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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就知道他前往松陵派的目的。 “是查到了些,不过还有些事情我没有想明白。” “哦?当真有进展?这倒是五年来头一回听你这么说啊,看来此次松陵派之行收获不小啊。” 这也难怪江衡之会如此意外,自从五年前薛裕丰满怀心事地将其父母逝世的事情可能另有文章的事情说给他和叶筠听,到现在已经五个年头,还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即使他动用了财力人力去查,当年灭了薛家堡的赵氏一族早已被樊荃樊齐联手除掉。查来查去,也只知道赵家有个婴儿幸免于难,如今大约十五六岁年纪。可是这孩子人在哪里,知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就一概不知了。 “大少爷,好久不见啊。” 江衡之还想接着问,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的叶筠冷不丁从他身后猛拍他的肩膀,手上端着的茶就这么全洒了。 “嘿,你这叶子,害得本少爷手里上好的碧螺春就这么喂了土地,真是可惜。” 叶筠捏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中,一脸鄙夷道:“你就是钻进钱眼里了,这茶是阿丰的,你心疼什么。”入口即化的甜蜜令叶筠满意地眯起了眼,突然间像是想到了好事,笑得像偷腥的猫,“我跟你说,你这段时间没来薛家堡,都不知道阿丰那主屋里的侧室住人了,还是个男人哦。” 江衡之一听便乐了,开始自夸起来:“哈哈,本少爷果然有先见之明,就知道阿丰你喜欢的是男人。想必是一等一的美人吧,怎的没看你领着给兄弟见见?”一说到美人,江衡之就来劲了,软磨硬泡地硬是要见上一面。 “别听叶子胡说,不过是个知晓些事情影卫,前几日身子不舒服。想着还有用,便留在主屋休息了。” 薛裕丰有些无奈地扶额,他这些兄弟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就拿这江衡之来说,当初想要他帮忙,传点流言蜚语出去,以造成他薛裕丰沉迷美色的错觉。这江衡之倒好,直接添油加醋,变成了如今的男女不忌。之前有人为了讨好他而送来的伶人玉竹还供在那儿呢,真是平白找的麻烦。 “得了吧,本少爷还不知道你,若只是存着利用人的心思,会让人住到主屋去?那些,柳扇、玉竹的不都是被你赶到偏远的西厢去了。既然你都说了他身子不舒服,那本少爷就破例挪一挪尊步,走一趟呗。放心,就算是个丑的,本少爷也不会笑话你的眼光的。”江衡之说话直白,笑得揶揄,俨然一副‘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理论。 就这样,在叶筠的怂恿下,江衡之的坚持下,薛裕丰被自己俩竹马推攘着站在了侧室门前。 侧室里,十二端坐在桌前仔细擦拭着手中的匕首,主子让他什么也不要多想,什么也不要做,好好休息。于是乎,他就什么也不想的开始放空,只是他忍不住回想起前世的事情。 前世的这个时候,他已经被主子送回了易阁。 自易阁建成以来,鲜有被退回来的影卫,所以当易阁阁主见到心如死灰的影十二时,心里也有些犯难。每年,易阁会在年末的时候准备好排名前十二的影卫供堡主挑选。这些人都是为了保护而生,皆还未执行过只为取命的刺客任务。由于未到年关,易阁这时候没有能够立即替换的影卫,之前影七和影十一的丧命,他们已经及时调派了排名靠前的刺客补位。可刺客毕竟是杀手,只为取命,堡主并不满意。这下,不能再送刺客过去,也没有新训练好的影卫。于是乎,这影十二的位置便暂时空了下来。 易阁阁主易小川支着脑袋不说话,心里却不住的骂娘,今年定然是给的香火钱不够,这么倒霉。先是影七影十一在同一年中先后丧命,现在这影十二又被堡主退了回来。到年终,他可怎么交代啊。 易小川在心中唉声叹气了许久,还是给影十二安排了前往苏州的任务。既然人都已经被退回来了,他也没有放着不用的道理,毕竟影十二的排名在易阁中也是前十二位的。 瞅着十二离开时略显落寞的背影,易小川暗自想到,还是找个时间测试一下他的能力,如果合格就想办法送回去吧。 事后,十二想到,若不是他提早完成任务回到易阁,恐怕也不会得知堡主在苗疆遇险的消息。 十二回想得正出神,门外传来了江衡之轻佻地呼唤:“美人,快出来让本少爷见见。” 美人? 主子又带新姬妾进门了? 十二不自觉地起身,想通过门缝向外瞧上一眼,可谁知下一刻房门被敲响。 “唉?你这屋里没人啊?” 空空如也的侧室让进门的人一头雾水,只有那稍显凌乱的床铺表明此处有人居住。 “十二,出来。” 本来薛裕丰心中还不情不愿,自家的影卫哪有拿出来供人参观的道理。除了他薛裕丰,影十二卫是从来不轻易显于人前的,可这人当真掩藏身形了,薛裕丰又不高兴了。怎么的,难道自家的影卫还见不得人了。 十二可不知道主子心中对他的诽谤,听了主子的命令立即现出身形,跪地听候差遣。 见到突然出现的影卫,江衡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阿丰,你,这是吃窝边草啊?” 没有细思江衡之言语中暗含的意义,薛裕丰在见到劲装着身的影十二时只感觉到神经突突的跳。偏头望了眼桌上放着的擦剑布,薛裕丰只有唉声叹气的份了。他早该想到的,影卫的训练严厉,身手需要日日维持,若影十二当真能像他想的那样安分地躺在床上,那就不是他的影卫了。 “叶筠,给他看看。” 不理会江衡之探究地眼神,薛裕丰兀自坐到桌边支着脑袋指挥人,他也不是想限制十二的行为,只是这昨天还昏迷发高烧的人,今天就精神百倍的早起锻炼外加擦剑。 “看来你是玩真的了。” 瞅着江衡之一脸‘你完了’的表情,薛裕丰很仁慈地赏了他一枚白眼,他不欲再在十二的事情上多做纠缠,转移了话题,将他在松陵派查到的事情告诉江衡之,也对江衡之说了前往苗疆的打算。 从怀中掏出那块季佑手中取来的碎玉,薛裕丰问道:“衡之,你更懂玉器,能看出什么吗?” 接过碎玉,江衡之端详了半天也无奈地摇了摇头:“本少爷是喜好收集玉石,此翡翠质地也算上乘,可还不到罕见的地步,中原好几处都能买到相似货色的翡翠。但是这翡翠上雕刻的图案倒甚是奇特,似乎不是出自中原。具体出自哪里,就不知了。” 此时,叶筠也走了过来:“说不定就是出自苗疆。只是,阿丰,你前世独自前往苗疆就是凶多吉少,这一次是不是该找个领路人?” 江衡之听得有些懵,怎么还跑出个前世来,不禁转头询问:“你死过?”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