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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凭,另一个人说道,我们很难信服啊。 大家也都知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么,那么,为什么几张不知真假的照片就能使华世的诸位动摇,甚至妄图推白经远下位呢? 可也没有人能证明那是假的! 我不能证明他的是假的,但是,我能证明晋烈晋董的事是真的! 哈,这群老狐狸,是巴不得早日易主啊。 我有东西给各位看。 我忍住内心久违的空洞的痛楚,转过头再次看了他一眼。这次,他的眼睛没有别人了,确实只有我。暗沉沉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自始至终,他一直在看着我。 他的眼睛里终于只有我一个人。 惟光。他轻轻地动了动嘴唇,就好像我要做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这感觉,也挺不错。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回呢。 我转过身去,冰凉的手指拿出U盘。 幕布缓缓地降下来,我的唇角同样展开冰冷的笑。过了今天,一切就都不一样了。该结束的,也终于要结束了。 大家,一起来眼见为实吧。 晋烈这个人,最残酷的地方就在于性事,然而,这个人也只有在性事上容易放松警惕。他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监控我,多少次,我盯着房顶的那一处红光恨意涌动。后来我发现,这反而是脱身的绝好跳板。 是啊,没有人会选择这种方式和敌人同归于尽,聪明人就更不会。可惜我不是聪明人,可惜我愚蠢。 叶圣安赶到了。我知道他做好了准备。下一秒,各路媒体瞬间涌入了会场,闪光灯一时炫的眼花缭乱。 一开始播放的就是些日常的琐碎片段,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渐渐的,那些人的表情都不对了,一副吃到苍蝇的恶心表情,连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晋烈的表情瞬间不对了。 那是晋烈在床上亵玩我的场景。 后来是殴打与凌虐的场景。 再后来是 苏惟光!你! 苏惟光,你他妈的把视频给我关掉!白经远几乎是吼着对我说。真是好笑,这两个人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异口同声了。 叶圣安一脸震惊的看着我。 已经来不及了 媒体却疯狂了,争相把话筒递给晋烈和白经远,还有其他人。 晋烈的眼神里有阴佞的疯狂,他大概想杀了我。 你毁了我,□□!苏惟光你个□□! 我满不在意的笑笑,毁你?这不是废话么。 请问,晋烈你作为乾风的董事长对这件事情有什么解释吗?态度是什么呢? 请问您和这位先生是什么关系?是否存在□□的行为? 您认为同性间的不正当性行为是否会给公司带来不良影响? 乾风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有记者凑到我身边:苏先生,请问你和晋烈是什么关系? 媒体们好奇的看着我,一时间各种闪光灯对准了我。我知道,我也将身败名裂。 我接过话筒,淡淡一笑。 rou体交易关系。 喧哗声顿时更加的激烈。 今天之后,不,此刻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什么牵绊了。晋烈也好,还是其他人也好,都不能再威胁我了。 当然,也不能再威胁他。 我够哥们吧,白经远。不管你爱没爱过我,我可是从来没辜负过你。我不要求你回报,我只希望你牢牢记住。 其实记不记得住也无所谓,你大概也不会记得这种事情。毕竟,不是什么好回忆呢。我们这也算是患难与共了吧。 真可笑,我一世英名,这下可真毁你手里了。 你个王八蛋。 我很想骂他,但是也只能勉强的笑笑。他被周围的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而我,终于在这场战役中感到疲累,在闪光灯下有了退场的预感。天旋地转的感觉霎时袭来。 熟悉的绞痛。 妈的,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早不疼晚不疼,现在倒是欢实。 眩晕。 堕入黑暗的一瞬间,我感到有人抱住了我。 我听见那人在我耳边说:苏惟光,你他妈怎么这么傻?!你不是平时最谨慎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值得吗? 值不值得? 我迷迷糊糊的想,那种问题,谁知道? 反正我不知道。 滴滴滴滴 医生,他怎么样? 做完手术已经没什么大事了。不过看他的情况,胃穿孔这毛病应该不是才得的,他之前应该就有胃病吧? 你是他朋友? 算是。 他是突然昏倒的,有没有可能其他地方也需要检查? 说不好,我看他没有心脏病,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晕倒应该就是疼的。