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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非垣看着纪宸笑出了声,“纪宸,我说你傻吧,有时候你还奇聪明,说你聪明吧,有时候你还蠢到令人发指。”“行了,我要回香榭了,没事别去打扰我,又事也别去。”东方非垣推开了纪宸的搀扶,伸手整理了整理衣服,纵身飞了出去。“他……”“没听出来吗?”晏珩伸手拉起了纪宸的手,轻轻地摩擦着,“东方煜要他生,他便生,要他死,他便死。不是说东方这个人为何不为自己而活,而是他已经把全身心都交出去了,而且不愿拿回来的那种。”若是纪宸真的没有听出来,晏珩也不愿意告诉他事实,东方非垣这次是连活下去的念头都没有了,与其让他的生活里没有了东方煜,不如让他死,反倒更痛快些。东方非垣这辈子杀过很多人,毒杀父母,毁掉东方家,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若是问他怕什么,那就是东方煜了。东方非垣的心魔就是东方煜。纪宸搓了搓鼻子,闷声道:“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他活该。”“我送你去泫溟岛吧,你在那里我也放心。”晏珩把纪宸拉了过来,捏了捏他的鼻尖。纪宸抬头问道:“都到这里了,你不上去看看师尊、师姐还有陆澜他们吗?”晏珩抬头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的七玄山,温声道:“改日吧,待我取回天心草,你再陪我来一次可好?”纪宸伸手拍了拍晏珩的肩膀,“好,你去苗都吧,不用担心我,我去帮你送黄泉?”晏珩不确信地道:“你确定不会尾随我?”纪宸往后一跳,与晏珩拉开了距离,控诉道:“你这人居然不信我!”片刻他垂下了头,撇了撇嘴道:“我不是想尾随你,我就是想去看看东方。”晏珩笑道:“去吧,注意安全。”纪宸伸手抱住了晏珩,蹭了蹭他的颈窝道:“知道了,你也是,早点回来,我在泫溟岛等你。”“一定。”晏珩侧头吻了吻纪宸的侧脸。作者有话要说:会不会有人接受不了骨科?我曾经心情差的时候磕了许多亲兄弟的文,简直就是良药,以毒攻毒。本来不打算写晏珩在苗都的事情,想想世界观,还是写写吧。第65章泫溟岛东方家的内院起了熊熊的大火,到处都是哀嚎声。东方非垣端着一副茶具不紧不慢地走进了东方擎山的房间,他不顾东方擎山诧异的眼神,跪坐在地上摆弄起茶具,不会一茶香味便溢满了整间房。“父亲,请喝茶。”东方非垣倒好第一杯茶,放到了对面。东方擎山问道:“你为何还不走?你平日离经叛道也就罢了,为何这时还不听我的话?!”东方非垣笑道:“近日有些事情还未想明白,故又折了回来,想问个明白。”东方擎山端起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又将茶杯放了下去。东方非垣看了茶杯一眼,笑道:“就想问问父亲,我是不是您的儿子?”东方擎山蹙眉道:“你又在说什么混账话?!”东方非垣笑而不语,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你是想问阿煜的事情吧。”东方非垣挑了一下眉毛,笑道:“父亲真聪明,我和阿煜同为娘的儿子,既然您爱我娘,就应该爱她生的孩子,难道不该是这样吗?还是您真的在意我们是双生子的原因吗?”东方擎山内疚道:“我也是身不由己,你别怪我。”“身不由己?”东方非垣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狂笑了起来,“您说您身不由己,好一个身不由己啊,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您可是东方家的家主啊,您是家主啊!”东方非垣特意把“家主”二字咬得极重。东方擎山厉声道:“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送他去七玄山学习了,你还想怎样?”“我还想怎样?”东方非垣眯了眯眼睛,眼神放空,“这个世道真是我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吗?若真是这样,我倒希望我是第二个出生的。”东方擎山一脸怒容的看着东方非垣,“你居然说这样的话,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对不对得起家族这么多年对你的栽培?!”东方非垣为东方擎山添了些茶水,温声道:“父亲,莫要生气,茶要凉了。”东方擎山端起茶水,一饮而尽。东方非垣嘴角带着抑制不住地弧度,他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满眼笑意地看着东方擎山,解释道:“父亲别惊讶,这是解药,仅此一颗,我们两个之间只能活一个,而现在看来活下来的这个人,是我。”“你就是一个疯子!”东方擎山捂着胸口,当头吐出一口鲜血。东方非垣将杯中的茶水倒在了地上,他安慰道:“父亲,您放心,母亲已经上路了,黄泉路上您不会孤单的,您一路走好。”东方擎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养出这么一个混账玩意。东方非垣起身,他推开门看着外面的熊熊大火,笑道:“父亲,您睁开眼睛看看啊,我是您引以为傲的儿子啊,这是因为我再次荣耀无比的东方世家,现在是我亲手毁了它,我一点都没有觉得愧疚反而还很高兴,因为东方家的覆灭将是您们对我弟弟过去二十年的歉礼。”“我是个疯子,但是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我除了阿煜,真的是一无所有了。”【中州香榭】东方非垣从梦中醒了过来,他胸口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他并不清楚自己还能活多久,东方非垣清楚地记得,他的心在奈何桥的幻境里,被东方煜亲手挖了去了。纪宸端着一碗药,推开房门正好看到倚着枕头出神的东方非垣,笑道:“呦,你醒了,正好,把药喝了吧。”东方非垣双眉一簇,不耐烦地道:“你这人到底要在我这里蹭吃蹭喝多久?”“等你伤好了为止。”纪宸把碗放在了床边的矮几上。东方非垣闭上眼,索性不去看这个讨厌鬼,“林宁今日去了北雁?”纪宸思索了片刻,回道:“有几日了吧,估摸着已经快回来了。”“你男人什么时候回来?”纪宸叹了一口气,笑道:“天涯岂是无归意,争奈归期未可期。”东方非垣睁开眼,他一指房门道:“你给我滚,在这里泛什么酸意?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