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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竹说完就急忙转身去催饭菜,否则一时半会儿送不来。 “少将军尝尝烧鸡,味道不错。”云长生拿起司竹特意摆上的公筷,给许长峰夹了一只鸡腿。 “不错。” 许长峰没客气,直接夹起来咬了一口,味道很是一般比国公府差许多,但他也没违心说话,比军营里却是要好上许多。 “多吃点。”云长生又给他夹了一块鸡胸脯,“今天在南城路过一家小摊,闻到味道很香迈不开脚步,买回来一只尝尝。” “少爷,饭菜送来了。”司竹刚出去一会儿,就提着一个食盒回来,“我在院门口遇见小厮来送食盒,没用奴才去催。” 司竹看着有些高兴,一边端菜出来摆上,一边向云长生回禀道:“是司行的班,他第一个给我们送来,那些仆役还没去打饭呢。” 一盘凉拌藕片,一盘素炒青菜,还有个盘子里装着两个馒头,最后司竹又拿出一个小碗,里面装着西红柿炒鸡蛋。 “这是今天加的菜,司行偷偷给少爷装了一碗。” “哎呦。”云长生想捂额,这个司竹真是一个祸头子,摆饭就摆饭说这么多干什么。 自己可是压下闹事的心,现在看来有些躲不过去,就是不知道脸色一瞬间变得难堪几分的许长峰会怎么想。 云长生小心的用眼角偷偷瞄眼他,“咦?”刚才难堪的脸色眨眼恢复正常。 若不是他一直观察对方,云长生几乎会怀疑自己刚才是眼花。 云长生端起那盘凉拌藕片放在许长峰面前,“酸酸甜甜的藕片很是开胃,少将军多吃一些,还可以消暑。” 自己则是把素炒青菜那盘端过来,拿起一个馒头招呼许长峰一声吃饭,就默默的夹了一口青菜放到嘴里。 没有一点嫌弃不满,只是咀嚼的速度很慢,看着像是难以下咽,却又让人一点证据没有。 许长峰也夹了一口青菜放进嘴里,与云长生一样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吃下去的速度倒是要快许多。 接着筷子一转又夹了一片藕,倒是有一点甜酸的味道,但绝没有像云长生说的那么好吃,味道也就是比青菜好一点点能下去口。 一顿饭几乎是在沉默中吃完,无论云长生挑起什么话题,许长峰除了认真倾听,偶尔给个“嗯”字应和,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只是筷子不停的给云长生夹菜,烧鸡和水晶肘子几乎都进了云长生的肚子,许长峰基本都是吃的素炒青菜和凉拌藕片。 “唉!”云长生看着放下碗筷就告辞离去的许长峰背影,他是真的没想让他难堪。 就是想闹事,也是闹到许国公面前,云长生从没打过他的主意,只是有些事不受控制。 他就是这么安慰自己,其实心里知道,自己若是不想让许长峰面对这些也是能做到。 但他就是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任由司竹把一切说出来,云长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也许是知道不愿意想或是承认。 一下午,云长生都是在各种猜测,或是隐隐含着的一点期待中度过,但是风平浪静无一点事发生。 司竹被他派出去几次,厨房、府中各处,就是许长峰院子周围也去溜达一圈儿,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云长生哪里知道,管理厨房这一处的是大房夫人钱氏,就是许长峰的母亲。 而许长峰出来鸣竹苑,直接来到母亲院子,正好遇见许崇文在这里用饭。 “父亲、母亲。” 长峰给父母见礼,随后坐下看着应该是自己最亲近的人,除了陌生与理念不同,剩下的就是失望。 “可用过午饭?”许崇文刚吃过饭,见他这个时间过来,表示关心的问了一句。 “用过了。”许长峰勾起唇角,与往常一本正经神色不同,第一次面对父母没有严谨。 “在鸣竹苑用的午饭,与儿子未来媳妇儿,你们的长媳一起。” “那孩子不错,长相精致乖巧可爱。”许崇文很是满意,除了是男媳让他忧心之外,倒是没太想着门第问题。 特别是许长峰说了这门亲事由来,还有云老大夫对国公府的那些助力,许崇文是满心感激。 坐在一旁的钱氏,听到父子俩的谈话,不屑的“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是却有人作践,不知母亲是否知晓?” 许长峰看向钱氏,“打自己儿子的脸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4-02 16:45:20~2020-04-03 16:14: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红红的鱼绿绿的水 20瓶;灼灼琉璃夏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章 “你怎么说话?” 钱氏经过短暂的诧异,弯弯的柳叶眉此刻几乎倒竖,她厉声呵斥许长峰:“你就是这么与你亲生母亲说话?” “儿子也奇怪。”许长峰稳稳的坐在一边,脸上神色平静,说出的话带着nongnong失望,“亲生母亲何苦羞辱自己儿子?” 他不待钱氏再发怒,接着说道:“府中任何人可以轻贱云长生,母亲怎么可以做出打自家儿子与长媳的事情?” “厨房的人没有胆量把仆役的饭菜给府上客人,更不会大胆到明知道是府中未来长媳身份,还这么明晃晃的作践。” 许长峰直视钱氏眼睛,“敢问母亲,这事您不知道?没有您允许任何人敢如此行事?” “我。”钱氏被自己儿子问到眼前,再有许崇文的沉脸压迫,一时有些心虚。 “再有任何不愿,此事已是无可更改,母亲何必紧紧相逼,不顾自己脸面,更不顾儿子颜面?” 许长峰过来,不是对母亲恳求,讲些大道理希望她能深明大义。 他知道是不可能之事。 儿时,自己喜欢武艺也深知嫡长孙之责,可是母亲却不允许自己习武,只有暗中偷偷起早趟黑练习。 可是因为祖父一句以武和功勋袭爵,当即绝了自己科考之路,甚至没有问一句自己是否愿意。 也不顾及她不让自己习武,一个十三岁的弱小少年,是否能在军营中立足。 更没考虑自己在战役中是否能存活,连父亲都没告诉就自作主张,派人把自己送到边关军营。 自私自利到极点,一心只为爵位,每次家信都是嘱咐哄着祖父,早些把世子之位立下。 她也没想想,自己一个小小孩童怎么能做到,更没想想祖父岂是那么糊涂之人。 “唉!” 许长峰想起自己去军营见到祖父时,他老人家的惊讶还有不可置信。 就是因为知道母亲不让自己习武,他才心灰意冷的想谋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