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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敢情好,哈哈哈哈。”听到能痊愈,湛兮一下子就满血复活了,虽然这身体破败不堪,不过就像是那种台式电视剧一样,偶尔抽抽风满屏雪花,但是使劲儿拍一拍它脑袋还是能用的。 湛兮伸了个懒腰:“既然能好,那就不用加快计划,我还想多折磨王建仁更久一些呢。” 当然,他还得听医生的建议,日常又得更注意一些,也要着手准备做手术。 这次一和医生见面,湛兮第一句话就是“我是艾滋病患者”,对方显然也是愣了一愣,不过没有出现任何排斥的意思,只是说:“手伸出来,我要号脉。” 如今心情甚好的湛兮,提着药,走向了某个小餐馆,吃宵夜,天大地大,五脏庙最大。 “对了,王建仁的忏悔值……?” “三十七了,他被金毛犼和那个灵物一吓,以为死婴冤魂找他报仇,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草率。” 至于这个“草率”是指什么,438没有明说。 不过按照湛兮对王建仁这人无-耻程度的了解,估计不是草率没有做好更加全面的阻隔措施,导致 如内容未显示全,器中打开:om(五块五毛) 那个孩子不幸感染什么的,恐怕是后悔当初处理那个女人和孩子太草率了,兴许应该更加谨慎细致些,最好完了之后再请个和尚道士什么的跳跳大神,让这女人和孩子的阴魂不能作怪。 438显然是能够感知到湛兮的心思的,“哦豁”了一声,说:“你对这些人-渣了解得还深入嘛,这样无-耻阴险的心思都能猜到。” 看来王建仁还当真是这样想的…… 湛兮嗦了一口米粉,抬头,望着天边的月亮,心想自己应该感谢这个还处在初设阶段的圣父系统,因为它的规则尚未能完善,导致438能够钻空子,但凡任务对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都直接算到忏悔值上去了。 不然的话,估计他这个披皮假圣父和438这个辣鸡系统都得完蛋。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王建仁那样的人,真的能感化吗? 按照湛兮的理解,人应该有基本的道德与三观与底线等等诸如此类的存在,就像是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时时刻刻都在影响着一个人的灵魂与筋骨,感化应该是指触动一个人心底里的这些存在,使其意识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和隐藏在心底的道德底线相驳,继而为自己的恶行而忏悔。 但是很显然,这个世界上存在很多人,他们压根就没这玩意儿,那从何而来的感化? 也就是说,恶人首先,得要拥有基本的道德底线与三观之类的存在,像是一个机制,首先得拥有这个机制,然后才能被触动,才会有能认识到自己的行为与人类社会基本的法则相违背,是“恶行”,是错误的。 可是如果前提条件都不成立,也就是那个前提机制都不存在的话,那“感化”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更令人胆寒的是,很多作恶的人其实就算自己本身没有这个机制,却也理智地知道人类社会的基本法则与底线,也能够认识到自己的行为与其相违背,自己的行为被人类社会判断为恶行,是罪过。 可是他们打心眼里不认同人类的法则底线,也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是罪恶的,既然如此,那更不可能感化了,只能粗暴地火化! 而那些天生携带犯罪基因,却能认同人类法则,能克制自己作恶的冲动,融入社会的人,终究是少数,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这个世界,多的是放纵作恶的欲念的渣滓,多的是王建仁这种,也许先天没有这个作恶的基因,却能在后天培养中放纵出心中魔鬼的杂碎。 “有时候,我觉得感化恶人,就像个笑话。”湛兮把汤给喝完,淡淡地说。 438沉默良久,说:“我也觉得。” 湛兮忽地笑了:“那完蛋了,这说明无论是你这个系统,还是我这个宿主,修行其实都不到家。” ----------------- 宿舍没有人发现湛兮昨晚半夜独自上医院看病去了,看到他在吃药也以为是抗艾滋病的药。 今天辅导员联系湛兮,说有记者想要给他做一个独家采访,问他的意思。 如内容未显示全,器中打开:om(五块五毛) 湛兮:“好啊。” 这段时间,因为“艾滋病”“恶意感染”“男同-性恋”“财团王氏独子”“K大学子”等等诸如此类博人眼球的关键词,湛兮被感染了艾滋病的事情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 再加上他独身一人硬刚财团,还根本不留情面地把父母都送去牢里蹲,后来更是强硬地一一控告那些恶意给他泼脏水的各类新闻媒体…… 总而言之,他火了! 也许很早之前就有新闻想要联系湛兮,但是学校方面应该是拦了下来,也没有联系湛兮。 今天见到那个记者脖子上挂着的牌子的时候,湛兮了悟——原来是这个国度排行第一的官媒啊。 说是采访,但是湛兮丝毫没有心理压力,就像是在聊家常。 对方询问他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湛兮言简意赅逻辑清晰地叙述了一遍。 对方有意要还原大众一个“真实的祁慎行”一样,让湛兮针对很多网络上的留言进行了辟谣。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这个记者问他:“你能形容一下你知道自己感染了艾滋病之后的感觉吗?” 湛兮眼神微沉,气氛忽地尴尬了起来。 他不是在生气,只是在回忆原身的感觉。 然后湛兮没了笑容,似乎是平静又似乎是麻木地说:“那天在医院……太阳穿过了窗户打在我身上,我却感觉遍体生寒。” 他终于勉力扯了扯嘴唇,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后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全世界的其他人都是艳阳天,而我的世界却忽然下起了大雪。” “然后我感觉自己,好像在那一瞬间,就死了,被埋葬在了冰雪之下,呼吸不过来……很冷、很冷……” 记者也怔住了。 他身为语言文字方面的工作者,对文字和语言共情能力要远胜一般人,就像此刻,他能够从眼前这个学生,短短三句的描述中,体会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与令人窒息的绝望,像是被冰冷的死水淹没口鼻一般的寒冷而痛苦。 “我很抱歉……”他也许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湛兮笑了笑:“没关系,都过去了,谢谢你们来这一趟。” 至少是来帮他向大众还原事情的真相,想要让整个事件以权威官媒发表出去的人。 ----------------- 只是湛兮没想到自己一出这个办公室,就撞上了在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