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里似乎还是喜欢那些浪漫的设定,只不过很清楚,这个世界上的浪漫像是白日观星,你知道它在,但偏偏不会让你发现。 爱情也一样。 “你知道我中学的时候想做什么吗?” 沈徽明好奇地问:“宇航员?” 索炀笑了:“为什么是宇航员?” “其实也有可能是飞行员,感觉你很享受飞行的感觉。” “我现在确实很享受这种感觉,已经工作很多年了,但还是会觉得穿越云层的体验很奇妙,”索炀突然狡黠一笑,“不过,这是现在的我,中学那会儿我其实想当个考古学家。” “考古学家?” “对,穿个小马甲,拿着小铲子,去没人的地方挖坑。”索炀笑,“那会儿被各种盗墓给忽悠得着了迷。” 沈徽明笑出了声:“没想到你还看那些。” “看,当然看。”索炀也笑,“那会儿上课不好好听讲,把套在课本中间,偷偷看。” “一样一样,不过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是那种很乖的学生。” 两人就这样聊开了,或许是因为病床上的沈徽明没了平时那种无懈可击的精英范,让索炀也下意识地放松了神经。 两人不再一来一往过招一样想在这段尚未完全展开的关系中过招,而是像两个再寻常不过的朋友,聊天聊地,聊着那些轻松的话题。 沈徽明说:“那我应该庆幸你没拿着小铲子去考古。” “怎么说?” “那样的话咱们俩可能就遇不到了。”沈徽明笑着看他,“毕竟,你做那种工作我还能跟你偶遇的话,要么我是盗墓的,被你逮个正着,要么我就住在墓里。” 索炀被他的话逗得忍不住笑,卸下了精致面具的两个人,竟然就这样开起了玩笑来。 自从两人相识以来,似乎每次见面沈徽明都能带给索炀惊喜。 在索炀过去的经验中,人都是越相处越觉得索然无味,他本人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他很清楚自己的斤两,因为外形的原因,很容易让人对自己产生兴趣,但往往相处久了,会愈发觉得他是个无趣的人。 传说中的“美则美矣,没有灵魂”? 他从来不是那种越深挖越有故事的人,表面云淡风轻,实际上也确实始终空泛。 他是一潭水,过分清澈,连鱼都养不活。 他在等着有人为他这潭水注入氧气,让湖底长出水草,让窒息的鱼重新活过来。 他突然觉得,沈徽明好像具有这种可能。 但问题是,只是有可能而已,索炀充满期待,却不敢妄下结论。 先像朋友一样交往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好感”并不意味着“爱情”,能相爱的前提条件有很多,他们还到不了那个阶段。 慢慢来吧,如果沈徽明愿意花时间跟他慢慢来的话。 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护士来查房。 索炀这才想起自己竟然都没问问沈徽明究竟是做了个什么手术。 等到护士离开,他问沈徽明:“还要住院很久吗?胃部手术的话,蛮严重的吧?” 沈徽明没有跟他说太多,确实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在用生病来讨同情。 “恢复得好的话,过几天就能回家休养了。”沈徽明说,“其实这事儿怪我自己,平时不注意,医生提醒了也不重视,都是自己作的。” 索炀看着眼前瘦了一圈的人,说不上心疼,但确实觉得挺不是滋味的。 “工作忙,但也要注意身体。”索炀说,“身体搞垮了,就什么都没了。” 沈徽明看着他,眼里含着笑意,轻声说:“是,以前确实不在意,但以后要多在意了,毕竟,除了工作,我还有了必须活久点的动力。” 索炀看向他。 沈徽明笑:“好了,我不说了,说得太直白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他这话一出,就算不说接下来的话索炀也明白了。 “就算不是因为这个,”索炀看看他,低头翻着放在病床边的,“也应该好好活久点。” 沈徽明看着他翻书,翻到夹着书签的那页。 索炀看到在那一页上,沈徽明用铅笔在某一个句子下面划了横线——我爱她什么?几乎爱她的一切。 这像是一句暗示,勾起他对沈徽明读到这句话时的幻想。 对方是不是也在自问爱他什么? 但索炀相信,他们只是互相不了解的两个人,没有人会爱对方的一切。 他合上书,笑着说:“我该走了。” 沈徽明有些舍不得,但又不得不放人离开。 索炀站起来,把书给他在旁边堆叠好。 “下午要飞伦敦。”索炀说,“十一个小时。” “辛苦了。”沈徽明坐在病床上看着他,因为知道对方要走了,下次见面却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这么一来,眼睛都舍不得眨。 “辛苦倒还好,”索炀笑,故意似的说,“到纽约还要十九个小时呢,还记得吧?” 沈徽明笑了:“当然记得。”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几秒,然后索炀准备离开。 “对了,”索炀走前,对沈徽明说,“好好休养,我们的赌约还在进行中,我在飞机上等你。如果有机会的话。” 第22章 机会肯定是有的,沈徽明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 只不过,他住院这事儿严重影响了他跟索炀的进度,再一次用事实证明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身体不好,追人的效率都被迫降低。 索炀跟沈徽明在医院见过一面之后,一直到沈徽明出院都再没见过。 其实索炀是担心他的,但一方面要飞各处,另一方面又不想表现得太过关心对方,殷勤示好可不是他的风格。 不过,两人之间的联系倒是一直没有间断,而且索炀从医院离开前,沈徽明顺利加到了他的微信。 发微信可比短信方便多了。 好几次,索炀降落的时候都下意识地想跟沈徽明汇报自己的位置,不过绝大部分时候他都忍住了,唯一一次没控制住是因为又飞到了纽约,当晚他跟同班组的同事们又住在上次的那家酒店。 这回索炀很果断地拒绝了大家去酒吧的邀请,以“有些头疼”为借口,一个人留在了酒店。 晚上,纽约刚下过雨,他站在酒店的窗边,抽了根烟。 微凉的空气提神醒脑,让他毫无睡意,好久没抽过烟,一口下去,竟然差点儿被呛着。 索炀是在这个晚上突然开始承认自己有了牵挂的,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不会对任何人过分在意,因为从小他就被教育要更爱自己。 他父母有一套自己的教育方式,始终规范、约束着索炀的人生,哪怕已经离开父母一个人生活多年,但从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