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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维:“……再来。”岳老板十战十败,准备再来一局,张映昔来电话了,徐砾阳捧着杯子研究棋局,岳维瞧他一眼,开了免提,低声问:“怎么样?”张映昔:“我带人进去,你和徐尽快离开日本。”徐砾阳抬头望向他,岳维说:“你没问题?”张映昔肯定道:“没有,你们尽快离开,最好现在。”徐砾阳放下茶盏:“什么?”岳维站起身,联系付均,让他安排接应人员。徐砾阳莫名有种紧张感,岳维神色严峻:“原计划两天后行动,An提前了,情况有变,我们现在离开日本。”徐砾阳看一眼时间,下午六点,已经傍晚了,不知不觉两人下了一整天棋,他想了想说:“我先和陶宇说一声。”岳维欲言又止,压低嗓音道:“不用了,你没发现他从早上起就不见踪影?”徐砾阳瞬间也意识到不大对劲,太过安静,一整天几乎没什么人来。岳维伸手拉他,徐砾阳不动声色的避开,岳维一愣,沉静地说:“你还在害怕?”对方咬咬下唇,什么也没说。“但我们要先离开。”岳维眼神稍暗:“呆在这儿不安全。”陶宇回来了。第60章终章他向徐砾阳招手:“哥,我回来了。”徐砾阳点点头,岳维望向陶宇身后门口的位置,楚泽言抱着胳膊站在那儿,神色暧昧看着他们。岳维的人没有再联系他,事实上,他将绝大部分人手调给张映昔,两人身边最多只有三个人。而这三个人,两小时前就失联了。岳维猛然意识到他全副身心放到徐砾阳恢复记忆这事身上,几乎没有关注陶宇的动向。大意了,他拉住徐砾阳的手腕:“别去。”陶宇轻声说:“哥,你要走了?”徐砾阳后退半步,楚泽言从门后走出来,天色渐暗。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湿润气息。从门口涌进来的人将他两团团围住,徐砾阳脑袋深处激起一阵钝痛,他眼前发蒙,岳维和那帮人打了起来。他一直将徐砾阳护在身后。不知谁先开枪,徐砾阳扶住墙,岳维拉住他:“陶宇,徐砾阳身体不好。”楚泽言眯起眼睛,将一副镣铐扔到他面前:“你带上,他就安全。”陶宇笑了笑:“岳维,哥哥不能跟你走。”子弹擦过岳维小腿,撕裂皮肤,徐砾阳轻声喘气,他捂住脑袋,回忆却在最危急的时刻纷至沓来。闭上眼睛前,他朦朦胧胧地看见岳维捡起地上的银色镣铐,陶宇一把接住他。岳维冷声说:“楚家怎么样?”楚泽言默然无声地凝视他,从陶宇怀中接过徐砾阳,打横抱起,说:“我调走了大部分人,为了截住你们,现在那间实验室,多半已经毁了。”陶宇把岳维关在他们下棋的那间屋里,他们控制着徐砾阳,他心里清楚岳维不敢轻举妄动。楚泽言进门时,岳维正百无聊赖把弄棋子。岳维神情冷漠,抬眼扫过他,低下头继续研究残局。楚泽言面无表情道:“你早就知道了,他是陶杨。”“他告诉你的?”楚泽言问,岳维放下一颗白子,提了黑子,没有回答。楚泽言逼近他,寒声道:“陶杨死了。”“我是说,楚家那个。”岳维手一顿,那么徐砾阳安全了,他忽略内心莫名的一丝沉闷,平静地用左手放下一颗黑子。楚泽言继续道:“楚泽钧本想利用我除掉徐砾阳,他的计划落空了。”“你知道我们困不了你多久。”楚泽言在他对面坐下,夺走岳维手里的白子,按住棋盘边沿盯着他说:“张映昔守在外面,我们也走不了。”“陶宇在这间宅子周围布了□□,控制器在他手上,你知道他说什么吗?”岳维神情稍动,没想到陶宇疯成这样,楚泽言语气冰冷:“他说宁愿和陶杨死一起,他不会让你带走他。”岳维抬头望向他:“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楚泽言张了张嘴,泄气似的,弯下脊背,垂着头:“我不想他死。”“当然我也像陶宇一样,并不放心将他交给你,但是陶宇太疯狂了,天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楚泽言深思熟虑良久才来找岳维,陶宇一直守着徐砾阳,不让任何人靠近他。“那么三天前你为什么要截住我们?”岳维开口了,楚泽言扯扯唇角:“我需要一个正当理由把楚家的人带过来而已,而且,那会儿陶宇还没弄□□呢。”岳维:“......”“十六年前,出了什么事?”楚泽言最后问,岳维倒吸一口凉气,望向对方,两人的视线在半空相遇,楚泽言神情严肃。岳维的目光投向窗外,细雨迷蒙。他记得所有一切因一场绑架而起。对方是一伙亡命徒,他们迫切需要一笔钱,三个人都被绑成了粽子扔进角落,他们有十几个人,为首的喜欢男人,他们最先看上陶宇。“陶杨站了出来,”岳维平静地说,只是左手的黑棋掉落,他手抖,“他不希望陶宇受伤。其实,他也很害怕,但这个人,怎么说,就是脑抽,他代替陶宇。”匪徒不在乎究竟要干谁,他们只是想发泄,或者说,找一件能让他们发泄的事。岳维明显察觉到陶杨的战栗和恐惧。“我告诉他们,我们是兄弟,”岳维呼出口气,“兄弟间,更有意思。”岳维不明白当时哪儿来的勇气,他心里想的是,与其眼睁睁看这帮垃圾折磨他,不如自己来。“陶杨根本没有经验。”岳维低头捡起黑棋:“我也是,但我知道他害怕。”匪徒用手机录像,然后催促他俩快点。陶杨明明害怕得浑身发抖,还要被逼着面对镜头,他被脱光衣服,丝毫无遮掩地立在一群不怀好意的匪徒面前,岳维突然怯场了。有人摸了陶杨一把,为首的男人说:“你再不上,哥们儿自己享受。”岳维握紧双拳,陶杨扭头望向他,突然笑了笑:“你来吧,我不害怕。”“你上了陶杨。”楚泽言咬牙切齿道,岳维一愣,好像不太明白楚泽言的意思,他怔怔半晌,似乎沉浸在回忆中,良久才低声说:“是。”他们不仅要他强上自己的哥哥,还要他折磨陶杨。“他受伤,流血。”岳维顿了片刻,不愿意说得太详细,简单地掠过那一段,大概那段回忆的确不堪回首。岳维很想孤注一掷和匪徒干一架,但他们手里有枪,不能冒险。后来岳维很少再经历那么绝望的时刻,陶杨浑身都有伤。岳维抱着陶杨,岳家的人来了。陶杨先进医院,后来又被岳父安排的人带走。再然后,就是陶杨被关紧闭,他开始害怕岳维,然后岳维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