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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你不用因为这件事,而特意为我举办一个婚礼。”蒋沉壑强调,“元皎,这个婚礼是我想给你的,没有其他任何原因。”客厅安静的落针可闻。西辞很为难。他知道,顾又臣出狱的时间的时间很尴尬,如果蒋沉壑真的想在那天举办婚礼,只怕会闹得很不愉快,他私心想顾又臣与元皎破镜重圆,可蒋沉壑对他,一直都很好。蒋明城站了出来,走到元皎面前,鞠了一躬,“元阿姨,对不起,我为我之前说过做过的一切,向您道歉。”元皎凝眉,“明城,你……”蒋明城低声道:“之前是我误会你和西辞,我很抱歉,希望您能原谅我,爸爸他是真心喜欢您的,我也是真心希望您能和爸永远走下去。”元皎望着他,眉心紧拧,越发的为难。蒋聿城也适时道:“元阿姨,婚礼这事,我爸准备了一个多月,他是真心想给您一个婚礼和承诺,我也希望您能给爸一个机会,可以吗?”“一个月?”元皎望向蒋沉壑的目光略有些松动,“你准备了一个月?”蒋沉壑笑道:“别听聿城胡说,是二十七天,还不到一个月。”元皎微怔,似乎是透过蒋沉壑看到了什么,低头抿嘴一笑,眉眼间的冰霜霎时间消散,很是温和的神色,在几道灼热的目光中,点头,“好,我答应你。”第三十九章其实在西辞为数不多的记忆中,元皎与顾又臣是很恩爱、很登对一对。他还记得,他跟着元皎踏足海滨的时候,曾问过她,为什么要来这里。即使年代再久远,过去的时间再长,记忆再模糊,元皎再否认,西辞也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元皎站在海滨监狱墙外,一手牵着他,遥遥望着监狱内的一块天地,迎风流泪。回答他的是,“因为爸爸在这。”因为顾又臣在这,所以元皎带他来了。那年他才十岁。夜晚凉风习习,夏天里难得的凉爽天气,西辞站在三楼阳台往下来,花园草坪的长椅上,半躺着一个人影。西辞知道,当元皎不高兴的时候,喜欢一个人躺在椅子上,在一片空地里放空地看着天空。西辞下楼,走到元皎身侧,低低喊了一声,“妈。”元皎摇着扇,冰肌玉骨,依然是妩媚动人。这样一个女人,连翻让三个男人栽倒她手上。西辞曾讨厌自己和元皎相似的眉眼,相似的五官,相似的肤色,他甚至觉得自己生错了性别,该是一个女孩子才对。可是现在他却觉得,没什么不好。“西西,怎么了?”元皎让西辞在她身边的长凳上坐下,摇着扇,给西辞也送来一股清凉的凉风。小时候他和元皎住在元家小院时,常在在院子里乘凉。元皎一手揽着他,一手给他扇风。送来的凉风还有元皎身上那股清幽的香味。“妈,你不喜欢蒋叔叔,为什么要和他结婚?”元皎望着他对西辞的话并不觉得几分诧异,只是饶有兴趣地问他,“从前你从来没有问过mama,今天为什么想问?是因为蒋叔叔占了你的生日?”“妈,再过几天我十八了,成年了,你别老糊弄我。”西辞拖了鞋,盘腿坐在长椅上,眼神灼灼望着元皎,问道:“妈,你会和蒋叔叔离婚吗?”元皎手上摇着的是一柄古风团扇,元皎喜欢水墨,团扇上面的古风山水水墨画是她自己画上去的。听到西辞这么一问,手上动作一滞,“你从前,从不会问mama这些的。”“以前是我不懂事,妈,对不起,你原谅我。”从前他也有过一段觉得元皎很丢脸的时候。那时候他确实小,不懂事。霍家破产去往国外没多久,元皎便认识了宋成舟,进了宋家门。外人说元皎水性杨花攀附权贵,西辞听得多了,潜移默化,竟也觉得是这个理。元皎笑了一声,手上的团扇又扇了起来,“和mama道什么歉,mama永远不会怪你,只是,我觉得有些累,不想再和你蒋叔叔据理力争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也从来没有人真正问过我的意见。”最后一句几乎微不可闻,西辞没听清,问了一句:“什么?”元皎强自笑道:“没什么。”元皎的目光从西辞身上移开,望着漆黑的天穹上闪闪的星光,笑道:“西西,那个你喜欢的女孩子,怎么样了?”西辞一愣,啊了一声,“妈,你怎么还记得这件事?”“那是你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mama当然记得。”西辞挠头,绞尽脑汁的瞎掰,“她……高考之后我和她见了一面,感觉再次见面,没有那种感觉了。”“心动的感觉没有了?”西辞摸着胸口,那儿是砰砰有力的心跳。元皎叹了口气,“mama刚来海滨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他和……他和你爸爸很像,体贴,英俊,大方,最重要的是,他有足够的耐心了解我,尊重我。”“是……霍叔叔?”对于这位霍叔叔,西辞的印象其实很模糊了。上辈子加上现在,这位所谓的霍叔叔在他的脑海里,只一个大概的轮廓。“他很好,他是……真的很好……”元皎的声音被手里的团扇一挥,破碎得语不成掉。“妈?”元皎抿嘴苦涩微笑,“后来霍家破产,迁居海外,我遇到了你宋叔叔,还有蒋叔叔,他们都很好,可是我哪里还有什么和他们谈感情的资格,西西,mama是个坏人,我这一生都在依靠别人,别学mama。”西辞望着元皎苦涩的笑,有些难过,握着元皎的手。元皎望着他,反将他的手握在手里。庭院里吹来一缕凉风,西辞听见元皎缅怀的声音和他说:“你爸爸放着家里的家业不去继承,去当警察,当时气得你爷爷领养了一个孩子当做继承人培养,你见过的,他叫顾南尘。后来……我和你爸爸认识,恋爱和结婚,这一切,都是瞒着你外公的,你外公不喜欢你爸,更不喜欢警察这个职业,所以不许我和他来往,当时mama和你差不多大,从家里跑出来,偷了户口本登记了,我那时候还是个花钱如流水的大小姐,你爸那点工资还不够我一双鞋。”元皎顿了顿,没有继续说。这还是西辞第一次听元皎说起她和顾又臣的事,见她停了,西辞又追问道:“后来呢?”“后来,就有了你哥,你爷爷绷不住,连夜把我和你哥接回了顾家,”说到这,元皎笑了,“当时你爸,因为抱孩子没抱好,冲奶粉温度没把握好,你哥尿布忘记换了,没少挨你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