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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暂时还不痛,但心里真的挺痛的。 他再一次被丢在了床上,还是那副不容拒绝的样子,还是那样被双手高锁。亚托维尔就这样压在他身上,气息依旧冰冷,表情毫无波动。 脸却执意埋下,在他脖颈间轻嗅,气息痒痒的。 骆泗很绝望。他抵抗着颈边危险的触觉,挣扎着开口:“亚托维尔,放开我!” 颈边轻嗅的气息一顿,亚托维尔的声音传来,似乎十分疑惑:“为什么?” 骆泗心中一喜。好歹这次是有回应了。趁着还能交流,他赶紧道:“这样不对,我是不愿意的,你不能强迫我,知道吗?” 亚托维尔依旧没动,双眉微蹙:“可你是我的伴侣。” 虽然依旧是否决,但至少没有进一步动作。骆泗绞尽脑汁想该怎么让他明白自己的意思,终于眼前一亮:“正因为是伴侣,才得互相尊重——你看,我从没强迫你,做过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吧?” 亚托维尔缓缓点头:“因为你强迫不了。” 骆泗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他咬牙切齿道:“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该把我放在平等的位置上,而不是一个玩物,明、明白吗?” 亚托维尔深深皱起眉。他好像花了很长时间,才想明白身下人话里的意思:“我没把你当玩物。” 骆泗暂时不想和他深谈。他动了一下被高锁住的双手,见依旧不能动弹,只得绝望道:“你先放开我,我们才能继续谈尊不尊重的问题。” 等了半晌,身上沉重的身体才缓缓退开。骆泗赶紧翻起身,他搓揉着发红的手腕,望过去的目光依旧警觉。 床头暖灯洒下,这处房间被映得昏昏沉沉,晦暗不明。亚托维尔银发披散在背后,将他劲瘦的身躯包裹住。 骆泗深吸一口气。气氛依旧危险,面前人甚至纽扣大开,连小腹都看得一清二楚。他赶紧移开目光:“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亚托维尔蹙眉。维持着衣襟大开的样子,他那双碧绿的瞳孔被灯光一照,顿时熠熠生辉:“我不明白。” 他是真不明白——几乎是瞬间,骆泗就能这样肯定。与亚托维尔接触得越久,这个人身上的违和感就越浓,几乎叫人忽视不了。 无论是丝毫不近人情的处事方式,还是完全依靠直觉的行动。能力越再强,他身上的“缺陷”也就越明显,估计不只是骆泗,绝大多数人,都意识到了亚托维尔上将的不正常。 想到总是形单影只,甚至连与“挚友”相处时,都维持那副冷冰冰模样的人,骆泗心中莫名一软。 身前男人依旧像刚出鞘的刀锋,危险且不容接近,但看他默默等待的样子,骆泗又觉得,可以试着为他做些什么。 他一下翻起身,在床上正襟危坐。顶着亚托维尔目光,骆泗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约法三章。” 亚托维尔微微偏过头,玻璃一样的眼珠剔透,满是面前人的倒影。 他学着骆泗,在床上跪坐好。 高大的身躯一动不动,似乎在等面前人把话说完。 第33章 先婚后爱(7) “第一件事很重要, 希望你能仔细听。” 骆泗顶着压迫感开口。面前人精神力实在太强, 与他这样近距离接触, 骆泗只觉得背上冷汗直冒, 好像压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 “我很尊重你。”骆泗勉强自己忽视压力:“无论是你的行事风格、为人处世,还是交友,都带有强烈的个人主义风格。我不想做过多干涉。” 那道目光越来越强烈,几乎将人盯穿。骆泗强忍着压力说:“所以你是不是也该尊重我一下?” 亚托维尔依旧望着他,目光深沉:“比如?” 骆泗陷入沉思:“比如……咳,不要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他拍了拍床铺。 亚托维尔好像听明白了, 眉头紧锁,专注地看着他:“但你是我的伴侣。” 骆泗紧张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我们没有感情基础……这种事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能做, 知道吗?” 见面前男人陷入沉思,他补充道:“这是程序……绝大多数伴侣都是这个样子的, 亚托维尔。” 当然, 他并不打算解释419这类问题。 那双碧眸依旧锁定住他, 亚托维尔不发一语,似乎仍在思考。 趁他还没反驳,骆泗赶紧说出下一条:“第二。先忘记伴侣的事,把我当成一个普通人对待吧。” 这次,不用丝毫考虑, 亚托维尔便开始摇头。 虽然幅度很轻, 却十分坚定。 骆泗只能退而求其次:“那至少别在外面喊我伴侣, 可以吗?” “为什么?”他声音平静, 仿佛只是单纯觉得奇怪。 骆泗没法直说自己想离婚,他挠了挠脑袋:“你很强,各个方面都远胜于我,所以……” 想起什么,骆泗后知后觉拉起被子,把自己裹好:“我不想活在你的影子里。” 这个理由没能说服亚托维尔:“我们是法定关系,这么称呼你,是我的合法权利。” 骆泗挣扎道:“但我们并没有夫妻之实。” 这又牵扯到第一个问题了。亚托维尔深深皱起眉:“那就做。” 见事情又有往危险方向狂奔的苗头,骆泗头疼得不行,只得折中道:“刚才说了,我们需要互相尊重,特别是没有感情的时候——这样吧,亚托维尔,我们先培养一段时间的感情,可以吗?” 亚托维尔沉默地望着他,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 骆泗趁胜追击:“直到我们互相允许之前,不要做亲密的事,不要强迫对方,不要黏我黏得太紧……”见对面人想开口,他赶紧道:“那最后一条不算——总之,我们先自然地相处一段时间,好不好?” 说完,他吞了口唾沫。 与亚托维尔的交涉无疑是毫无保障的。面前人一只手就能制住他,如果亚托维尔不愿意,骆泗根本无路可退。 更何况,还有天生的压迫感作祟。仅仅是这样相对而对,已经让骆泗坐立不安。 房内静了半晌。就在他以为交涉失败的时候,对面人缓缓点了点头,似乎是同意了。 “不该强迫伴侣,因为我,应该爱护你。”亚托维尔薄唇翕动,声音像大提琴一般醇厚。 骆泗心弦一动,差点喜极而泣,忙不迭点头。 不说其他几条,只要最重要的这一点通过,已经是一道重要的里程碑了。 然而骆泗还是太过天真。等睡觉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亚托维尔只是说不做而已,没说不能搂在一起。 这具身体十分瘦小,和命运之子相比,不过将将没过他的胸口。像一只大型的毛绒玩具,骆泗被亚托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