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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韵在对方的动作下,再也咬不住嫣红的唇,细细碎碎的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勾着长长的尾音,撩人心扉。声音里已带了哭腔,眼睛也溢出了泪水,眼角变得绯红。连那颗栗色的桃花痣也变成了绯色,真如一颗小小的桃花开在了眼角,透着媚惑,妖艳无比。周澜欣赏着他的失态,仅仅他这副样子就要让他缴械投降了。他咬了咬牙,哑着声道:“求我。”沈韵用带着哭意的声音,支离破碎的求饶。周澜终于满足了……沈韵急喘着瘫在了床上,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泛了粉。他将脸深深埋进枕头,平复着呼吸。刚刚高潮后的身体十分敏感。周澜的手抚上他的背脊,他的桃花痣,然后沿着耳后划过修长的脖颈,引起他一阵颤栗。刚要强撑着起身去洗澡,一条腿又被扯了起来。沈韵吓得睁大眼睛去看周澜。只见对方把自己一只细瘦的脚踝架上了肩头,又挺身而动。沈韵瞋目结舌,呼吸紊乱,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任由对方带着自己摇摆。第二次的时间更长,沈韵被折磨的连连求饶,结束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完事后周澜抱了沈韵去浴室,冲洗到一半的时候,手指又伸了进去。沈韵吓得慌了神,瞪大了眼睛就要推开他,周澜低笑一声,说:“放过你。”沈韵是真的怕了他,洗完被扔在床上后,立刻就拉了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然后才默默敲出一只烟来,靠着床头,一声不发,任烟草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香烟让他放松,舒缓了他紧绷的神经。周澜就坐在床边的沙发里看沈韵的设计稿。他翻了几页就蹙了蹙眉头:“有没有人说过你的风格很像一个人?”何止是像,如果不是高奚死了,他真的会怀疑这就是高奚本人的作品。沈韵点点头,但没说话。周澜看完也很惊讶,沈韵的风格是他喜欢的。当初摩西入了他的眼,也是因为高奚的设计,只可惜高奚出了事儿,他一度惋惜了很久。君子如玉,用来形容高奚再合适不过,只可惜命薄了些。周澜沉思了片刻,才坦白道:“说实话,你的设计我非常喜欢,但你资历不够,别说岚桥,就是州泉最普通的项目,凭你的资历也没有资格进,而且你只是一个独立的小设计师,后期施工人力物力财力,你哪一个跟的上?就算跟的上,你有什么经验去跟完一个工程?设计的再好,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类似的话他跟李焕也说过。沈韵掐了烟,定睛看着他。周澜接着说:“州泉下属企业有些小型项目,很适合你,那些你能跟下来,也能在这个圈子里立住脚跟了。”刚刚放松过,他的心情很不错,难得的多说了几句。能给对方这样的机会,他觉的自己已经算是在施恩了。其实他对沈韵是不屑的,这个年轻人太急功近利了。但这个人的味道的确很美味,他还没尝够。而且不可否认,对方在设计上的天分很高。以这个年龄,做出这种方案,前途的确不可限量,所以他那点急功近利,也就没有那么讨厌了。沈韵静静听完他的话,眼中的光慢慢变得锋利,但接着又暗了下去。一双眼连半点神采也不再有。他慢慢下了床,当着周澜的面脱掉身上的T恤。然后艰难的弯腰捡起自己脱在地上泛着湿气的冰冷衣物,一件件往身上套。周澜皱了眉:“你这是在发脾气?我说的哪里不对了?你说?”沈韵淡淡一笑:“周总说的都对,但我从头到尾的目标都是岚桥,从未隐瞒,对吧?”他自嘲的笑笑“周总想白玩我,直说就是,何必这么复杂?”周澜不屑的冷哼一声:“沈韵,你还真把自己当天仙了?你说清楚我哪里白玩你了?”沈韵打断他:“我不是来卖的,周总,请你明白这一点。”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平静的说下去:“我要的是岚桥,从一开始就说的很明白。”周澜面色一沉,直视着他,他恍若未见,只伸手拿过了自己的设计稿。“如果这些你看完不满意也就算了,但你分明是满意的。”他翻了几页,继续道“或者你刚开始就告诉我,无论你看后是什么结果,都不会给我任何机会进入岚桥,那么我是不会跟你回来的。”他抬眼微笑,目露嘲讽:“所以,说我笨也好,蠢也罢,我是真的不知道周总是什么意思?周总能告诉我吗?”沈韵说完就垂下了眼眸,看上去柔顺乖巧,实则倔强锋利。但事实上,他从开始就利用人的惯性思维算计了周澜。周澜沉默了片刻,对方的确开门见山说了要进岚桥。而他也的确没有给对方明说,即使满意也不能入岚桥这样的话。周澜苦笑了一下,玩了一辈子鹰,结果被鹰啄了眼,自己这是被算计了?他不太确定。这个孩子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心机?是自己大意了吧?沈韵等了会儿,见对方没有说话,于是也不再看他,转身向门口走去。他把自己变成一个赌徒,他在赌,赌那千分之一的机会。作者有话要说:一个纯洁的孩子写完好羞涩第4章第4章周澜把目光瞥向窗外,小雨已经变成了大雨,雨水中夹杂着雪珠,像无法主宰自己命运的人,被风左右着脚步,在寒冷的冬夜里,无力的坠入尘埃。这个地方,这个时间,最后一班公交车已经没有了,打车也相当困难了,尤其这样寒冷的风雨夜。他看着沈韵毫不犹豫往外走的背影。背脊挺直,脚步沉重,紧绷但不自然的线条,勾画出一个倔强却竭力忍耐的背影。周澜明白今天自己做的有点猛,能站成这么笔挺的样子,也不知道对方使出了多大的毅力。他垂下目光,唇角带了一丝笑意,颇有兴味地玩弄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沈韵的指尖已经触摸到门把,他的心跳得很快,筹码已经堆在桌上,就等着对方揭开底牌,这一刻的主动权在周澜手里,他并没有信心自己一定能赢。就在他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周澜终于发话了:“你就打算这样走了?”“不然呢?”沈韵没有回头,手指仍然放在门把上。周澜揉了揉额角:“还真是让人头疼啊,不过我不喜欢占别人便宜。”沈韵笑一笑:“你没有占我便宜,你答应的,好像做了。”好像?这人嘴还挺毒的,周澜笑笑。指尖用力,打开了门扉。周澜走过来自身后按住他的手,紧贴着他的身体,又把门慢慢推上。从门缝里卷进来的寒风又被关在了门外,徒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