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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错,我又岂舍得重罚。” 卢氏紧抿住唇,被他抚触到皮肤,难受得想把他甩开。她极力控制着自己,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她越是要疏远他,他就越发不肯让她好过。 好在他很快就收回手去,在她面前踱开步子,抬头瞥了眼秦嬷嬷,“既说不清楚,一概作有罪论处,将她拖下去,发卖出府,念在往日伺主有些苦劳,容她把这身衣裳穿走,其余一概物品不得携带。” 秦嬷嬷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下意识瞧向卢氏。卢氏呆住了,他竟然……他竟然做的这么绝? 卢氏启唇,厉声喝道:“不!你要惩处,冲着我来就是!嬷嬷年纪大了,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样待她!” 赵晋冷笑,“你们卢家一门,从主至仆,哪个不是我赎买的?怎么,我倒惩治不得一个奴才?” 他话音落下,就有护院上前拖住秦嬷嬷。 卢氏扑在地上,死命揪住秦嬷嬷的衣摆,“不!不!你们放开她,我命令你们放开她!” 她的手被人扣住,赵晋俯身,别住她手腕将她扯到自己身前,“原来你也会痛,也会怕啊?” 卢氏回眸,眼泪不受控地朝外涌,“你放了她,我什么都答应你,你放了她……” 赵晋轻蔑地笑了,“你能答应我的,是什么?你有什么?你所有的一切,哪样不是我给的?连你这个人,从里到外,一毫一寸,也都刻着我的名字。” 秦嬷嬷绝望地望着旧主,她没有张口求饶。她知道,那只会为难卢氏,只会更令官人厌弃。 她只是难受,没想到,到老了,该回乡荣养的年岁,扯到这些脏污事里头,落得个这样的结果。等她不在身边了,太太孤立无援,以后连说心事的人都没有。太太她,该怎么办啊? 处置了秦嬷嬷,赵晋站起身,为今日之事做了结语,“将这婆子尸身丢到外头,其家人尽数撵了。隔院仆役罚月例半年,事情未查清前,暂先将三位姨娘看押祠堂,至于太太——”他顿了顿,觑向蜷缩在地痛哭的卢氏,续道,“太太旧疾不愈,家中频出乱事,不宜休养,暂迁往南山别庄,慢慢养病去吧。” 他说完,提步就朝走。身后大、二姨娘都哭起来,跪在地上求他相信自己的清白。赵晋浑不理会,一步步走出庭院,沿着青砖墙一路朝前走。 他呼吸不过来,喉咙紧的难受。 福喜亦步亦趋的跟着,不敢声张,怕扰了他心绪。 他停下来,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喘息。冒着风雪解开氅衣扣子,这窒闷感,才觉好了些。 福喜躬身扶着他,“爷,这事就这么了了?” 没查出结果,不过是各打几板子警告一番。以福喜对他的了解,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凉风呛入喉咙,他咳了几声,“着人盯着适才寻死的那婆子亲眷,仔细去查他们私下里跟谁来往最深。若我没估错,那人……” 他没说下去,他心底其实早有猜测。 福喜没敢追问,点头应下吩咐,又道:“秦嬷嬷不是寻常下人,太太那边一日都离不得,若当真发卖了……” 赵晋冷笑:“怎么?我处置不得她的人?” 福喜大惧,忙缩头行礼,“爷,小人失言……” 赵晋没有理会他,他扶着墙,缓了一会,胸前那份郁气终于散了。 福喜跟上来,迟疑地问他:“爷这会儿出去,去月牙胡同么?” 赵晋默然,没有回答。 他一路朝前走,在灯火璀璨的襟江边停住脚步。 依稀记得那年,轻絮说等生下了孩子,要他带她来这热闹的浮华地走走看看。要瞧瞧到底是个什么世界,勾得他不肯回家。要尝一尝他夜夜喝着的酒到底是个什么味道,要亲眼看看倚在他怀里的美人,到底有没有她漂亮。 那夜放往生灯,有她和那个未成活的孩子的一盏。他这一生罪恶太多,放再多的灯许再多的愿亦是无用。 赵晋在江边吹了会冷风,很快就离开了。 —— 柔儿默然坐在屋中,没有点灯。 四周太安静了,只闻那呼啸的风声裹着雪片敲打在窗墉之上。 她独自坐在这,已经足有两个时辰。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等一个审判结果?或是等一句敷衍的推词?他会否说,四姨娘不是故意的,既没造成实质伤害,不若算了。 他会否为她震怒,处置一干人等?金凤等人会否受累,一并栽在这件事上? 门外轻而缓的步声,让她立时挺直背脊站起身。她朝外迎去,帘栊掀开,赵晋带了一抹雪光步入进来。 窗前微微一团凉气,凝成化不开的浓霜。他立在门前解去大氅,抖落上头落满的雪籽。 柔儿自然地上前接过,转身将氅衣搭在架子上。 等她朝他走过来时,他俯下身,紧紧的将她抱住。 她身上是暖的,穿着厚厚的袄裙,屋里炭火一直不曾断。 赵晋贪恋这一团暖意。 贪恋她柔软稚嫩的身。 纱帐垂下来,他低首吻过她的唇,柔儿感受到他的坚定和渴求,她护着肚子,另一手勾住他颈,沉默而顺从。 她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 说不上为什么,她就是这样无缘无故的相信。 他不能停。也停不下来。 女人香是醉骨酒,醉了,也就不必清醒的疼着。 往事一幕幕,在杂乱无序的节奏中快速回转。 他在脑子快要炸开的边缘俯下身来堵住她的嘴唇。 长久的喘息,长久的沉默。 她有那么多想问的事,最终却什么都没问。 她乖巧地偎着他,蜷缩在他怀抱里。 他手臂结实有力,护着她,也能为她腹中的孩子遮风挡雨。 她从来不会奢求太多。也不会胡思乱想来折磨自己。 这件事若他不再提,那就任它在沉默中过去。 他的手还在流连。细滑的皮rou,是质地最上乘的丝绸。 桃尖儿留着几个明显的齿痕,雪藕似的小臂上也有掐出来的印子。他没有半点内疚,甚至觉着这是不错的战利品。 姑娘乖得猫儿似的,再难捱,也只是小声的呜咽。她不会特别妖冶的配合,也做不出那些狐媚的样子,无可奈何的放任他,怕得不敢睁眼。 赵晋喜欢她的乖巧,享受她的体贴温和,这是个从里到外,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人。她的心,一眼就能看透。 这一刻他很庆幸还能在这里得到慰藉得到平静。 他躺在她身边。她自然地缩进他肩窝,被他拥住。 赵晋抬眼瞧着帐顶,这样的夜晚,又岂能睡得着呢。 他抚着她的手臂,轻声道:“你怎么不问问,是谁做的?” 柔儿浅浅叹了一声,“爷有爷的难处,况又并未伤及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