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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毛,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怎么这幅模样?”纪宸仔细地打量着晏珩,“难道是又疼了。叫你不要乱动嘛,我刚帮你压住。”晏珩别过头刚想说没有,一个冰冰凉凉的柔软就触到了他的额头上,晏珩的脸一瞬间烧了起来,结巴道:“你……你……”“我什么我?我娘说了,被人这样亲亲就不疼了。”纪宸扬了扬下巴,义正言辞地道。“你这个人真的是。”晏珩红着脸道,“你把我放开吧。”“这样才乖嘛。”纪宸起身,又重新缩回了篝火旁,从纳戒里摸了个橘子吃。晏珩背对着他们,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小孩,你吃橘子吗?”纪宸扔给晏珩一个橘子,正好砸中了他的头。“不吃。”晏珩摇了摇头。夜枫将橘子捡起来递给了晏珩,劝解道:“别跟他置气,你多少吃一点吧,你大概要受这种疼痛七七四十九天,地狱使的修为才能完全与你融合,再次期间你要是死了,地狱使便有可能夺舍而生,你可要想清楚了。”晏珩抿了抿嘴唇,伸手接过了橘子,“谢谢。”“不用谢。”纪宸吃完橘子,看了一眼晏珩,便起身走到了洞口,风雪比来时小了不少。“我出去看看,一会雪停了咱们离开,夜枫你留下来看着那孩子。”说完,纪宸纵身跃出了洞口。“你们是栖云山的人?”过了片刻,晏珩开口问道。“是。”晏珩点了点头便不再开口说话。纪宸飞了不到十里地便看到了站在雪地上的玉夭衣,天地清一色的白,唯有他一身红衣站在雪地里,仿佛是从白雪中绽出来的。“你带走的那个孩子呢?”玉夭衣扬声道。纪宸落到了玉夭衣身前,“怎么,要不跟我打一架,赢了我把那孩子给你?”“我可不是来要那孩子来的啊。”玉夭衣摇了摇头。纪宸笑道:“那你要什么,那条蛟龙的尸体我也不会给你,你要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炼器材料。”“真是吝啬。”玉夭衣笑骂道:“我也是刚刚知晓,你可知道那孩子是谁?”纪宸懊恼地捶了一下手心,“我还没问他是谁呢。”玉夭衣轻哼了一声,“那可是七玄山的天才弟子,十段根骨,没经过后天洗练的,玄青子道尊亲手养大的。”“嚯,这么厉害啊,那我看看能不能说服他入栖云山啊。”纪宸笑嘻嘻地道。玉夭衣道:“得了吧。人家凭什么因为你离开从小长大的七玄山,你是谁啊。”纪宸上下打量着玉夭衣,像是看到瘟疫一般往后退了几步,故作惊恐地道:“那你今日在这里,不会是还是问我那个问题吧。”“自然不是。”玉夭衣拢了一下袖子,“我是来给你通风报信的,赶紧离开风雪谷吧,剩下的那两位还在找呢,你可是带着个拥有妖尊传承的人。”“知道了知道了,多谢多谢,等我有空去北雁找你喝酒啊。”纪宸摆了摆手,示意玉夭衣放心,纪宸问道:“还有其它的事情吗?”“没有了。”“那我先走了。”纪宸迅速按原路折了回去,生怕玉夭衣抓住他问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现在一听到玉夭衣问那件事情就觉得头疼。纪宸回到山洞一把薅起了还在打坐的晏珩,对夜枫道:“走走走,那几个妖尊还没走,我们赶紧脚底抹油,闪人。”晏珩不满地道:“你放我下来。”“你现在一点真元都没有,放你下来,你让我们跟你一起跑吗?”纪宸把晏珩抱在他的臂弯里,指了指脖子道:“抱着,小心一会丢了。”“不必。”晏珩伸手握住了纪宸的肩膀。“随你。”纪宸朝夜枫招了招手,夜枫化作一道红光钻入了纳戒中。“那是戒灵?”晏珩惊道:“你杀了那个人?”“没有,不是,这件事情解释起来很麻烦,以后再说,反正我没有杀人,现在先逃命要紧!”说完,纪宸抱紧晏珩朝江雪城掠去。【北州江雪城】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江雪城因诗得名,冬月一到千里冰封,万里雪光。纪宸抱着晏珩到了江雪城最大的客栈——独钓楼,他将定金放到柜台上,“一间上房,还有你们这里的招牌菜。”小二笑脸迎道:“客官随我来,酒菜马上到。”晏珩松了手,问道:“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吧。”“急什么。”纪宸看了晏珩一眼,“不用走路多好啊,要是你比我高的话,我就让你背着我了。”晏珩蹙眉道:“你怎么这样懒?”“我这不叫做懒,而是留着体力做有用的事情。”纪宸进门后就将晏珩放到了床上,自己坐到桌边灌了几杯凉水,他一抹嘴道:“还没问你叫什么呢?”晏珩回道:“晏珩。”纪宸想了想问道:“哪个珩?横玉的那个珩吗?”晏珩点了点头。纪宸笑道:“我叫纪宸,北极的那个宸。”晏珩抿嘴轻笑,“这次谢谢你了。”纪宸随口道:“光说有什么意思,看你小模样长得不错,不如以身相许吧。”“你这人,怎么一天到晚没个正形?”晏珩蹙眉道,对纪宸的好感瞬间降倒了最低。“那你说你除了以身相许还能怎么报答我,我可不要口头上的报答。”纪宸看着晏珩,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晏珩将纪宸的手拍了下来,“你是前辈,我尊敬你,已经向你致过谢,那我便离开了。”纪宸伸手指了指门,笑道:“尽管走,你能走出这个门算你赢。”正如纪宸所说,晏珩还没走到门口,周身就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叫嚣着撕碎他的身体。晏珩的身形晃了几下,他伸手扶住了门口旁的花架,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冷汗密密麻麻地爬到额头上。纪宸摇了摇头,起身将晏珩抱到了床上,从眉心处灌了一缕魔气进去。“逞什么强,你现在徒步回七玄山吗?”纪宸拿了一块干净的手巾扔到了晏珩的脸上,“你以为我愿意只开一间房吗?还不是要照顾你这个小死板,你要是悄无声息地疼死了,谁知道?”晏珩沉默地擦了擦脸上的汗,片刻后,有些好奇地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