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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朗诵的方式对李青李远坪母子一顿阿谀奉承胡吹海侃,专业团队的行销包装就是厉害,竟然能把座下的一路老狐狸大忽悠们都催下泪花请出手帕。最令很多人膛目结舌的是,照片回放到李远坪二十几岁之后,竟然出现了年纪差不多的靖刃在家里给李远坪补习功课,两人扶持郊游登山,李远坪手持鲜花机场接机等十几组强烈暗示李远坪和靖刃青梅竹马恩爱多年的镜头!尤其是又煽情又磁性的大叔竟然说出了靖刃对李远坪“芳心暗许”李远坪为靖刃“努力拼搏”这样的话。坐席中一小撮道行浅的群众们甚至已经呈恍然顿悟状相信了这原本可能就是门当户对自由恋爱幸福的选择,只不过前面设计了一些游戏给大家惊喜和乐趣而已。 张仲文抱着一个花瓶用玫瑰挡住脸防止自己吐蛋糕,陈云舒也死死地用牙咬住纸巾运妖气定惊魂,徐竞和韩雪衫估计已经被这个幸福的秘密故事说服了,大眼瞪小眼地屏息不语。 “怎么,怎么可能……从来没听小李说他和这个女孩有交往啊?不是说这个事情是刚决定的嘛?”耿鸣抱着胳膊难以置信地问。 “呵呵,亏你还是个专案组组长……你信不信,再给他们五分钟,你和小文也能有一套这个东西,且也能把傻子们感动得哭天抹泪肠子断几截。且不说李家有的是钱有的是人才和技术;你别忘了,龙者变化也,无常无相妙进神通,这些龙子龙女哪个不是逢场作戏真假难辨的高手,她们若要演,就一定要你信。呵呵,其实靖刃还不是这个专业领域里的翘楚呢,不过蒙一下我们这帮看热闹的宾客们绰绰有余了,不就是皆大欢喜美满姻缘的言情剧么,豆芽菜一盘。”檀其卢怅然带羡地说。 果然,那在战场上骁勇无敌蔑视苍生的靖刃现在依然高傲自信地站在英持龙女身边,面对着浑浑噩噩的李远坪,眼神凄楚游离,且她能用眉眼和气质散发出一种惊恐羞涩的游离,但也是眷恋期待的游离。然后她还非常自然谨慎地在处理其它姿态细节,她会考虑观众的心理,她知道绝多大多数观众们都清楚她的来历和身世,如果现在演成一个羞怯不安的小女人那么就太假了,所以她现在的表情形态就是维持一贯的清冷傲慢,但是要用一些看似不经心的小动作来表示她的紧张,例如展示额头上浅浅发亮的汗,和不经意地颤抖手臂肌rou等等,尽一切可能留给大家一个她在假装不紧张不害羞的感觉,这样才能立体真实地表现出她龙族第一女战士弑血神龙是为了幸福真心出嫁的印象。 “不可能!我觉得这个靖刃肯定就是老早就喜欢小李了,其实现在是她顺水推舟趁机出嫁。我觉得,这种表情,这个样子……不是装能装出来的。”耿鸣看着娇美如花又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的靖刃非常肯定地判断。 “是啊是啊!弟妹你不要用那么阴暗的心理来推测我们这些相信真爱内心柔软的生物好不好,什么叫逢场作戏,什么叫真假难辨,没有爱,没有相信爱的金子般的心,谁也演不出这么感人肺腑充满温情的场面!对,没错,靖刃也好,我也好,我们的确年轻过幼稚过,走过一些弯路,但是谁没有过去呢?谁没有犯过错呢?珍惜现在是最重要的,请你们这些道德权威们放过我们吧,我们都还是孩子啊!”张仲文打了鸡血一样碎碎念白起来。 檀其卢喝了一口酒,惭愧地低下了头,寂寥地说:“嗯,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孩子们没错,都是娘的错!” “不过,就这么看着他俩,怎么想怎么般配呢。龙族公主嫁给世家阔少,郎才女貌的,就算现在暂时没什么感情,或许以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了解,老三真的能浪子回头,转性从良成全一段美谈也说不定。不要低估爱情的力量啊,爱情可以战胜一切困难跨越一切阻碍的,我看了不少文章,都在说这种欢喜冤家或者上错花轿嫁对郎强扭的瓜很甜什么的,你无法预料两个人在一起会起什么化学反应。”徐竞捏着下巴狡诈地说。 “师哥,我原则上不想反对你的观点。但问题是,我们面前这个幸福的男子,他的名字叫Ryan Li不叫Princess Charming.我们面前那个幸福的女人,她的名字叫Veronica Aur 不是Mary Sue.我也相信很多奇怪的物质混合在一起出现了对人类有利的良好化学反应,咳,毕竟试验成功的先例就在我们身边。但是,你不能只看见橱柜里光鲜亮丽的新产品,就忽略那些爆炸焚毁的实验室和为此牺牲丧命的科研人员和实验动物。美谈之所以存在的原因就是还有活口可以出来谈,对了,你不是教地理的么?你告诉我,哪个地方有核反应堆被群众们传为美谈争相祝福了?” 张仲文气鼓鼓地反驳徐竞。 “小文,你不能够因为你自己在感情上受到过伤害,就放弃对真爱的追求,丧失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反正我就是觉得,我看不出这个靖刃和远坪哪里不配,我衷心地祝福他们,看好他们。”徐竞正色地告诫张仲文。 “是啊,是啊,二哥说的对。事情都是要往好处想的嘛!”耿鸣又插话了。 “哼,是么?二师哥,你是真的这么想的么?也就是说,你支持李远坪和靖刃结婚啦?”张仲文斜着眼问。 “当然,我支持不支持没有意义,但是他作为我的弟弟,我做哥哥的当然希望他幸福,以后过的快乐。我对你们所有人都报以同样的期望。”徐竞抬了一下眼镜很温柔地笑着说。 “也就是说,你的希望,就是用嘴说说衷心祝福和看好之类的话?” “不是用嘴说啊,我真的是这么想。” “说谁都会说,你怎么想谁也不知道。二师哥,你敢为你的想法付出任何代价么?假如李远坪和靖刃真的结婚,明年的今天他们俩人都死了,或者其中死了一个,你肯赔钱么?不多,我和你赌五万块。” “小文你别胡说八道,远坪大喜的日子你在这里又大开乌鸦嘴。呸!呸!我不会和你打这种赌的,真无聊!”徐竞生气地转过脸去了。 “所以,即便是明知这是一出惨剧一出人寰天理不容的闹剧,但是酒宴贺喜的吉利话不值一文又旱涝保收,不说白不说呗,好人和善人做起来就是这么简单。事前可以说衷心祝福,事后还可以说过去就过去吧,反正伤的死的都不是自己,得便宜卖乖,得不着便宜看个热闹,说来说去,还不是觉得一切事不关己,嘿嘿。”张仲文冷言冷语地唠叨着,又仰头闷了一杯酒。 “你怎么可以和你师兄这么说话?”耿鸣没头没脑地再次插嘴。 “没事,他就这样,我们都习惯了,他不这么说我才觉得别扭呢。”徐竞无奈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