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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都和沈晴一样,抽烟……戴手表。——时。楚宴瞬间想到了这个字眼。“许柔只留下了72这一条证据,你觉得后面会跟什么?”“72时,三天,晶字。”想起当初的对话,楚宴全身发冷。他为什么会相信72是许柔留下的信息?没有一个凶手会蠢到让受害人自己留下埋尸地。“怎么了?”程凛感受到楚宴的害怕,因为这具身体止不住在颤抖。楚宴的身体在发抖:“72,是罗元杰留下来的。”从一开始,他就诱导了他。—一切固有的概念被瞬间推翻,楚宴开始寻求更深的真实。大脑构建、模拟,快速的运转起来。最后,楚宴得出了一个结论。——罗元杰恨程耀。罗元杰做警察六年,要想从许枫手里救下程耀,并不是一件难事。可他偏偏等许枫杀了人,再将他狠狠撞开,单纯的只阻止了许枫的自杀行为,并没有阻止他的杀人行为。程耀作为害死许柔的罪魁祸首,根本不可能留下讯息。所以72只有是罗元杰留下的,这样想才合情合理。“哥,你说我是不是很蠢?”楚宴垂下头,显得很无力,“我总觉得是程耀的心理暗示厉害,让许柔能去自杀。可另外一个人的心理暗示更加厉害,甚至影响了程耀,让他做出这件事情。”“包括手法,埋尸地点,他早在七年前就已经开始影响程耀了!他比谁都要恐怖!”“他……”楚宴几近失声,“他还喜欢mama!”“罗元杰还说,自己是因为和许柔有过交情,所以才对这件案子这么上心。现在想来这也是骗人的,他从七年前就对程耀潜移默化,怎么可能是因为许柔才这么重视?”“想必……罗元杰这么关心我,也是因为我的母亲是沈晴吧,他害怕我受到伤害。”楚宴笑了起来,满是自嘲。这件事情到底还要牵连多少人才肯罢休?整件事情全都解释通了,还有一点,那就是罗元杰为什么会出现在程凛出事的地点,他和这件事情到底又扯上了多少关系。楚宴看着手机上的两个电话,手指上下移动,竟然不知道打给谁。谢清泉……还是罗元杰?他皱紧了眉头,终于下了狠心拨通了谢清泉的电话。“小羽?你资料看完了吗?”“……嗯,找个时间见面。”“好开心!小羽竟然会主动约我!”楚宴觉得他太恬躁了:“就在刚才那家咖啡馆见面吧。”“好啊,什么时候?”“越快越好。”谢清泉眼底闪过精光,转而笑了起来:“那就现在吧?我还没走,就知道小羽一定会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我。”“……好。”挂断电话以后,楚宴换了件衣服,想早点赶去那个地方。沈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要出去?”“妈,我有急事,晚饭不用准备我的了!”“你这孩子……”还没说完,楚宴就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沈晴无奈的笑了笑,原本打算继续做饭的,却接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的电话。沈晴看到那个名字呆愣了许久,才接通了电话:“喂。”—等楚宴迅速的回到了之前的咖啡馆,谢清泉果然还在那边坐着,也不知道他这一杯咖啡喝了多久。楚宴看见他杯子里的糖都快渗出来了,顿时一脸蛋疼:“不会甜到掉牙吗?”“不会,小羽要喝一口吗?”楚宴摆手,露出惊恐的眼神:“不用了!”谢清泉笑了一声:“资料里,你看出了什么?”“很多,但我想问你一件事,你知道罗元杰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哥出事的现场吗?”谢清泉托着腮,眯起了眼:“我想想。”他的眼眸颜色本来就浅,在阳光的照射下就像是茶色一样。楚宴静静的等待着谢清泉下一句话,自己表面上看着风轻云淡,实际上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如果是我的话,大概是去确认。”“确认?”“嗯~确认他死了没有?”楚宴睁大了眼:“可一般人不是会避开吗?我问过程凛了,杀死他的人不是罗元杰,他这么做还会给自己增加嫌疑!”谢清泉脸上的笑容变淡,这个弧度,让他整个人都带上了一层冷漠。“我什么时候说过罗元杰是凶手?我一直说的是,他和程凛的死有关而已。”“……嗯。”“而且,如果真是他做的,他一定会去看看自己的杰作。”“你怎么这么肯定?”谢清泉歪着头细想了一下:“因为我也是这种人。”楚宴听得血液都要凉了。他忽然想起了罗元杰说要给他看鲜血淋漓的真相,不由暗暗的打量着谢清泉。“怎么这么看我?”楚宴深吸了一口气:“清泉,我问你一件事。”“嗯?”“那两个人,是不是你动的手?”谢清泉微微愣住,没想到楚宴会问这个问题,他眼神闪烁起来:“我……”看他这个样子,楚宴已经知道了什么。分明在这之前自己问他,谢清泉还一口咬定不是。大概是明白了就算他反驳,罗元杰也会把真相告诉给楚宴一样。“我明白了。”楚宴站起身,想要离开这个地方。谢清泉下意识去抓住楚宴的衣服:“别走……”楚宴没有看他,而是冷漠的说:“放手。”“我想保护你,小羽……我只是想保护你。”楚宴眉头紧蹙:“你那不是保护,只是害怕一个人罢了。”谢清泉的手死死捏紧,把楚宴的衣服给捏皱:“我只有你了,别丢下我。”楚宴终于把目光放到了谢清泉身上:“谢清泉,你认清现实吧。”听到这句话,谢清泉的手蓦然放开,而楚宴的身影早已经离开。他不再留在这个咖啡馆,而是径直的走了出去。认清现实?这四个字,犹如石子一样,重重的砸在他的心头。他的心被砸得流了血,剧痛之下,反而感到了真实。很奇怪的感觉,仿佛痛过以后,反而轻松了。阳光照在他身上,谢清泉第一次感受到了实感。是啊,他重生了。为什么还活得像以前一样?谢清泉扬起了头,不由陷入沉思。—楚宴回到了家里,刚刚拿钥匙开了门,就看见门口有一双男士的鞋。家里什么时候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