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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紧闭着的眼睛,他似乎终于明白自家大哥是在害羞,却不了解为何沉漪为什么还是颤抖着抱紧自己的身体:“大哥,我给你穿上衣……” “不用!”沉漪的双手扯住沉莲的衣襟狠狠的向自己这一方拉过来,缓缓得睁开灿若星辰的眸子,沉漪更加惹人怜爱的半卧在沉莲的胸口上,紧贴着彼此的肌肤,仿佛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一样。“我……还想……” 望望天还澄明的透明的天色,沉漪内心又是一阵。 而脸颊红透了的两个人互相拥抱着,和一整天令人心跳加速的一起,在天黑之前才停了下来。 房间里飘荡着淡淡的麝香味,沉莲抱着早就累得睡去的沉漪蜷缩在凌乱的床单上。闭上眼睛感受着沉漪轻轻的呼吸,感受着抱着沉漪从心底泛溢出来的满足和温暖—— 突然间怦然心动。 就这样和这个人一辈子,一辈子…… 青色的烟雾袅袅的盘旋上升,抓着烟杆的男人出神的看着上升的烟雾,透过重重的烟雾凝视着眼前的一切,颓然又糜烂。 挂在眼前的画已经被撕去了一半,只剩下一个少年盛气凌人的张狂,他额角的粉莲绽放的正好,仿佛化去了他的棱角,更添了他的邪魅风姿。 被撕去的另一半胡乱的扔在地面上,似乎被男人踩了几脚,那个笑的温雅绝色的少年的脸看起来十分脏兮兮的,却依旧掩饰不住他的风华,一头乌发轻柔的不可思议,乖顺的垂下,和那盛气凌人少年的头发纠缠在一起。 男人知道,这幅画出自那对双子之手,他们刻画了彼此在自己眼中未来的形象,竟然栩栩生动到如此地步。他得到这幅画的时候痴迷于画中的人物,终日幻想着两个少年在自己身下承欢,却没想到自己竟会得不到完整的猎物,埋藏在自己心底那丑陋的嫉妒,每每看到那个温雅的哥哥,便会狠狠爆发。 就着nongnong的烟味狠狠的抽了一口,男人舒服的眯着眼睛轻轻的吐出,紧闭的屋子凌乱的堆砌着各式各样的公文和加了标签的书本,埋藏在烟雾缭绕的黑暗中。 他烦躁的打开一本公文,放下烟杆细细的研墨。 提笔沾墨,一行端正潇洒的小楷跃然纸上,竟然和公文呈送上来的字几乎一模一样。鬼狐看看公文的落款,俨然是巫延辜的签字——和自己相差没有几年,却十分优异的弟弟。 他父皇在他们幼时曾说,人如字,字如人,见字知人,见人未必知字。便命令他好好习字,然他们兄弟两人,也只有他得到了父皇和太子太傅的夸奖。似乎是那时起,巫延辜就开始模仿他的字,拿他的字去临帖。 只是巫延辜学了巫戟熵的字,却不能走上和巫戟熵同样的路。 巫延辜即不是嫡子,亦不是长子,即使巫延辜想争那个位子,却也不太可能。何况太子已经是他,除了一个人,这世间没有任何人能够把他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寒之处拉下。 巫延辜,你不懂,你不懂啊。 他笑着,细细的看着公文上的字,细细的研读公文的内容,目光扫过一行又一行精致细雅的小楷,徐徐的再写下两字,又重新翻开另一本加了印泥的公文,明黄的颜色让他微微一怔。 他终究是来信了。 [熵,近日听闻前朝武林余孽聚集京畿,多有在你别苑四处打探。你万事小心,莫玩太过,莫让倪雅担心。除此之外,你若尚且有余力,私下帮着父皇处理一些,延辜在南方将属国处理的很好,你要多多上心,虽丞相不在,你也应牢记他言。父,巫格托。] 缓缓放下混杂在普通公文中的册子,鬼狐转头看着堆在身后的几层明黄,哑哑失笑。 明黄的册子随手一扔,叠在另一堆明黄之上,崭新与陈旧,都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 他默默的坐着,依然没有了看公文的兴趣,有些妖邪的俊美脸庞上复杂的闪烁着死灰和索然。夹着烟杆的手指下意识的转动着手中的细棍,却没在意漂泊的烟灰会烧灼他一身名贵的华服。 一个个细细小小的黑洞,如同很多很多年前,便已经无发弥补的空洞,越来越大。 门吱呀的开了,清秀的少年端着青瓷花碗,闻着屋内呛鼻的烟味皱了皱眉头,却笑了笑,放下碗去打开密闭的窗户:“是不是皇上又来信了?您每次只是看,尝试着回一次吧。” 男人懒懒的看了少年一眼,看看快要熄灭的烟火,嗤笑道:“小小的家伙懂些什么,我不回又能怎样,父皇每年都会给我写来一封信,却从没有期望我会给他回复。他知道我,也允了我,这也是他欠我母妃的。” 少年一脸不信的摇摇头:“皇上那么大的脾气,我跟在主上身边也是见过的,他什么时候这么容忍一个人过?在怎样皇上也是皇上呀……说不定他哪天真的生气了……” “他永远不会对我生气。这是当年我的母妃用命换回来的,他不得不这样做——这一点,你主上也知道的很清楚,虽然他那一年才不足十五岁,但是你主上也见证了那一场政变,在二十多年前……”鬼狐眯起眼睛,笑道。“这个世界没有谁会陪着另一个人走到最后,没有谁值得永远去信赖。” 五岁,他眼睁睁的看着母妃将匕首送入她的小腹,在最后的弥留还抱着他不肯放手,从她口中吐出鲜血在他的眼前绽放了一个殷红的血幕,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残忍的。 不要爱上任何宫廷的女子,也不要爱上任何宫廷的男子。包括你的亲人,你的兄弟。 外戚篡权,本就是大逆不道,他能活下来,还成为太子也是因为一个男人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情——只是可笑的建立于皇权专治之上。 后来巫延辜出生,看着甄妃面对自己的冷眼,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皇家固如此。 “父皇对我所说的情爱只不过是他幻想,我讨厌穆沉漪对穆沉莲的保护,讨厌那孩子眼中还没有发觉的爱意。珥琪……你还是个孩子,懂的多了也未必是好处。”鬼狐接来那碗,一口气喝下,“我不会让那女人和她的儿子拿走我的东西。天下是巫家的,日后也会成为我的,巫家同这天下大部分人并不一样……从没有巫家人活过六十岁,可是那个女人却有多两倍于巫家人的时间。” 青瓷碗狠狠地扣在紫檀木的桌面上,鬼狐凛然的看着头微微低下的珥琪:“你主上也懂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