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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异雀 文案 妙妙是个传说中养不大的“童子命”。 被超生的亲爹妈卖了,又被觉得她是灾星的算命师傅转手送人。 全村都没人要她,只有老好人苗老师收养了她。 老苗家一家子都是老好人,偏偏好人没好报,穷得出奇。 可自从收养了“灾星”妙妙,一家子的好日子来了! 原本被领导压着不能转正的爷爷, 碰上了赏识他的局领导转正评职称,还选上了优秀教师做巡回报告; 一直被人说命硬的养母找回了丈夫, 傻儿子也变成了天才,连带娘家都日子红红火火; 而一直嫉妒着妙妙的女配最后愕然发现, 她不但总是自作自受,还眼睁睁地发现一直护着妙妙的就是自己想方设法讨好的男主。 一心等着瞧热闹的村里人失望了。 他们看着妙妙越长越健康,被老苗家宠上了天,一路考上最好的中学大学,嫁给了报纸上表彰的青年企业家。 什么灾星童子命,这就是活生生的福气包啊! 东北背景,年代文~东北小妞的温馨甜爽一生~女主土著,女配穿书。 内容标签: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年代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预收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东北福气包的温馨甜爽一生~ 立意:善恶有报 作品简评:北方农村背景,一家子好心人收养了功德护体的小妙妙,从此善有善报。爸爸死里逃生,自闭症小哥哥被发现是音乐天才,全家致富,越过越好。九十年代开始的合家欢日常,女主娇憨可爱,家人形象鲜明,亲情友情刻画平实动人。读来时有温馨时有感动,一幅时代画卷缓缓展开。 第1章 榆树沟是个小村庄,拢共百来户人家。 可别看榆树沟小,这小村在附近几个市里头,算得上是颇有名气。 一来,榆树沟靠山。山上的沙土地种庄稼不行,可是从夏天的香瓜到秋天的地瓜都甜得不行,谁还没吃过榆树沟的瓜呢? 二来,榆树沟这两年,出了个贼灵验的刘大仙。 这刘大仙颇有些传奇,村里人人都知道,这刘大仙本名刘老六,前些年就是个卖耗子药帮人哭丧的盲流子。这几年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传说中极其灵验的算命先生了。八字之类的他不算,可是找他求签,要多灵验有多灵验。 不过,自打秋收以来,刘大仙借口家里农活忙,有一个多月没接待过上门求签的人了。 来求签的外地人都悻悻地回去了,可榆树沟本地人知道——这刘老六要不是懒得不行,能四十来岁就给人家马寡妇倒插门?马寡妇的儿子都二十五了!这老盲流宁可要饭都不会下地干活的。 和村里人想得一样,刘老六的确不是因为农忙,他这会儿正在家里头着急上火呢。 ——他的签子突然就不灵了! “这死丫头片子,家里头热炕好好的不待,一个没看住就跑出去一宿!跑回来抽的签子就再也没灵验过!” “前段时间那个大肚子孕妇来问男女,结果居然抽着个八十三签,八十三签的签文说的可是没有怀孕!要不是我这些年坑蒙拐……走街串巷,差点就忽悠不过去了!” 他一直只给这孩子吃全素、还不让她出门见人,不就是怕她不灵了吗?结果一个没看住,这死丫头片子居然自己跑出去一宿。 狗血泼那孩子他也试过了,拿生糯米叫她吃他也试过了,都不好使。今天下了瓢泼大雨,他想起古书上服药都用雨水下药,也打算试试。雨水是无根水,古书上都说拿这水送药最好,说不定把这丫头泡上一天就灵验了。 “这些水够了吧?” 刘老六在屋檐下抽着烟,现在他可不抽旱烟了,早改成了过滤嘴。 “凑个一桶就行,叫她进去泡着,”自打签子不灵了,刘老六借口秋收不算了,好容易等着这么一场大雨,“对,就搁那个木桶,都倒里。” 马寡妇冒着雨,把锅碗瓢盆里头接的雨水都倒进了木桶里,背对着刘老六翻了个白眼。这刘老六倒插门之前说得千好万好,结果到头来连喝口水都得使唤她。 她都五十多了,还得天天伺候个小丫头!刚开始她还给那丫头片子做点白菜土豆,后来懒得动两次火,索性就叫那丫头天天苞米面饼就咸菜。 “这半桶够了吧?我瞅着这雨也要停了,就叫她泡里头?” 看着刘老六还躲在屋檐底下不动弹,马寡妇心里头骂了两句,自己把一桶水提到下屋里头,没好气地对小丫头吆喝:“进去泡泡!” 老刘家的下屋里堆满了杂物,只是给这小丫头多砌了一道土炕而已,窗户上连玻璃也没有,横七竖八地钉了几根铁栏杆,风和着雨往里头钻。 妙妙穿着一身黑得油光发亮的棉袄,紧紧地缩在露出棉絮的被子里头,马寡妇只肯每天晚上给这炕烧一把柴火,这会儿早就冰凉了。 “干妈,我冷……” “这会儿知道冷了,那天大半夜出去跑一宿你不冷?” 马寡妇板着脸,一把就把这小丫头拽过去,扒了她身上的棉袄棉裤就要往那桶里扔。不知道脚下怎么一滑,一脚踢倒了木桶,好不容易接的一桶水全洒在地上,一滴都不剩。 刘老六才进来就看见这一幕,气得直跳脚:“我说你个死老婆子,千辛万苦才接这么一桶水,咋就叫你一脚给踢洒了?” 顾不上多骂马寡妇,刘老六拎上孩子就要往出走。 泡不了雨水,就直接出去淋淋雨算了! 说来也怪,他抱起来这孩子,还不等走出门口,好似天漏了一样的大雨就直接停下来了。 “咋这么倒霉!这雨下得跟天漏了似的,这要用上的时候倒说停就停了!” 刘老六没好气地把这孩子往马寡妇手里一塞。 “要我说,不灵了就是不灵了,干脆给人得了,”马寡妇老早就不想继续伺候这孩子了,“现在咱家大瓦房盖了、猪也养了,我儿子这眼瞅着对象也处上了,你消消停停等着抱孙子不行?还怕饿着你啊?” 她把妙妙重新锁回下屋,压低声音跟刘老六商量:“说来,你有没有觉着,自打那天这孩子跑出去一宿,就有点邪性!” “今天就不说了,她跑回来那天,你脑袋磕门框上了,我也把脚崴了。从那天开始,咱家干啥都不顺,你忘了?玻璃杯都无缘无故炸两个了!” “这孩子以前抽签灵就邪性得很,现在不灵了简直是扫把星!” 刘老六本来隐隐约约有点感觉,叫马寡妇这么一说,心里头也有点怀疑。 刘老六有些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