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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他们就分开了。 分手的时候林安南说:“就算我们分开了,你也会遵守你的承诺吧?” 他点了点头。 走在展厅里,看着墙壁上一幅幅绝美的油画,余书衔竟是有些欣慰。 他的梦想终于完成了。而他们之间的故事,也正式要告一段落了。 这样,也挺好。 “喜欢这幅画吗?喜欢就送你。” 不知何时林安南走到了余书衔身边,见他看着眼前的画有些出神,便忍不住出言打趣他。 余书衔回神看向来人,笑了:“林画家一幅画可是能卖到六位数的,这么大礼我可受不起。” “你想要,我就给你。”林安南挑眉,“动动画笔的事儿。” 余书衔失笑:“这么狂的吗?” “那当然……” 余书衔和林安南的相处一直都是这样,没有任何芥蒂和生疏,熟稔得就像是一个人。 不论在一起时,还是分开后。 他们更像是多年的好友,相处的方式很舒服。 林安南眼角余光瞥到了余书衔露在衣领外边的半枚吻痕,眸光顿了下:“有情况了?” “什么?”余书衔没反应过来。 林安南挑了下眉,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余书衔这才反应过来,右手下意识摸了下被衣领挡住的脖颈,继而失笑:“嗯。” 轻轻的一个“嗯”,砸在林安南的心头却像是有千斤重。 “上回那个高高帅帅的小朋友吧?” 余书衔点点头不置可否。 林安南摇头啧啧两声:“那小帅哥醋劲儿可不小,你能招架得了?” “招架不住也得招架,还能怎么办?”余书衔笑着说道。 那语气特别像“结都结了,还能离咋的”。 林安南的口中似乎品到了一丝酸涩,继而笑着摇头:“难以想象。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以前你可不让我在你脖子上留印儿。” 余书衔面色一窘,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你这样说会让我觉得很尴尬。” “会吗?什么时候你脸皮也变薄了?” “你这张嘴也变毒了。” 晏橙进去后根本无心欣赏悬挂着的画,只想着尽快找到余书衔。只是没想到,他刚转过拐角,就看到了站在一起笑着说话的余书衔和林安南。 那笑容让他觉得刺眼。 他并没有冲动上前,只是静静地在暗处观察着。 他们并没有逾距的举动,相反,行为举止都很得体。但他还是觉得不舒服,甚至有些焦躁。 可能是因为他们之间的默契。 只是一个笑容,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那是只有在一起很多年彼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情况下才会有的默契。 晏橙嫉妒,嫉妒得发狂。 若他的面前有一面镜子他便会发现,他的脸因为嫉妒而开始扭曲,变得丑陋不堪。 【二更 我媳妇儿】 画展进行得很顺利。 结束后余书衔便跟林安南道了别,准备离开。 看着余书衔离去的背影,林安南忽然抬脚追上去几步。 “书衔!” 余书衔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怎么了?” 林安南看着他温柔依旧的双眼,忽然弯了下唇:“谢谢你来参加我的画展。” “干什么突然这么客气?” “没有客气,我是真的很感谢你能来。”林安南的眼睛微微闪着亮光,“十八岁时我就跟你说,我一定会成功,一定会办一场属于我自己的个人画展。书衔,我做到了。” 过往的一幕幕依稀在眼前,余书衔看着面前这个满眼自信的年轻男人,除了五官一样,他已经很难把他与当初那个自卑敏感的男孩重合到一起了。 他淡笑着说道:“恭喜你。”顿了顿,“安南,你长大了。” 林安南忽然觉得鼻子一酸,在心内叹息。 是啊,我长大了,长成了我一直想要成为的样子。只是你……已经不在我身旁了。 他深吸一口气,笑容依旧:“路上注意安全,再见。” “再见。” 余书衔转身上了自己的车,跟车外的林安南摆了摆手便开着车扬长而去。而此前一直隐在一旁绿植后的晏橙也走了出来。 他看了眼方才遮挡住自己身体的巨大绿植,自嘲一笑。 这颜色是在讽刺他吗? 以前晏橙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小心眼的人,甚至他还很大方。可现在他才知道,他其实斤斤计较得很,计较到明知道他们的故事已经是过去式,他还依然因为这段他从不曾触及到的曾经而心头发堵。 他远远看着站在路边神情落寞的林安南。 他掩饰的很好,至少在余书衔面前掩饰得非常好。余书衔一离开,他便演不下去了。 他还爱着余书衔。 显而易见。 此时晏橙已经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他回到自己车上,坐在驾驶座上,却是久久没有发动车子,黑暗中棱角分明的脸在窗外路灯的映衬下明暗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叮叮咚……” 晏橙回过神,拿起嗡嗡作响的手机,接通放到耳边:“喂?” “晚上我们看什么电影?”电话那边是余书衔的声音,“我在回去的路上。” 晏橙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他转过脸看向外面林安南开走的车,后面跟着一辆小型卡车,装的都是封装好的画。车身上喷着“安南画室”的字样。 晏橙抿了下唇,说道:“我朋友找我有事儿,可能会晚点回去。电影……我们下次再看吧。” “好吧。”余书衔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嗯。” “对了,找你的是哪个朋友?会很晚吗?要不要给你留点饭?” “五毛,你见过的那个。”晏橙随口说道。 “噢,那个爆炸蘑菇头。” 晏橙闻言也弯起唇角:“嗯,就是那个爆炸蘑菇头。不会太晚,我尽早回去。应该会在外面吃,不用给我留了。” “好。” 挂断电话后晏橙沉默地坐了几秒,然后便发动车子沿着刚才卡车离开的路线开过去。 活了这二十来年,晏橙很少有什么想紧紧抓住的东西。他不怕失去,因为就算失去,他也总会再次拥有。 可余书衔不一样,余书衔给他的一切都不一样。 或许他真的坠入爱河了。 他想铲除掉一切会威胁到他们的障碍,排斥所有试图趁虚而入的破坏者。所以在明知危险因子存在后,他只会先发制人,不会坐以待毙。 余书衔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就这么简单。 *** 回到画室监督工人把画一一放好后,林安南便让徒弟给他们结了工钱,做好整理便准备回家了。 林安南正整理着画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