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精神受刺激了。 我知道。 你是他朋友,就好好照顾他吧。他的胃,情况实在太差了。 我知道。 昏沉之中好像周围一直有人进进出出,关门的声音,说话的声音。想睁开眼睛,眼皮又沉重的很。 不想醒过来。 耳边又有人在说:你不用担心,华世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晋烈迫于压力,已经暂时离开了中国。他不会再来找你的。 你记不记得我说过,等一切安顿好了我就和聂美璐离婚?摆脱束缚之后,我们就在一起。 惟光,我让你受委屈了。 你原谅我。 那人轻声的叹息,伸出手擦掉我眼角的泪水。 醒来的时候是中午了,刚睁开眼睛,白经远就推门进来。 我去买了点好消化的东西,医生说你最近一阵吃流食会比较好。 恩。我看着他把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在我旁边坐下来。 他摸摸我的头发。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得过胃穿孔?他压低了声音,温柔的问。 你也没问啊。 是我不好。 得,你千万别这么想。我自己的胃,好不好都是我自己的事。长在我身上,不好也是我自己糟蹋的。我一边喝粥一边说。 估计是消耗太大了,我还挺饿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他问,眼睛定定的看着我。 我停下来。 半晌。我看着他的眼睛:你真不知道? 沉默。 深邃的眼睛盛满复杂的情感,他说:我值得吗? 我咬住嘴唇。 你他妈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轻声说。 他叹气。 我当时,很想杀了你。 觉得我脏了吧?早说啊,我又不拦着你找别人。 不是。 你把视频放出来的时候,我很恨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可是后来我明白了,你是恨我。 你还叫记者。他又说。 不叫记者,那些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罢手?我倒要笑话他的天真了。明明什么都算计的清楚,现在又来问我这种话。 你想让我愧疚。他说。 你想多了,我又不是**。 惟光。伤害你自己最能让我愧疚,你知道这一点。 我不知道。 你知道。他笃定地说。 我知道你恨我。他又说。 是啊,我恨不得杀了你。你害的我走到这一步,害的我不得不倾其所有,害的我爱上你却折腾我这么多年也不给我尽头。 我当然恨你。我恨你恨得甚至都想原谅你和你□□大路各走一边了,可你他妈干嘛要回头? 我本来已经打算原谅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悲辛。我是爱惨了他。 可是我已经把我自己赔进去了。 对,我是恨你,我恨你恨得牙痒痒,被晋烈囚禁的那些天我每天都会想,你怎么样了?为什么我这么疼,你他妈却抱着老婆孩子谈笑风生! 我不甘心。 我本来都死心了。 我说。 那你原谅我么?他几乎带着隐晦的乞求,他问我。 那天晚上,就是几天前,你答应过我的。他又说。 我以为你会出事。我终于忍不住哽咽,我不敢不答应,我不敢想象你一无所有之后会是什么样子。我害怕。白经远我怕你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你应该受到众人景仰。你不能有事。 惟光。 你别看我,丑死了。我伸出手想要捂住自己的眼睛,眼角在下一刻却贴上了一个温热的物体。 白经远,你吓死我了。 他没再说话,只是拉紧了我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如初 有那么几天,我经常性的失眠,目光没什么焦距,就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好不容易睡醒了又会做恶梦,哭着醒过来。梦里我是那个满身罪恶的人,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父母视我为不孝,朋友是我为耻辱。我哭着醒来,然后我就发现他一直抱着我。我浑身都出汗了,他还是不肯松开。 我害怕他只是因为愧疚才和我在一起。 他只是尽心的照顾我,我不说话,他就不逼我。 他似乎害怕我精神上出现什么问题,总是一刻不离的守在我的身边。公司也很少去,偶尔会很忙,但是也只是在家里。凌晨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着他在我身边,电脑的屏幕还是亮的。 出院之后像猪一样被养了起来。 他买什么我就吃什么,他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手机和电脑被他悉数没收,而且,他不允许我看报纸。 其实,没什么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