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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协调就意味着罩门所在,威力大减。 甚至……互相争斗。 韩序一口气说完,提心吊胆地看着他。 被查课的小崽子都没他这么怂! 林歧看了看天,把血染的图纸交到他手上,大有“你看着办”的意思,韩序看着林歧离开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模糊不清的图纸,头发快被揪秃了。 请盛仙门帮忙? 这似乎是唯一的办法。但在这个时间点,谁都没有提这茬,也不愿意去那么做。 徐临善守在萧途身边,萧途一句话也没跟他说。 徐临善以为他是生气了,也很有自知之明地不上前去讨嫌。好几百岁的老头委委屈屈地缩在一边,苍凉地想:完蛋,他肯定不会回来了。 林歧凑近萧途瞅了一眼,了然地拉起他的手腕,将真气灌了进去:“没事了,解封吧。” 萧途听得见吗? 听不见。 他刚来之时看见血与尸,想都没想,直接封掉了自己的五感,体内的真气都还没来得及暴动。 他已经被吓怕了。 他宁愿身陷混沌,也不愿意成为一个大魔头。孟阳州的事他也有所耳闻,他不想勾起林歧不好的回忆。 他听不见,但他感受得到。 那股温柔的气息。就像他脖子上的护身符,总能在阴霾避天时,给他留下一线天光。 山下太玄镇里,摩西狼狈不堪地跪在地上。 他的后背血淋淋的,被剜去了整整一块皮,如果不是卡耶捞得及时,他的下场估计会和那几个长老一样。 小卷毛屏退了他,对着卡耶道:“大阵很厉害。” 卡耶也少见地吸了一口凉气:“出乎我的意料。布阵的人若还在世,天顺朝可能还得再放一放。所幸……” 他冲小卷毛笑了笑:“祸起萧墙,天顺朝的硬骨头都死在丙申之乱里了。” 小卷毛道:“主,瓦黎擘那边被绊住了。” 卡耶:“不急。” 陈郑源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唐师侄?” 唐欢:“是定国公世子,沧涯少帅。” 陈郑源目光一缩,事迹败露了。 他甩出一张神行符,本能地想要溜,唐欢也不阻拦他,抱着剑站在原地。 片刻过去,什么都没发生,陈郑源也还站在面前。 地上的一个法阵,渐渐显形。 缚灵阵! 唐欢懒洋洋地说:“陈爷,本帅知道你符术好。就是不知道,你的剑是不是和你的符术一样好。” 他话音刚落,数穷剑就已起势。 他和陈郑源师出同门,甚至符箓之术还是陈郑源亲传的。他自入盛仙门,五位长老皆待他如亲子,符箓阵法,剑道奇门,从不藏私。 他也没想到,会有一天,他从他们身上学来的本事,会用到他们的身上。 沧涯少帅的第一剑,剑指恩师。 而此时山下,苏仪拎着帅印,到了镇子里。 镇子很繁华,人来人往,她谁也不认识,就甩着帅印在街上招摇过市。逛完了两圈后,太玄山道口就多出来了一支花花绿绿的军队。 他们中间有货郎,有游医,有道士,还有屠夫。 各不相同。 唯一相同的,只有头上绑着的黑色抹额。 相传,沧涯军退役之后,化作星辰散落各地,谁也找不着。沧涯军进可杀敌,退可□□,默默地守护着这片华夏大地。 “少帅!” “……虽然我长得很帅,但我不是你们少帅。” 苏仪领着这群兵愣子上了山。 陈郑源剑术很一般,能和唐欢对战完全是占了年纪的便宜,唐欢自己也知道,他一个十六岁的小年轻到底比不过几百岁的老妖怪,硬碰硬行不通。 “苏仪那家伙靠得住吗?”他心里想着。 陈郑源越到后头越急。 他知道唐欢在拖时间,在等什么? 正这时,一道信号弹升上天空,炸开了玄蛇灵龟。 唐欢松了口气。 陈郑源惊讶地看着他:“沧涯军?!” 唐欢脱下了月见袍。 随行的小厮替他换上世子服,正好冠,再度出席论道大会,他和九君同席。 身后是肃穆的沧涯军,看着比天衍君还要让人胆寒。 风后门被拉了警戒线,没有人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唐欢为什么转眼之间就成了沧涯少帅,更没有人知道这些沧涯军是从哪里来的。 他们只觉得风有点冷。 明明已经开春了。 第42章 第四十一章 日记 “就是这里?” 护山大阵的图纸据说有好几版,但都没留下来,这一纸初稿的出现就显得有点奇怪。 韩序说如果有图纸,他可以试着复原,可是初稿已经被血浸透了,根本没法用。 徐临善带着林歧到了桐城。 桐城以前也就是一个边陲小地,背靠荒山太玄,年年靠着朝廷的救济度日。后来天衍门在此立派,太玄山焕发生机,才一天天好了起来。 现下已是西南大都市了。 桐城以前归盛仙门管,后来转到了天衍门辖制,不过面前这一座府邸倒是还挂在盛仙门名下。 林歧看着这座府邸,没有门匾,外头看起来有些旧了,门上还有阵法残留,应该是刚破不久。 徐临善推开门,把他迎了进去。 里头很干净,看得出来经常有人来打扫。但没有人气。 到了主间门口,徐临善就不再往里走了:“我师兄的东西都在里头,我不方便进。” 林歧刚迈出的步子又缩了回来:“……我方便进?” 徐临善:“没关系,师兄和你们一向不分彼此。他若知晓是你,不会介意的。” “我们?” “你们天衍门。” 林歧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尘不染,东西也都摆得整整齐齐,林歧不免放轻了手脚,总好像怕惊扰到了什么。 听徐临善说,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他师兄,绛屿。 绛屿这个人他听说过,天衍峰上那间锁了几百年的屋子就是他的,据说是天衍祖师的挚交,也是天衍门开宗立派的恩人。 不过听说不久前也已经仙去了。 林歧就像踏入了一块圣地,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地翻寻着那可能会存在的图纸。 他走到案桌旁,看见上头摆了几张纸,有些还很新,有些却泛黄了。 “我找到了他,他叫我哥哥。” “他的身子骨依然不好,我给他吃了金丹。他夭折了,才三岁。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