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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逼我用拐!”两人正吵闹着,郑国风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到门外的男人也是一脸震惊诧异,微睁大眼,愣了下神才不可置信地问:“是小光吗?”男人眼眸一抬,目光从陆酒酒身上移向郑国风,眼角微不可观的弯了弯。“爸!”他平平淡淡地发出了这么个单音节,却将身旁的姑娘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爸?这货是…郑老师的儿子?亲儿子?就传说中被前师母带到别的城市,父子分离十几年的那个亲儿子?“儿子——”郑国风冲了过来,抱住了这个小光,也顺便解答了陆酒酒一系列的疑问。久不见面的父子俩抱一块儿就舍不得撒手,而前一刻差点与自己老师的儿子拔剑相向的陆酒酒,就有点尴尬当场了。要不待会儿大笑一声‘哈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然后再握个手就让一切恩怨随风而逝?她在心里点点头,应该行得通的,他看起来可不像是任平生那种斤斤计较爱记仇的性格。“快进来快进来。”郑国风终于放开儿子,把他往屋子里推。那个小光一只脚明明已经跨了进去,又停顿一下回头问陆酒酒:“我现在能进来吗?”“当然当然,你自己家你说了算……”陆酒酒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难看。那个小光眼尾又翘了翘,漆黑的瞳孔里弥漫着一眼即明的戏谑,还有意欲不明的兴奋期待。那眼神,简直在说:别急,还有更刺激的!三人一同进了屋子,郑国风始终拽着小光的手腕不松开,情绪看起来很激动。眼神上下打量了他好多次,才欣慰又遗憾的感慨:“你都这么高了,比爸爸都高半个头了。”他记得,网上他的个人档案,身高一栏写的是183CM。男人闻言轻声笑了下:“您从前还总担心我长不高。”‘从前’一词,忽地让郑国风想起许多有关他儿时的一些事,心内顿生伤感。匆匆别开视线,歉疚地点点头,然后才想起来什么似的,看着他那身裹粽子般的严实穿着,微微责备道:“你是偷偷出来的?”小光冲他眨眨眼,眸子里流露出一抹孩子气的狡猾:“没事儿,巡演结束了,爱姐这几天管的比较松。”“简直胡闹。”郑国风虽然责怪,但转眼又心疼的催促他:“赶紧把帽子和口罩摘了,这么捂着也不嫌喘不来气?”小光‘哦’了一声,听话的伸手去摘帽子——随着那一头乌黑润泽的长发从帽子里‘呲溜’一下滑出来,恨不得与空气融为一体的陆酒酒忽然响亮地‘嗝’了一声,惊恐的发现他和那谁谁谁好像啊~~谁谁谁?废话,飘柔界的扛把子瑶光啊!呃……都是光字辈儿的呢——发现了这一点,陆酒酒心里猛然间仿佛被‘咯噔咯噔’的马蹄飞快的踩了几脚,有种往下陷的慌张感。“你…你…你是…是……”她哆哆嗦嗦地指着正要揭口罩的男人,整个人像是正在经历零下48度。男人眼角眉梢漫开nongnong笑意,对她的反应心满意足,然后彻底取下口罩,露出她死也忘不掉的模样,不怀好意地调侃:“戴个帽子和口罩就认不出我了,还说要买我的专辑传辈儿?还说我是你的终身偶像?还说你喜欢我十多年了?最重要的,还又准备用你的拐杖抽我?”他‘啧啧’摇头:“好一个深藏不露的黑粉!”陆酒酒:“……”有点胸闷气短,有点迷离恍惚,还有点手脚发软,她赶紧攀住支撑自己的拐杖——然后僵硬艰难地挪到郑国风面前,抖着嗓子问:“老师,您是不是有事忘了告诉我?”郑国风摇头否认:“你知道我有个儿子的。”“可您也没说儿子叫瑶光啊?”她想死的心都有了。郑国风还不合时宜的谦虚:“他就个普通人,也没必要全世界吆喝我儿子叫郑瑶光吧?”大佬,话不能这么说的,好歹知道我这么崇拜他,也该告诉我,原来我和他师出同门啊?但这话陆酒酒不敢跟老师抱怨,于是只颤巍巍地回头,看着瑶光的眼神透着‘死了都要爱’的绝望,喃喃了一句:“原来他姓郑……”所以——男神,我有一句‘哈哈哈,大水冲了龙王庙啊’不知当讲不当讲?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瑶光也来了,麻将搞起!第36章这波正面硬杠的冲击,让陆酒酒的脑子犹如台风过境,已经乱得发挥不了正常作用。最后的餐桌之上只会闷声夹菜、吃菜、扒饭,像个木偶似的,重复着这一系列无意识的机械动作。吃完生日宴,紧接着拆蛋糕,点蜡烛唱生日歌,她始终意识涣散,心不在焉。不过难得瑶光回来,郑国风倒显得比往年开心得多,吃完蛋糕,三个人又去他的茶室里坐了会,聊天内容左右不过围绕在瑶光这些年的事业,生活等方面。父子俩多年未见,肯定是要促膝长谈一番的,而此时作为外人的陆酒酒却不好夹杂其中的,是以没坐一会儿,便迫不及待地起身告辞。她脚上的石膏拆了,现在尝试着慢慢用双脚走路,仅撑着一只拐杖辅助,行动虽然缓慢,但比之前还是好很多。即便如此,郑国风还是不怎么放心,推了下身边的瑶光:“你送酒酒下楼,帮她到门口叫个车。”陆酒酒一听,瞬间有种被狼撵的恐惧,拖着残腿,动作敏捷地退到门口,激动的大嗓门仿佛要哭出来似的:“你别过来啊,别过来,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可以的!”瑶光:“……”瑶光被她过激的反应吓得愣了一秒,随即哭笑不得地径直走到她面前,虚扶住她的胳膊,无奈道:“你见我怎么跟见了鬼似的,难不成真是黑粉?”陆酒酒下意识又要举手发誓:“不不不,我是绝对的脑残粉!”说完又怔了怔,感觉这么说自己好像不太好。不过最后还是妥协地被瑶光搀着下楼,一路无话,惊涛拍岸般的凌乱情绪终于开始缓缓归于平静。走完所有台阶,又穿过周末静谧清幽的校园,终于到了校门口,陆酒酒才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口气,有种被解放了的虚脱感。他朝瑶光鞠躬九十度,郑重而严肃地道了一声:“谢谢瑶光老师!”瑶光又被她那个正式的鞠躬和一本正经的道谢逗笑了,待她刚要转身,忽然又叫住她,问:“之前你朋友说我演奏会上弹过你的曲子,是哪一首,我记得我所有的曲目里没有原作者叫陆酒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