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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砾阳的朋友。”赵瑞瑞小声说,他想起徐砾阳是个演员,敢这么和他说话的人,身份也不一般吧。岳维冷声问:“你们在哪儿?”赵瑞瑞说:“你是谁?”“岳维。”没听过……赵瑞瑞问徐砾阳:“有个叫岳维的人问我们在哪儿,说吗?”徐砾阳头一阵疼,他知道就算不告诉岳维,对方也会掘地三尺把他挖出来。“恩,告诉他。”徐砾阳无奈地说。“我们在xx区的百姓旅社。”赵瑞瑞说。对面啪嗒一声挂断。“神经病……”赵瑞瑞嘀咕起来,放下手机。徐砾阳洗完澡,裹着衣服出来,旅社就一张床,徐砾阳说:“去洗个澡?”赵瑞瑞钻进浴室,好半天才裹着毛巾哆嗦着出来。徐砾阳已经躺上了床,赵瑞瑞感到手足无处安放,他嗫嚅着说:“我睡哪儿?”“上来。”徐砾阳拍拍身边的空位,赵瑞瑞心跳加快,摸摸自己的脸,钻进去:“相信我,那个司机一定想杀掉我。”“你做了什么?”徐砾阳好笑地问:“要是人家和你无冤无仇,干嘛杀你?”赵瑞瑞仰脸看他,徐砾阳低头凝视着他,赵瑞瑞缩了缩身子,闷闷地说:“是真的。”“其实我这次来,”徐砾阳想了想说,“是有件事想问你。”门口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徐砾阳闭上嘴,望向赵瑞瑞,悄声说:“有人。”赵瑞瑞惊恐地往被窝里钻,徐砾阳把他拉起来,说:“别慌。”门口的人粗暴地敲门,高声说:“治安检查,开门!”徐砾阳一愣,突然想起他为了不引人注意,特意找了家位置偏僻的小旅社,而这家旅社楼下……似乎有好几家按摩店和洗脚城,他们就住在二楼。“我靠不是吧……”徐砾阳头更疼了,正在这时,窗口传来铁栅栏颤动的嗡响,徐砾阳猛然回头,一双眼睛正透过窗帘缝阴鸷地打量他们。赵瑞瑞高声尖叫起来,徐砾阳一把关掉灯,命令赵瑞瑞:“脱衣服,脱光!快点!”赵瑞瑞脑子里乱作一团,机器人似的听从徐砾阳的命令,扯掉毛巾,脱下内裤。徐砾阳咬咬牙,脱掉自己上半身的衣服,按住赵瑞瑞,作势舔吻他的身体。老板在警察的喝令下哆嗦着打开门。赵瑞瑞在徐砾阳的抚弄下,已经由尖叫转为□□,灯光再次亮起的瞬间,两个男人身体交缠在一起,赵瑞瑞满脸诱人的绯红。窗口响起咚的一声,那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别,大哥,我就小本生意……”赵瑞瑞在徐砾阳的命令下,怯生生地望着冷酷的警察们说。拘留所。岳维满脸不虞,领着两个人走出警局大门。赵瑞瑞缩着脖子亦步亦趋跟在徐砾阳身后,付均看着徐砾阳,眼含责备。徐砾阳伸手想拉他,手刚伸出去,岳维就避开了。徐砾阳讨好似的说:“我错了,真的,岳老板,岳总,岳大大——”付均翻了个白眼。岳维瞪他两眼,冷哼一声,拔腿进了黑色奔驰。徐砾阳把赵瑞瑞塞进车后座,自己坐进副驾驶,岳维开车。徐砾阳小心翼翼从后视镜中打量他的神色,搓了搓手:“是这样的,我想到西安玩,这不是闲得无聊么,刚好认识瑞瑞,就让他作陪了,是吧瑞瑞?”赵瑞瑞:“啊?啊,是啊!”这人好凶……赵瑞瑞在心底默默腹诽。岳维驶向机场,付均的车紧紧跟在后面。徐砾阳一愣:“回去啦?”岳维斜睨他:“不然呢?”不然留你在这儿吃喝嫖赌美其名曰逛古城?徐砾阳:“……别吧,我昨天刚到。”岳维从后视镜打量赵瑞瑞一眼,冷冰冰地说:“我满足不了你是吗?所以你要找个鸭子?”赵瑞瑞一下就怒了:“喂,你说谁呢?谁是鸭子!你他妈嘴巴给爷爷放干净点!”奔驰猛一转弯,赵瑞瑞刚直起的身子跌回去。徐砾阳不想当着岳维的面问上次划款的事,但他总觉得不能回B城,可现在不回B城,在这边也不安全。那双眼睛,徐砾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有点相信赵瑞瑞所言。的确有人想杀他。岳维瞧徐砾阳一眼若有所思,不由得想真说中了,因为他满足不了徐砾阳,所以对方才远远跑走,宁肯到这儿来找个鸭子?这就是徐砾阳的喜欢?不,他明明说过,他谁都可以喜欢,他当然可以喜欢一个鸭子。岳维又看了一眼赵瑞瑞的小身板,难道徐砾阳真是上面那个?岳维本来面如冰霜的一张脸更冷了。而这些,徐砾阳都没在意,他一心思考那伙人是谁。上飞机前接到楚泽言的电话,他立在机场门口,急切道:“查到什么了?”楚泽言说:“那家健身房在邢昌平名下。”岳维劈手夺过手机,冰冷的一束目光扫来,徐砾阳打了第二个冷战,岳维说:“登机。”然后帮他开了飞行模式。徐砾阳回头说:“把瑞瑞带上。”岳维:“……!!!”赵瑞瑞也不敢回家了,他怕拖累家里人,又不敢一个人,眼巴巴地也望着岳维。岳维气得想笑,面无表情道:“你喜欢他?”徐砾阳下意思摇头,岳维问:“你不喜欢他带上他做什么?”赵瑞瑞受伤地看向徐砾阳,徐砾阳赶紧点头:“我喜欢他,对,我挺喜欢他的。”岳维心头像被针扎了一般,那些冰冷尖锐的刺密密麻麻地落下来,刺得他难以呼吸。他久久地凝视徐砾阳。目光深邃得可怕,徐砾阳稍稍后退半步,他从面前这人身上察觉到了危险,那是一种,很可怕的——错觉吗?岳维对付均说:“再买一张机票。”付均转身去了,岳维背对徐砾阳,大踏步走向登机口。他的两个保镖也跟上了他。变故几乎在一刹那。后来数次回想起,岳维都很希望,他没有丢下他,但事实就是,他再一次丢下了他。从人群中冒出来的疯子叫嚷着冲向赵瑞瑞,赵瑞瑞大叫一声,徐砾阳的身体比意识更快动作,他不能失去这个男孩儿,他有他想要的信息。那是他们为什么要覆灭陶家的线索。那个家,就算他再装得满不在乎,也是他曾经拥有且只有的一切。那根女人小臂粗的铁管砸中徐砾阳的后背,闻讯赶回的保镖和岳维眼中只余一片血色。徐砾阳嘴巴里吐出一口血,然后保镖们上前制住了疯子。现场一片混乱,岳维呆立原地,他几乎忘了,要抱住徐砾阳,让他不那么快跌倒。赵瑞瑞艰难地扛住徐砾阳的身体,大声哭泣。楚泽言赶到西安时,一脚踹开病房的门,护士不满地说:“病人需要安静!”楚泽言眼眶发红,第二次了,第二次他躺在病床上,没有睁开眼睛,受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