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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来骗他? 夏mama在一边轻声的说:\"你都不记得了吧,你已经来这儿检查过好几次了,这是第五次了,你还记得吗?\" 夏mama的声音很轻,在风中听不真切。 夏知寒抿着嘴唇,一鼓作气掀开了棺材的盖子,一股臭气扑面而来,里面躺着一个小小的尸身,根本看不出来是谁。 只有那个西瓜头挺像的。 夏知寒盖上了棺材盖子,随便的把它埋了进去。 他微微笑着看向夏mama,说道:\"哦?是么?我已经是第五次来了?\" 夏mama点了点头。夏知寒说:\"那我是第几次要去明怀河那边了?\" 夏mama看着他,眼里恐惧又无奈,一言不发。 夏知寒绕过她,径自下了山,他决定去明怀河看一看,既然大家把矛头都指向了那里。 也许那里也只是一个阴谋,但是他并不害怕,他必须要去。 即使是死,他也要弄清事情的真相。 他顺着记忆当中的路途,找到了明怀桥附近,那里现在聚集着卖菜的,是附近村子里来的人,在夕阳下很热闹。 渡鸟在夕阳下飞着,飞到看不见的高空。 夏知寒记得两个人经常在校园里面看着飞来飞去鸟,猜测它们是飞向何方,是过去,还是未来。 两个人乐此不疲的打赌,然后抢着饮料喝,大部分时候,都是夏朝隐单方面的非得抢他的食物。 夏知寒走上了明怀桥。 他记得这座桥,很热闹,尤其是晚上,很多做生意的在这里卖,但是,桥的另一侧,却是寂静无人的死寂,没有人敢到桥的那边去。 他也不知道那边是做什么的,他只知道不可以去,就像知道人会生,会死这样简单的真理一样。 那边就是一片荒原,在大家视线可及的范围内,是什么都没有的。到了冬天,下了白茫茫的大雪,夏知寒记得很清楚,年年的十五,大家都会散步到桥的这边,夏朝隐拿着很多鞭炮,一路走,一路放,经常被mama骂。 那时候,天空中到处是烟花,映在白茫茫的雪上,美丽极了,人歌人声,鼎沸喧天。 但是桥的那边,却只有白茫茫的大雪,和翻飞的乌鸦,和这边热闹的景象形成了奇异的对比,看上去,热闹的那么不真实,而寂静的,那么广远。 夏知寒在梦里经常会梦见这里,回到这里,沿着河岸,一直走一直走,走不到尽头,只能看见冰封的水面。 而今他终于重新站在了这里,而且他不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小孩子,他可以走去任何地方。 他越过了桥的中间,看着桥下川流的河水,在夕阳下很平静,他倒对这河水没有什么印象,在他的印象当中,这里都是冰封的。 每到过年的时候,冰上会开很多冰雕和照相的。 他走过了桥的中间,不知道那边有什么在等着他,无论是死,还是比死还恐惧,他都不怕。 因为他现在所经历的,彻骨的孤独,真的是比什么都可怕的,生命好像摇摇欲坠的幻影。 告诉他其实什么都没有。 他走到了桥边,停下了脚步。 呆呆的看着对面的世界。 林立的房屋,还有高楼,还有停在路边的车,卖菜的摊子绵延了整座桥,一直摆到了桥的那边,夕阳一样和平的照着这里,人们和卖东西的讨价还价。 一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子,骂道:\"都说了没有钱了,你走不走!\" 小孩子一定要买那里的炸鸡排,站在那里哭了起来。 还有切西瓜的,吵吵嚷嚷的声音。 夏知寒走了过去,他问一个路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路人瞪了他一眼,说:\"明怀街!\" 夏知寒说:\"明怀街?不是到了明怀桥就没有了吗?这边是什么时候建的?\" 路人大叔停下了脚步,说道:\"明怀街一直都有啊,一直到最东边的客运站呢,在那边能坐汽车。\" 夏知寒说:\"客运站不是在西边吗?\" 路人大叔说:\"啊,我们这儿有两个客运站,一东一西。\" 夏知寒顺着这条街往下走去,只见周围都是正常往来的人,如果他们是什么妖物装的,那装的也太像了。 但夏知寒心中还是很警惕,毕竟这件事有点奇怪。 走了没多久,出现了一个岔路,上面刷着蓝色的路牌,三岔口分别通向不同的街,南边通向振华街,北边通向红岩街。 夏知寒看了看,很平常的道路布局,车和人都很正常。他有些累了,感到有点走不动。太阳太大了。腿上像针扎的一样疼。 难道真的是自己记错了? 他从心里往外发冷。 不会的,不可能,他想。 他继续往前走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客运站,售票员正站车上喊着,是开往哈尔滨的一辆车。 他回过头,人们都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人在偷看他。 大家行色匆匆,只有他一个人茫然的站在那儿。 他又感到了腿上的疼痛。 他记得,这是他最不愿意向别人提起的事情。 虽然他总是表现的不在乎,但是他心里很在意。 夏朝隐不一样,他拥有健康的身体,善于奔跑的腿。 夏朝隐知道自己很羡慕他,总是若有若无的光着腿在他身前晃来晃去。 他记得那个晚上。 那天晚上,他的腿又开始疼了起来,他躺在床上睡不着。 大概是秋天,他们还穿着秋衣秋裤,外面绿色的藤蔓,在月光下已经枯黄了一半。 仿佛就是在一瞬间枯黄下来的呢。 夏知寒睡不着,干脆坐了起来,靠在墙上,摸着那只黑色的猫,在那儿逗它。 夏朝隐也凑了过来,也伸手去摸那只猫。 猫猫很无语,被这两个愚蠢的人类摸醒了,它跳了一下,跳上了一边的桌子,接着从门缝里面溜走了。 夏知寒垂着眼皮,没有看夏朝隐,冷冷的躺下了,翻身对着墙壁。 夏朝隐从后面抱着他,用脚在他腿上蹭啊蹭啊的。他大概是感到了夏知寒后背的紧绷,凑上去问他:\"疼么,哥哥?\" 他的声音很小很轻,害怕吵醒了在隔壁睡觉的夏mama,用只能振动纸片的微弱气流在他耳边说话。 夏知寒不做声。 夏朝隐钻进了被子里面,脱下他的秋裤,小心的亲着他的伤口,又亲又舔的,但是太小心了,不带一点色情,有些类似刚才的猫。 两人颠倒着睡着了,头对脚,脚对头的。 夏知寒一生都受到病腿的拖累,但是他并不觉得太难受,夏朝隐把他关爱的太好了。抢在他前面替他疼着忍着。 如今,夏知寒坐在客运站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