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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所提的灯盏虽说流光溢彩,八面均由琉璃铸就,雕刻着各式精美花纹图案,上下镂空的香橼木也显得十分别致,但中间却的的确确燃着一只——蜡烛? 这不合理! 林白羽失笑,又道:“师弟,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姚宣想了想,一本正经答:“离上门大比还有两天的日子?” 林白羽似是有些无奈:“知道你迫不及待等着上门大比召开,但也不至于什么事都想到这上面去吧。今日乃是圣元节!” 姚宣:“……” 过了片刻他才哦了一声:“这节日我从未留意过,咱们十绝峰似乎也从不过这个节呀?” 据说这一节日,乃是数百年前,由遥远的北洲大陆传入中洲大陆的。它是北洲大陆上非常重要的节日,但对于大部分中洲人来说,即便已过了数百年,他们也不会将其当一回事。 他还真没料到师兄会煞有介事的提来一盏灯……姚宣看着林白羽的眼神就有点怪。 林白羽察觉到了,挑一挑眉:“怎么?” 姚宣揶揄道:“我还当师兄你也被谁夺舍了呢。” 林白羽脸色稍微有些阴沉。 姚宣暗道不好,赶紧道歉:“师兄莫气,若是我说错了话,师兄想怎么责骂都可以,千万不要再想那些伤心事了。” 林白羽就忍不住摇了摇头:“师弟,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容易生气的人?我没生气,更不要说……” 姚宣睁大眼,等着他未尽的话语。 是生你的气了……但林白羽却微微一笑,将剩余的话语吞了回去,缓缓道:“师弟,听人说,圣元节北洲人会提灯夜游。我看今夜月色不错,咱们也仿效一回,如何?” 姚宣看一眼天空,月亮的确皎皎如水,他便点头道:“好啊,不过只有师兄你提着灯,我……” 他的话立时被林白羽截断了,“拿着。” 姚宣又眨眨眼。 手中已被林白羽将他提着的那盏灯塞了过来,而林白羽对着远处击了下掌。 不一会儿,一名仆役拎着另一盏有些相似的灯过来,交给了林白羽。 林白羽柔声道:“如此,咱们二人都有了。” 听闻师兄这般说道,也不知是因为夜色中十绝峰上过于安静,还是因为两人此刻的距离隔得实在有些近,姚宣只觉得林白羽这一声微沉,直直沉入心底。 他愕然地发现自己的心跳似乎有些加快,就像是——还在前世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到自己倾慕之人时的情形。 虽然他已不记得那女子姓甚名谁,来自何方,却还记得那时的自己,当真是心如擂鼓。 紧接着,姚宣的心跳愈快。 这……这……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那是他见到自己心仪之人,如今他却分明只是同师兄交谈,提灯同游…… 但心中立时就多了一个声音:你忘了吗?在七杀秘境中的那天夜里,你不也生出过换做此人你便愿意的念头…… 姚宣脑中登时一片混乱,犹如无数线头结成了乱麻。 以至于他脚下不自觉地跟着林白羽往前走,自己却浑然未觉两人走到了哪里。 毕竟是冬季,夜风有些刺骨,但姚宣此刻却宁愿这风更加猛烈一些,也好叫他从这不知该从何说起的混乱中解脱出来。 难道……难道他…… 难道他是…… 难道他对师兄…… 恰在此时,姚宣等到了救兵。 却是他忽地背后一沉,似乎有什么人猛的朝他扑了过来,并挂在了他的背上。 而姚宣刚一回神,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吃了一惊的同时,又忍不住生出些欢喜来。 “姚姚!”那人叫道,如画的眉目在灯火照耀下益发显得昳丽非常,他嘴巴微微扁着,看上去有些委屈,“你干嘛不理我?” “小虎!”姚宣也舒展了神情,但想起之前情形,就对少年的恶人先告状深表无奈,“我还当你不认得我了。” “怎么会!”贺兰琥认真地盯着他看,一字一句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可能不认得姚姚。” 姚宣挑眉:“是吗?” 贺兰琥就紧紧抱住他的胳膊,一如在苍境中时,又控诉道:“我那不是想看看姚姚是不是也记得我吗,可是我很失望,姚姚都没理我!” 姚宣翻个白眼:“假装不认得我很好玩吗?” 贺兰琥连忙摇头,讨好地冲他笑:“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不过姚姚,你们这太宇宗倒是很好玩,听说你就是这十绝峰弟子?那我就喜欢这里!” 姚宣失笑:“若我不是这十绝峰的弟子呢?” 贺兰琥就撇撇嘴:“这里荒无人烟人迹罕至一点也不热闹,不如去我们凌霄宗吧!” 林白羽就在这时插了话进来:“很抱歉,师弟是太宇宗弟子,他可没有叛宗之心。” “我又不是说姚姚有叛宗之心,我是……哎?你是谁?干嘛在这里偷听我们说话!”贺兰琥理直气壮倒打一耙。 姚宣就见少年与青年视线对了个正着,两人身周隐隐生出些凝滞而紧绷的感觉,连忙道:“小虎,这是我师兄林白羽。师兄,这是我之前为师父寻药的时候认识的好友,贺兰琥。” “师兄?” 贺兰琥上上下下打量了林白羽一会,哼了一声,心道:会对姚姚心怀不轨,算哪门子师兄! “好友?” 林白羽不动声色瞥了几眼贺兰琥,眼神微凝,心道:这般形于外的亲密,算哪门子好友! 不过下一刻两人却对着彼此露出笑容,不约而同道:“幸会,幸会。” 姚宣想,刚才觉得四周气氛紧绷,仿佛只差一点火星就会燃烧起来,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姚姚。”贺兰琥仍然抱着姚宣的一条胳膊,一面十分隐晦地用得意眼神瞅了一眼林白羽,“你们是在夜游?” 姚宣道:“师兄说今日是圣元节,所以……” 贺兰琥立即来了兴致:“对啊!今日是圣元节,小时候在凌霄府时,我可羡慕别人过节的时候能上街玩耍了!” 闻言姚宣有些心疼地道:“那些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