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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这种事公私分明才不至于落人话柄。” 冰珏身为御兽宗长老,极力撇开关系,“我宗弟子在长老进梦幻都城之前签了白纸黑字的条约。” 容徽笑眯眯道:“签的是救你们的,不是解决白梦主的,卖命之事拒绝买一赠一。 我打开天窗说亮话。 六大宗门我剑灵派想要一席。 倘若御兽宗抬一手剑灵派感激不尽。 待我派掌门出关,我会为御兽宗斡旋,解决两派千年纷争。” 容徽静静等冰珏的回答。 “冰珏长老想想你们身上的诅咒。”容徽坦坦荡荡的威胁,“唯有我剑灵派可解。” “事关重大,须得宗主首肯方可。” 冰珏没有被眼前的利益冲昏头脑,他很清醒。 不是容徽不可信。 而是他不会僭越,越俎代庖。 容徽越来越欣赏他了,“没问题,出了秘境再说,长老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冰珏边走边说,“五长老懂得如何育徒吗?” 李颜回很非常优秀,有勇有谋有担当,十年修道便是筑基境足以见其天资羡煞旁人。 可他却道心不稳,徒生心魔。 冰珏怀疑容徽只教术法不管理徒弟心理健康。 容徽一下被问住了,“不……不太擅长。” “这就是我找你的第二件事。” 冰珏拿出一大摞书递给容徽,“教徒弟和御兽差不多,闲来无事你可以多看看。” 、、、…… 足足三十本,重量感十足。 “你已经让李颜回的修为赢在起跑线上了。”冰珏看着容徽苦巴巴的脸笑起来,“心理健康少不了。” 容徽掂掂重量,“多谢,我会仔细研读。” 上辈子容熔,云和还有李颜回让她特别省心。 容徽传授剑法,道法,心法,对他们心理健康确实忽略了。 有前车之鉴,容徽非常感谢冰珏的细心。 众所周知,御兽宗的灵宠来自外界。 但是。 这本是怎么回事? —— 兽潮如期而至。 冰珏和周勋未找到阵眼,被迫带御兽宗弟子避开兽潮避难。 容徽和李颜回反其道而行。 李颜回在战斗中寻突破,他发了狠,剑法越发凌厉,木剑染血,杀意更浓,看得御兽宗弟子热血沸腾,嗷嗷直叫。 兽潮来自十万大山,有中洲少见的妖物。 冰珏和周勋蠢蠢欲动,两人认真商议后决定跟在容徽身后捡剩下的,被两师徒吓坏的软萌小兽,安抚,驯化。 御兽宗的宗旨:安全第一。 不是谁都想两个不要命的剑修,危险中寻突破。 容徽和李颜回在兽潮中折腾数月,闲下来就给李颜回上心理课,然后和冰珏等人讨教育徒心得,渐渐养成了剑灵派打头阵,御兽宗善后的默契。 “师父,这儿是一个剑阵废墟。” 李颜回站在悬崖上迎风而立,俯瞰下面阴阳双鱼剑阵,凝声道:“我想去看看。” 容徽收起书卷靠近悬崖。 突然,一股妖风从下而上冲进容徽眼里。 风中银光闪闪,不知是什么。 容徽顺手拦截下来。 是一张纸。 【我梦想有一天,我将在一个不是以我的出身,而是以品格优劣来评价的国度里生活。】 容徽还未看完,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猛地扎进脑海中。 她脑袋一片空白。 身体像断线风筝,跌落悬崖。 悬崖下是数十万柄锈迹斑斑的冷剑。 第158章 小徒儿疯了! 容徽坠落的速度快的出奇,好像身体绑了根绳子,有人用力往下拽,她毫无知觉,直挺挺往后倒。 李颜回本能扑向悬崖抓住容徽的手,与她擦手而过。 纸片似有生命般攀上李颜回手指。 碰触纸片瞬间,李颜回脑袋一片空白,身体急速下坠。 从阴阳剑阵废墟上吹来的风连绵不绝。 缠缠绵绵的风将这份带有诅咒的纸张吹到方圆十里的修士手中。 御兽宗,意外进入秘境之人,怀着目的而来的修士。 无一例外,全像失了魂般走上悬崖,心甘情愿跳下去。 —— “大剑师摔倒了怎么没一个人扶?你们这些信徒半分真诚都没有,啧。” “呸!低等奴隶配得上我的崇拜敬仰?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跪奴才!” “瞧瞧他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没打死他算好的!” “低等下贱的奴隶玷污了大剑师的荣誉名号,大剑师之耻,待他城主剥夺他的名号,我第一个请求城主烧死他!” “对对对,烧死他烧死他烧死他!” “既然要烧死那就用黄泉火,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烧成灰烬,只留一颗肮脏的脑袋!” “哈哈哈哈!把他脑袋扔进粪坑里,剑道城每家都放一天,驱虫驱蚊。” “最好在烧死他之前把他这身皮剥了,我很好奇他皮下的血是不是黑的。” “……” 无尽的辱骂和诅咒飘进容徽耳里。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利剑,一剑一剑割在她最柔软的心头rou上,她狠狠的抖了抖,本能的蜷缩成婴儿状。 不知是谁狠狠的踹了容徽一脚,腰窝的火辣辣的疼痛迅速烧到头顶,刺激她每一根神经。 可就是这样,容徽还是无法睁开双眼。 紧接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钻进容徽鼻子里,恶臭刺激得容徽胃部翻江倒海,她忍不住翻身干呕,“呕!” “哇,昆仑奴醒了。” 故作惊恐的声音怪叫,围观之人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安道林,大—剑—师那么仁慈善良,怎么会责怪你呢,大师你说是不是。” 容徽晃晃悠悠起身,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众人幸灾乐祸的笑容刺眼极了。 围观众人见容徽逆来顺受的模样,笑得更大声。 “还当他是大剑师?昆仑奴而已,卑贱的贱畜!” 说话的剑修穿着象征纯净无邪的洁白月袍,嘴里却说出最肮脏下流之言。 容徽晃晃昏昏沉沉的脑袋,她伸手呼唤木剑。 木剑未出,肌肤的颜色却吓了她一跳。 容徽的手白皙细腻,手上虽然都是老茧,但是手指纤细葱白。 眼前的这双手粗糙,粗粝。 不是自己的身体。 这个断定迅速占据容徽的脑海。 好事者直接搬出铜镜放在地上贱兮兮道,“哟,大剑师,看这儿看这儿,看到没,你和我们不同。” 那人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