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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圣旨上的内容看了完全。 淑妃用茶盏遮掩住唇边的笑意, 身子稍稍后仰, 打算好好观看这出好戏。 她就觉得奇怪, 皇上怎么不管皇后,原来方才的冷漠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大招放在后头呢。 唉,果然人各不同命, 竟然连圣旨都替皇后准备好了。 想到这, 淑妃顿了顿,这么说来,皇后的真实身分, 皇上一直是知情者? 这…… 淑妃虽不信双生子为不祥之兆的传闻, 但对于亘泽替蓝渺渺遮掩此事, 还是感到相当震惊。 她偏头望向一侧的贤妃,只见贤妃也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盯着上方僵持的三人。 “好,好, 很好,一个两个联合起来欺瞒哀家,尤其是皇上,老祖宗的规矩定在那,你依然钦点这不祥之人入宫,导致伤亡无数,就连你唯一的手足,都被她害死,你都不觉得愧疚吗!” 太后一边吼着,一边想起恭亲王的死,开始歇斯底里。 “朕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若母后不信,大可请亲信之人过来鉴定这份圣旨的真伪。” 太后的脸色狰狞,狠毒的目光直射在蓝渺渺身上,后者不知在想些什么,呆愣在原地,一点也不懂的闪躲。 亘泽拧眉,将蓝渺渺护在身后,这举动无疑将太后的怒火推到更上一层: “哀家对皇上实在失望,登基这些年勤政爱民,收复疆土,每一项拿出去,都令哀家感到欣慰自豪,没想到却败在这不祥的双生子上面,造孽造孽阿。” “芳如,你说怎么办,哀家干脆死了算了,不对,哀家哪有脸去见先帝,哪有脸啊!” “不过,有其父必有其子,哀家早该想到的,哈哈哈哈哈。” 面对太后的哭闹,亘泽不以为然: “母后似乎忘了,当初为何会有双生子不祥的传闻,不过几名江湖道士为了拐骗前朝皇帝,买长生不老金丹,这才开始传出双生子不祥。” “朕倒是想问问,这双生子是能带来什么样的灾害,您若是能举证,那朕无话可说。” “哀家……”被亘泽反问,太后一噎,原本想好的说词,通通吞回去。 这不祥传闻确实没有证据确凿,她方才说的,也不过是泼脏水,要她举证,哪做的到。 太后摊坐在地上,泪眼婆娑看着自己身边仅剩的陪嫁婢女,失态的模样,毫无平日的端庄大气。 芳如看着主子失魂落魄,知道她是想起先帝曾经的所作所为,芳如心疼,向前将主子搀扶起身。 “娘娘,您先冷静一下,您别忘了,今日除了双生子一事,还有玉佩的事,”芳如压低声响,“奴婢就不信,皇上得知皇后另有所属,还 会这般护着她。” 经芳如提起,太后这才想到那人确实还说到玉佩一事,对阿,她怎么就忘了这荏。 太后再度拾起笑意: “好,就算双生子非为不祥,那接下来的事,还望皇上秉公处理,毕竟这可是攸关皇家的颜面,若处理不善,不仅皇上没面子,连带整个大周朝都丢人现眼。” 亘泽挑眉,不知太后何意。 亘泽不解的神情,正是太后想看见的,她朝贤妃点头。 贤妃放下手中的茶盏,缓缓起身: “臣妾有事想请皇上判决。” 贤妃起身剎那,亘泽眼眸一闪而逝的失望,身后的蓝渺渺更是愕然。 “何事。”语调微凉,贤妃知道这是帝王发怒的前兆,但她还是得说。 “臣妾日前看见皇后娘娘随身携带一枚玉佩,若是普通的玉佩到也没什么,怪就怪在那没玉佩只有半枚,而娘娘似乎相当宝贝,碰不得也嗑不得。” 贤妃话说到一半,瞟了一眼蓝渺渺,蓝渺渺唇上虽带着笑意,却不达眼底,鹿眸里的失望,贤妃都看在眼底,她偏了头,错开目光,继续道。 “臣妾原本以为,是皇上送予娘娘的定情信物,但这段时日观察,却似乎未曾见皇上有另外半枚玉佩,故臣妾大胆揣测,皇后娘娘入宫前便心有所属。” “皇后娘娘,您敢当场拿出玉佩吗。” 蓝渺渺鹿眸复杂的思绪,将这事更增添几分真实。 掏出玉佩的剎那,周围此起彼落的抽气声和窃窃私语,蓝渺渺不在乎,她只在乎,挡在她身前的男人,此时对她到底是什么看法。 若她说这只不过是用来治病,会相信她吗。 亘泽目光全程放在贤妃身上,想在她脸上找到一丝愧疚和悔悟,但没有,完全没有。 想起贤妃入宫时的淡然、不问世事的态度,再和如今相比,令人唏嘘。 入了宫的女人会转性子,这话倒是不假。 见亘泽没回应,贤妃再度胆大开口: “臣妾恳请皇上替各位姐妹作主,若皇后娘娘真心有所属,请给应有的惩处,好给后宫姐妹一个交代。” 贤妃越说越过,淑妃听不下去,澎的一声,将茶盏放下: “贤妃,单单一个玉佩,是能证明什么,说不定是丞相府的传家之宝呢,你未免也管的太宽了。” “淑妃,你堂堂尚书府出身,竟分不清玉佩的含意吗,若下方打了两个同心结为家人之情,若是三个便是心仪之人所赠,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语毕,贤妃轻笑一声: “也难为淑妃不知道,毕竟你不爱读书,整日跟在柳将军后头研读兵法,不知情也正常。” 一改平日的从容,讥讽起来,也不输平日刀子嘴的淑妃,彷佛换了张面孔。 亘泽冷眼看着她们一来一往的争锋相对,冷笑: “知道你们为什么入宫吗。” 帝王发话,淑妃贤妃的争锋相对立刻消散,视线放回帝王身上。 那张俊颜犹如染上冰霜,在 这春暖花开的季节,丝毫感受不到温度,那句话,更是令人摸不着头绪。 亘泽扫视一圈,在凉亭里观看“好戏”的至少有十来位,除却那几位高阶位的嫔妃,其余他连姓氏都喊不出来,尽管如此,她们依然有共同之处。 抬起手,随意指向一位: “你的眉眼,跟皇后很像。” “你,身影有些形似。” “而你,笑起来的韵味,和她三分相似。” “至于贤妃……”亘泽嗤笑,从头到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