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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雨说这些的。” “她提到一位故友,寻去问问。” “还是我宝贝聪明。” “…………………………”君向若一噎,寒声道:“我宝贝也不赖。” 寒云深笑起来,把他的手放在唇上,冲他眨了一边眼睛,帅得可恨,“找家客栈吧。” 君向若俊脸飞红,“无耻。” ???寒云深:“你要睡大街吗?” “……” 然而还没等他们找到下榻的客栈,一个人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酒狂客’好久不见!” 前面的男人背上负着一把长剑,脸上纵横着一道狰狞的疤痕,从额头到下巴,露出的笑容更是狰狞,“五年销声匿迹,你是废了还是死了?” 寒云深看他脸上的疤就认出这人来了——当年叱咤风云的“醉阎罗”。 可叹岁月不饶人,如今他已是不惑之年,不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人了。 周不悔的目光如饿狼一般紧锁着寒云深,恨不得扑上去把他开肠破肚、碎尸万段,“你还认得我周不悔和这疤不?” “自是认得。”寒云深笑笑。 “认得就好。怕你死得冤枉!”话音未落,周不悔已经拔出背上的剑,飞速冲了上来! 那剑如弹起的毒蛇,直击人面门,瞬息之间,寒光闪烁,已甩出数剑! 剑快,寒云深更快。他移步后退,侧头躲开那择人而噬的剑锋,游刃有余。 君向若向旁边退了一步,给他们留出场地,目光却紧锁着寒云深,怕他稍有闪失。 寒云深抬手一弹那追来的剑锋!在铮然一响里,那剑锋瞬间偏了出去!他顺势卸下了剑的力道,一掌带风要劈到周不悔的肩上。 在间不容发之际,周不悔猛地转腕,剑锋回倒,要砍在向他劈来的手掌上。 寒云深瞬间收手握拳击向他的腰际。 周不悔轻功一展,向后掠去。他露出一个笑来,像口渴难耐的人逢了一场甘霖。他收起手头的剑,“我也不用剑。来。” 两人掠了出去。 拳脚相接,移形换步。 不动用任何法力,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 周不悔的“醉阎罗”绝非浪得虚名。他算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武功不走寻常路,身法极其诡异,最喜出其不意,下手也是狠戾无比,还经常干杀手护卫的营生,不讲人情,视人命如草芥,活像地狱索命的阎罗王。性嗜酒,喝醉了更是杀人如麻。很多江湖名门都不喜欢他的作风,他却不以为意,且以此为谈资。 当年,他杀人正好被寒云深撞见了,两人恶战了一场,他终是不敌,脸上挨了一剑。 有恩仇才有江湖。 那一天,暴雨倾盆,周不悔顶着脸上鲜血如注的剑伤,像一条恶狗,要寒云深记住这一剑。 他养精蓄锐却是失了寒云深的消息,后又听闻他的死讯。 可你看,上天对他多好,让人“死而复生”来供他复仇。 五年过去,他自诩武功精进不少,哪成想寒云深竟是已入化境,不用拔剑他已是落了下风。 周不悔架住一拳,笑声从嘴里溢出来,这是棋逢对手的喜悦,情不自禁,“如今,晏清风被他捡来的丫头给杀了,这江湖就只有你可以与我一战了。” 寒云深闻言一怔,“你说什么!” 两人对上一掌,拉开距离,立在屋脊上。 “哦?你是问晏清风一事还是问与我一战之事?” “他捡来的不是个儿子吗?” 周不悔大笑了起来,“你当我瞎到分不清楚男女了吗?” 寒云深看着他。 “想知道这事啊?”周不悔笑得古怪,“说给你听也无妨。” “当时我被聘作那户人家的护卫,他们出价倒是不菲。”周不悔立在黑夜里,像一道鬼影,“可我要是知道会对上晏清风,哪怕是黄金万两我也不接了。” 周不悔一身放不下的傲气,却不得不承认,“我挡不住他。晏疯子一个人杀了他们一家百口,留下那家小女儿收养了回去。” 寒云深沉默了。原来晏雪雨才是被收养的那个!“你凭什么说是这女儿杀了他?” 周不悔笑了起来,“亲儿子杀他老子做什么?”他的眼底闪着邪气的光,“你也信了道上的传言?” 届时,毫无征兆地,白影闪了上来,落在两人中间,一只漂亮的手在空中一捻,再收回时指尖夹着一枚发黑的银针。 “听闻江湖侠客最不齿这些鬼蜮伎俩。”君向若瞥向周不悔,眼底冷得结霜,“这位兄台倒是用得炉火纯青。” 周不悔竟趁着说话之际,扔了根毒针! 君向若一直盯着这边,他怕寒云深分神没看见,才插了这么一手。 被揭穿了,周不悔也不恼,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君向若,“这位兄台身手不错啊。” 竟在黑夜里看见了那细针一闪的微光,伸手轻轻一捻,不偏不倚捻住了飞速射去的银针。 不等君向若接话,周不悔已经冲了上去! 在一声轻叹中,白影飞速闪到了他的身后,一脚踹在了他背上,气力万钧!他只觉得肺腑都在震荡,重重摔在了地上,喷出一口血来! 寒云深:“……”好了,他确定了,在人界他打不过君向若。 “还给你。”君向若把针轻轻插在周不悔的肩膀上。 周不悔:“……………………” 君向若拉着寒云深要走。 周不悔咬牙切齿,“敢问这位大侠名号,我要报仇也得有个寻处。” 君向若瞥了他一眼,“你爹。” 寒云深:噗。 他想起虹霞之境与君向若再次相逢时虚情假意地问了声怎么称呼,君向若回应的那一句“叫爹”来。 寒云深打趣君向若,“这么喜欢当人爹?我可生不出来。” 君向若:“…………” 周不悔被两人留在了原地,“艹!”他看出这是一对狗男男了,还好那针上的毒有解药。 * “酒狂客。”君向若总算知道了他的江湖名号,“你喝醉酒耍了什么酒疯?” 两人终于在这深夜找到了家还未打烊的客栈。 房间里的烛光暖暖摇曳。 君向若把两人的外衣挂在架子上。 “也没什么。”寒云深穿着里衣靠在床边等他,不懂今天他为什么不让自己去挂衣服要亲自挂了,“不过是只身一人闯魔教,单挑魔教四大护法。” 一句话虽短,可当年那场“单挑”岂是一个“血雨腥风”可以一言以蔽之的。且不说魔教四大护法是何等的人物,光是闯进魔教就得打通层层把守严密的关卡,最后还能全身而退。 少年轻狂,他可谓是一战成名。 君向若笑笑,“确实‘狂’。” 其实寒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