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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胸,咬字清晰,缓声道:“你横什么?肖工,搞搞清楚啊,是你的把柄,在我手上。” 肖工两个字,存着满满的讥讽。 陈绯看见指尖下头的胸膛起伏剧烈,知道他在极怒之中了。她垂眸觑着他,这个角度看过去,男人笔挺的鼻梁和线条生硬的脸颊都刀削斧砍似的。 陈绯想到什么,突然笑了声,说:“要不然,你rou偿,我也勉强接受。” 肖策的脸颊rou不受控地一抽,站起身来,直视着陈绯,酒精气翻上来,熏得他双眼发红,肖策几乎出离愤怒了,“你想都别想。” 陈绯看到他这模样,反而笑得更开。 “不能做,还不能想啦?你从良以后,牌坊立得这么漂亮呢。” 肖策气得嘴唇都快哆嗦了,他终于明白,陈绯找上门来,就是为了羞辱他。 深巷萍水<今宵有酒(九姨奶)|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shuise 深巷萍水<今宵有酒(九姨奶)|PO18臉紅心跳深巷萍水 两人僵持了很久,谁都没再开口。 直到厨房水开了,水蒸气顶起壶盖,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 “你到底想要什么,直说吧。”良久,肖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么对陈绯说。 陈绯抿起唇,似乎就他这个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思考。 然后她说:“先去装水。” 肖策盯着陈绯的脸,看了好一会,一言不发地转身出门去厨房装开水了。 一壶水,把开水瓶灌满,还余一部分。肖策烫了马克杯,倒半杯水,握着杯把,将杯子重重放在电脑桌边。 “想好了么。” 这么长时间,取暖器已经充分发挥出了自己的光和热,陈绯一点也不冷了,被冷风吹得狠的地方,刺挠着,又痒又疼。身体的不舒服混着酒劲,顶到脑门,陈绯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站不住了。她往后退,手扶着桌沿,坐回椅子里。 “肖策。”她叫他的名字,咬牙切齿,“一条短信,你他妈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思考了这么长时间,没说想要什么,开口先把他喷了一顿。这次换肖策垂眼看陈绯,他知道她快要撑不住了。算算时间,大概是喝了八分醉——所以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当初他们明明互相发了三条短信。两条是他发的,一条是她发的。 他发的第一条是:我被Z大录取了,以后不会再回S城,我们分手吧。 第二条:钱我会尽快还给你。 而她言简意赅,就回了三个字:你滚吧。 然后,就到了今天。 肖策说:“你想要我怎么做。给我一个准话。” 陈绯没再回答他。肖策看见她耷拉着脑袋,双目紧闭,已经睡着了。 肖策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陈绯常年练舞,疯的时候一天能在舞蹈室练十几个小时。她体脂率极低,身上没几两rou,肖策几乎不费力气。 给陈绯脱了鞋,肖策扯开叠好的被子,将她抱进去,掖上被角。接着,肖策从大衣柜侧边取出卷好的瑜伽垫,展开平铺,又从衣柜最上面取出单薄的秋季被褥垫上。 随后,拿了换洗衣物去浴室冲淋浴。 所谓浴室,其实与厕所合二为一,空间狭窄逼仄,胳膊都不能随意舒展。水烧得guntang,白蒙蒙的雾气很快充盈室内。肖策站在水流之下,热气蒸腾,他渐渐觉得缺氧、呼吸不畅。 整整七年。 七年前的深夜,肖策和陈绯第一次遇见,在S城唯一一所大学S大北门外的花雨巷。 S城,说起来是江南小城,山水相依,任谁听了都会在脑子里勾勒出一副小桥流水、烟雨朦胧的秀丽山水画。 可事实完全是两个样子。S城只是这个省最不起眼的地级市下辖的县城。又小又穷,再好的景致,多看两眼都透着寒酸。 更何况景色也就那样,江南也有大把丑陋的土山包子,欠缺治理的脏水沟,S城里走一遭,保管你能更辩证地看待“江南水乡”这个旅游产品宣传通稿里的常见词汇。 就这样的一座县城,还有大学呢。S大最早是个专科学校,不知道校长找谁勾兑了关系,一朝发迹,连带着S大自2001年起跻身三本院校之列。 就这学校,还真不够当地人吐槽的。首当其冲的是新校址选择。S大新校区坐落在城郊的正义山山脚。正义山原本是一座无名荒山,解放前是枪决死刑犯的刑场,要是再往前追溯,问问当地老人,他们更喜欢管那里叫乱葬岗。 就是放到现代也不太平,当地派出所每年光是记录在册的案件,都有很大比重落在这一带。据说是阴气盛,风水不好,小鬼窜得人心都坏了。 鬼也真是惨,人间坏事的背锅担当。 在这晦气劲的影响下,山脚地价是真的一降再降了。学校选址后,校领导在学生群嘲中忍无可忍地发表声明,说当代大学生要有大学生的朝气,净整那套封建迷信,简直是有辱国之栋梁的名声。 遂联系当地政府,给荒山申请了个名字——正义山。 一山得道,街巷升天。山脚下大小无名街道巷落纷纷效仿,没几年,五花八门的路牌就接二连三地竖了起来。花雨巷应运而生,摇身一变,成为S大北门外最sao的街。 巷子里做什么生意的都有,因为这附近除了S大,早有闻风而动,追着地价优势而来的房地产商,和他们开发的一个又一个楼盘。 一栋栋房子,保量不保质,搭积木似的,短短时间里就建成了。商人也都聪明,知道这房子没指望卖给本地人,所以广告全往附近乡下村里贴,尤其是那些对乱葬岗往事不甚了解的地区,在售楼部眼里,俨然成了待宰羔羊集中居住的羊圈。 没过去几年,正义山下就已经人气旺盛,还真是呈现出一派别样的生机来。 2011年11月,肖策和陈绯就在那片生机里,相见了。 肖策那阵子缺钱缺得厉害,欠了一屁股债,是活就接。哪怕是被压价压到20块钱一小时的初中生家教,也去了。 那是周六,小孩子一直惦记着游戏,不肯写作业,从晚上7点磨到12点,总算完成任务。 肖策顶着冷风从小区里出来,路过还没淡去周末狂欢喧嚣的花雨巷,闻到馄饨摊子飘来紫菜虾米汤的香气,胃里一阵委屈。 攥了攥口袋里皱巴巴的一张百元钞票,肖策的脚步没停,拢着外套大步走了。 可没走两步,远远看见对街酒吧门口,两个男人半拖半抱着一个姑娘往巷子岔路里拐。 肖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