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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式所有的桎梏。”“走到途中才忽然发现,我只剩下一副模糊的面目,和一条不能回头的路。”他听见台下有隐约的哄笑声,不知道是自己读的太矫情还是那女生出错了。“继续,第八段。”考试分慢语速和快语速,前者几乎所有人都能驾驭,可在快语速下既要发音清晰又要情感饱满确实有点难。戚麟握紧了台词纸,发觉自己的掌心在微微出汗。这和之前电影里演小配角不一样。他要驾驭住,他要撑住一长段的气息——“广告诱惑我们买车子,衣服,于是拼命工作买不需要的东西,我们是被历史遗忘的一代。”他听见敲黑板的声音,仿佛电影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等着那女孩把台词写完。台下的哄笑声和指指点点越来越多,想来是那女孩写错了好几个字。我的普通话说得挺好的……不至于吧。戚麟不敢看吴老师的脸庞,只强迫自己看着那张纸,在长久的停顿中试图留住那种群情激奋的感觉。粉笔在黑板上划过的声音格外清晰,沙沙的让人耳朵痒。简直过了一个世纪,黑板才又被敲了一下。“没有目的,没有地位,没有世界大战,没有经济大恐慌。”他在这一刻,才隐约感觉到自己说这些有多无力。他的心里其实对这种愤世妒俗的台词不是很理解,哪怕说起来也找不到感觉。“我们的恐慌只是我们的生活。”老教授示意他转身看一眼,黑板上竟有好几处的词汇是空白的。“抱歉……我尽力了。”那小姑娘显然特别不好意思,急的快哭了:“我真没听清楚。”“感情分八十,写错三个字,空了六个词,扣十八分。”吴老师示意他们下去,随口道:“戚麟,六十二。”戚麟原本转身欲走,想了想又道:“老师,我可以在台上听写吗。”他突然想换个角色,重新感受下这一切。这听写的活儿又累又容易得罪人,所以老师都是随便挑人或者报学号来着。吴老师问了问台下人的意见,答应让他写两个人的台词试试看。班长温杭刚好是下一个人,两个人互相提前道个歉表示尽力,颇有种都要上战场的感觉。可盲听开始的这一刻,戚麟才意识到这有多恐怖。听台词和交谈是截然不同的。人会下意识的去观察唇语,会结合前后语句用逻辑理顺句子的意思,大脑的功能有时候是高于耳朵的——所以在能看到画面或者了解前文的情况下,哪怕句子有语法错误都能被完整理解。可戚麟背对着他,面对着毫无信息的黑板,在耳朵捕捉字句的时候几乎连第一句都没跟上。他下意识地想说慢点,但又因为知道规则,把所有的话憋在心里。读的这么含糊就不能再来一遍吗?为什么咬字不能清楚一点?天啊咬字啊哥们!不要吞尾音啊喂还吞!兄弟你这么喜欢连读是在坑你自己啊!!他越写越觉得头皮发麻。自己读台词的时候完全没有感觉,可变成听的这个人时他才意识到就这么几句台词能出多少个错。语速过快会让辅音含混,前后鼻音不分能造成词汇辨析不清楚,最可怕的是气息……气息太弱耳朵根本捕捉不到具体的音节,太强又会走音,连自己都没办法搞清楚他在说什么,最后简直和做理解一样在写台词。“温杭,四十。”吴老太太摇了摇头:“你这个西南口音还是很明显,都大一下学期了,赶紧改。”班长看向戚麟笑的颇为抱歉,向台下和老师匆匆鞠了个躬就下去了。“下一个,江绝。”戚麟擦掉了到处是空白和错词的黑板,心里有种莫名的庆幸。-2-“江绝,读第三段和第五段。”戚麟拿好粉笔,突然想起了那晚的数羊。清澈如泉流一般的声音,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质。他如同盲人一般试图放大听觉,背后传来纸张被展开的声音,江绝轻咳了一声,预示着开始。“正义者的道路,被邪恶者自私和暴行的不公平所包围。”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干净清晰到了极点。就好像电影开场独白时,在画面还没有展开的时候,旁白的声音便已经开始把观众们带入剧情了。“以慈悲和善意祝福他,他带领弱者走出黑暗的山谷,他是兄弟的守护者,以及是迷途孩子的寻找人。”戚麟甚至自己还没有在脑海里捋顺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手就已经开始下意识的跟着每一个音节去写对应的字。他不用思考,好像正在听深夜广播,又或者是电视剧音轨一样,所有的话语都清澈明晰到了极点。“当我复仇的时候,他们将知道我的名字是耶和华。”台下一片静默,有人在小声的抽气。江绝把停顿和气息的转换控制的太好,以至于从头到尾戚麟都不用敲黑板要求停顿。“第五段。”要来快速的了。戚麟匆匆转了一行,心里略有些紧张。温杭在快速念台词的时候,他的听力简直被卡车碾过一样所剩无几,能抓住几个字都不错了。“真正的恶魔,正是无限膨胀的民意,是坚信自己是善人,对落入阴沟的肮脏野狗进行群殴的‘善良的’市民。”刚才还温润坚定的声音突然升起,批判与控诉的意味如同在法庭之中慷慨陈词。“欺凌的本质是什么?作为加害人的学生?老师?学校?”那一声停顿犹如破空的嘲讽,紧接着他的语速开始越来越快,可声音越发抑扬顿挫,犹如珠玉碰撞在石阶之上,充沛的情感和准确的咬字让每一句话都如同有了字幕。“这些都不是本质,本质是更恐怖的东西,那不只存在于教室,也存在办公室公司家庭里,存在国家的各个角落。”“多数派自然被认为是正义,意见相搏的就会被排挤——”“欺凌的本质——是气氛。”戚麟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顺着他的声音一字不差的写下去,粉笔碰撞在黑板上匆匆如骤雨降至。每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语都仿佛已经印进了他的脑子里,哪怕是时间轴已经不同步了也能凭着脑海中残留的声音全部写完。当他放下粉笔的那一刻,台下的掌声瞬间爆发而出。江绝转过身去,看向了黑板上的龙飞凤舞的每一个字。一字不差。戚麟注视着他透亮的眸子,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他突然知道,为什么江皇和江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