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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都没有。 云及月抬起脸,目光扫过他若有若无的愠怒,眼尾微微上翘,颇为勾人:“你没有向我解释的义务,那作为合作伙伴的我,也没有向你汇报行程的义务吧?” “合作伙伴”四个字,好像非常有用。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江祁景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男人维持着自始至终的疏离:“谢谢江太太刚才的温馨提醒。” 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将嘲讽狠狠地戳进心里。 云及月别开脸。 江祁景并不在乎她是否回应,摘下腕表,修长的手指勾着腕带递过来。 晦暗夜幕之下,他的声音没有多余的花俏音色来修饰,刻薄,低冷,又清晰。 “作为刚刚失礼的赔罪,这是我替你付给那位的费用。” ——费用。 他以为她去YL是去做什么的? 云及月的意识有一瞬间的游离。 夜幕沉沉往下压,冷得要命。 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她动也不动。 云家司机下了车,小心翼翼地询问:“您要和先生一起吗?” 没有应答。 江祁景将腕表拿给司机,近千万的名表送出去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你收好。” 他那辆常用来代步的迈巴赫就停在LF前面。 云及月看着江祁景离开,上车。最后车子扬长而去。 徒留她一个人站在萧瑟寒冷的夜里。 她仍然站在原处。 司机试探地问:“……小姐,您还好吗?” 云及月摇了摇头:“我没事。” 坐上车后,她闭上眼睛,轻声道:“把表扔了吧。” 想了想,又改了口,“你明天回云家交给福叔,让他兑成现金之后捐出去,就算是……给江祁景积点阴德吧。” 免得他这种不择手段又冷血的黑心资本家,坏事做得太多,死之后下地狱。 她的那个少年,那个能对她的喜好倒背如流,被问起来又故意冷着脸说“都是乱猜”的男孩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坏得一塌糊涂。 陌生到她甚至不敢在他面前提起校园往事,免得这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都被破坏掉。 云及月低声道:“去春日味蕾。”同时给秦何翘发了短信。 她不想回家看见那套首饰,也不想去其他地方,只好去她和秦何翘的秘密基地。 夜晚,这家甜品餐厅的顾客少得可怜。室内跃动着浪漫温柔的音符,侍者无声地来回穿梭。 秦何翘坐下来,惴惴不安地道:“你和江祁景又吵起来了吗?” 这是个已经有答案的问句。 “……我第一次来这儿,还是你请我的。那个时候我还没回云家,更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也是那个时候,十五岁的我喜欢上了江祁景。” 云及月掰了掰手指,娇丽五官露出一丝惊讶,“竟然都十年零七个月了。” 秦何翘心里五味杂陈,忐忑片刻后还是说了实话:“及月,我来的时候,看见江祁景的车一直尾随着你……他现在应该就在外面。” 云及月怔了一下。 秦何翘:“好像还在抽烟。” 第8章 云及月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想转过头看向窗外,却努力克制住了,低下头,用银勺将咖啡上的拉花抹得乱七八糟,沉默了片刻才回答:“他不是来找我的,我去找他做什么?” 秦何翘:“也许他是想抽完这根烟就来挽留你。……虽然大概率也是装的。” 云及月喝了一口咖啡,语气轻松得仿佛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和江祁景认识这么久,他什么时候挽留过我?” 她说完,又笑了一下:“差点忘了,他好像挽留过一次。在九年前。” 江祁景给她写了一张便签,态度平静,用词也并不浪漫。只有很短一段话,像是毕业时谁都要写的同学录留言。 她却视若珍宝地贴在某一封没有寄出去的情书里。 想起来都是遗憾。 一个人自以为刻骨铭心的回忆,别人也许早已经忘记了。 云及月收回神,轻飘飘地转移话题:“我一整天就吃了半个苹果,现在好饿,先吃东西吧。” 秦何翘也心照不宣地忘记了楼下那个男人,“好啊。” 两个精致bulingbuling得仿佛刚从高奢定制秀场下来的女人,毫无形象、风卷残云地吃完了一整张长桌上所有甜得发腻的食物,令来往的少数客人和全体服务生都纷纷侧目而视。 吃完之后,云及月喝了几口解腻的柠檬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表——23:21。 之前喊了八百遍“你少吃点会胖”的秦何翘,非常打脸地又吞了两个草莓马卡龙,一脸担忧:“这么晚不回家会不会被骂啊?” 话音一落,两人相视笑出了声。 也如同上高中的时候,她们一如既往在春日味蕾一楼的前台告别。秦何翘去东侧门找司机,云及月理了理长裙,优雅且做作地走出了大门。 她还没走几步,熟悉的车牌就引入了眼帘—— 云及月再次看了看时间。 距离她来春日味蕾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换而言之,江祁景在这等了她两个小时。 她想继续无视,快步走过,腿却重得像灌了铅。 引擎声响起,迈巴赫挪到她身前,轻轻摇下车窗。 云及月闻到了还没有来得及散去的烟味。 她抚着华贵的披肩,微微偏头,懒懒地问:“江祁景,你很闲吗?” “我在等你。”温淡男声随之响起。 很简洁的四个字,偏偏让云及月觉得心脏被人扯了一下,连酸涩和喜悦都是隐秘的。 江祁景微微扬起下颌,嗓音平缓:“我说过要接你回家。” 云及月对他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无措,犹豫了片刻才抬起脸,语气似是调笑:“你哄人能不能拿出哄人的态度?” 江祁景微微蹙眉,并没有应她的话:“那你想要什么?” 很诚恳。 也很薄情。 完全是做生意时利益交换的语气。 云及月被他这句话泼了一盆彻骨的冷水。 ……她怎么差点忘了她和江祁景是什么关系? 云及月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语调徐徐缓慢:“想你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男人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不急不缓:“你该先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 就是因为冷静,才能逼自己用这样尖锐的口吻对他说话,忍着不让自己妥协。 江祁景微微颔首,薄唇轻启:“那就明天见。” 云及月闷声不答,看着他开车驶入十字路口,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她摸了一下右手指尖。那里刚刚感觉到了一丝烫意,是刚才烟灰里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