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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毛球父亲说,火种是毛球下山玩时不小心丢去。怕是夜深且冷,毛球下山玩耍,正巧碰到弃儿,怕弃儿冻死,所以吐出伴生之火来,置于弃儿身侧。幼兽良善,那弃儿……林容微忽的想到什么,抬眼看向伏白城。伏白城略一点头,神色中充满无奈。林容微越发愧疚,怪不得从未听伏白城的夫人何处,无端端出来一少宗主,原来还是与自己有着渊源。也是苦了伏白城,无端端当了爹,年过千岁,也不见有佳人相伴。林容微沉吟片刻,如今再说什么,也是枉然,自己将冷文渊归于五宗山,只能说是偿还些许。“青峰已交文渊。”林容微定定注视着伏白城,似是绝别般,万语皆休。“师叔!”伏白城喉头一紧,面容苦楚,“小侄乃您亲手所带,您教小侄为人需刚直,需不阿,小侄剑术也是您一手所教,小侄从未敢忘。如今尚未报得师叔恩情,师叔竟……”林容微垂眸,也是说不出只言片语,安抚自己的师侄。“师叔,您这是要弃了五宗山,弃了小侄,弃了仙域啊!”伏白城额上血管凸起,眼睛发红,“您可曾想过,您若是陨落,夜魅侵来,谁护这仙域?谁佑这一方宗门?”自然是冷文渊,与你,与逸然,还有五宗山这万万弟子。“当年师叔入不夜之战,侄儿明了您是拔剑一怒为了那君逸然,侄儿被迫接管五宗山,顶各方压迫,硬生生撑起这一仙山!如今又是为谁?将侄儿辛苦寻来的火种,心甘情愿交与药尊?”伏白城痛苦万分,“师叔可有一次想想小侄?”林容微沉默不语,如今自己又能如何?伏白城深吸一口气,闭眼片刻,再睁眼时,已是将刚刚的失态压抑进去。“小侄冲动。”伏白城躬身行礼,“请师叔责罚。”林容微哪敢责罚,只是轻叹一声,欲要转身离去。“师叔如今是……捏不了决。”伏白城脸色难看,“就让小侄送师叔一程。”伏白城走上前来,忽的牵起林容微的手来,捏决缩地成寸。“师叔可记得,当年小侄初来五宗山,便是您,牵着小侄的手,去往住处?”伏白城苦笑一声,“小侄当年尚且年幼,被送来后,只觉孤苦无依,师叔人看起来冷,手却暖。照拂小侄到如今,竟是要永别。”伏白城牵着林容微,走在前面,“师叔放心,小侄既然能寻到一次火种,定能寻到第二次。”“还有……”伏白城转头看向林容微,“君逸然可知此事?”林容微保持沉默,只听远处一声吼,“放开师尊!”林容微转过头去,冷文渊疾步走来,也不顾伏白城的宗主身份,当即站在林容微身前,隔开两人。“不知宗主何事,大驾光临青峰?”冷文渊语气不善。“一同捏决而来,本宗主送师叔一程。”伏白城虽是如此说着,却也是放开林容微。“听闻日后你要代替君逸然,打理青峰大小事宜?”伏白城严肃打量冷文渊,“青峰俗世众多,你且辛劳。”冷文渊嘴唇一勾,“替师尊挡住这些俗世,弟子义不容辞。”伏白城沉稳点头,最后看林容微一眼,转身离去。看伏白城一走,冷文渊扬起的嘴唇立即垂下,与林容微一齐入了松堂后,看四周无人,关了门便亲上林容微与伏白城所握的手。“白城乃为师自小看着长大。”林容微眼神温柔,“自是亲密些,若你不喜,为师以后注意。”“他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师尊您牵着。”冷文渊亲着林容微手心,“日后他要是需人牵,您告诉弟子,弟子牵着他,绝不撒手的那种。”林容微眼中闪过丝笑意,低头吻上冷文渊额头,“为师知晓。”“还有那君逸然。”冷文渊委身蹭上林容微胸口,“刚刚带我熟悉青峰事务的那弟子,一口一个逸然师兄,对我却是阁下,阁下,生疏得紧,他定是嫉妒我能伴师尊左右。”“师尊你且等着看,弟子不出三载,定要将青峰改头换面!”冷文渊傲然仰头,吻上林容微下巴,“师尊你可信弟子?”“自然是信的。”林容微低头,轻轻吻上冷文渊唇瓣,“你也要信为师,可知?”第68章梦魂飞度雪白头(十)万事皆是迟则生变,林容微守在松堂一月,笔墨不停。冷文渊打理青峰,忙的脚不沾地,两人一见面,冷文渊便是汇报公事,或是征求林容微意见。林容微自是给了冷文渊生杀大权,青峰之上,皆由他摆布。冷文渊的强势惹得许些弟子不满,林容微毫不顾忌的在背后给冷文渊撑着腰,弟子们即是满腹怨言,也不敢袒露出来。其他四峰皆是默默瞧着青峰变动,也不知是谁透露消息出去,林容微收到君逸然书信一封,字里行间皆是各种对比,林容微无端读出几分控诉的意思来。“师尊,上面写的何事?”冷文渊站在对面,眼睛恨不得透过信纸,瞧上面的言语。林容微默然叠起信来,递与冷文渊。“师尊要给弟子看?”冷文渊按耐住欣喜,故作犹豫姿态,“这是君逸然师兄与师尊的,弟子若是看了,岂不是冒犯师兄?”林容微心中暗笑,刚要作势收起书信,冷文渊忽的一窜,抢下信纸来。“既然师尊要弟子看,弟子自然不敢违抗师命!”冷文渊一脸正气,迫不及待的打开信纸,低头看去,一个字都不放过。林容微收手,麟管点墨,于纸上渲染几笔。“呵。”冷文渊读完书信,冷笑一声,带着几分得意神色,收起信纸来,上前给林容微磨墨。“没想到君逸然师兄,看起来清高无垢,却是连一点小事都计较得很,说什么师尊当年也没有完全放权于他,如今却任由弟子大刀阔斧整改,字里行间皆是今昔对比,就是想让师尊提防弟子!”林容微没有做声,任由冷文渊靠到自己身侧,蹲下身子来,抬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君逸然师兄还在信中说弟子巧言令色,以色侍奉师尊……”冷文渊钻进林容微臂弯中,探出头来,“师尊您准备如何回师兄?”林容微执笔之手一顿,看着冷文渊这模样,薄唇轻启,“心之所向,自是倾移。”冷文渊忍住笑意,从臂弯中探出身来,吻上林容微额头。“师尊如此这般,弟子可是要情不自禁了。”冷文渊又吻上林容微鼻尖,亲密无间。林容微神色如常,手中笔都不曾放下。冷文渊自是注意到,当即抿唇,“弟子愿当师尊手中健毫,日日被师尊握着,片刻都不愿分开。”林容微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