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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肯定也听到了,说不定是自己累了出现的幻听。这么想着,白了一放松了心情跟贝克尔玩起雪来。白了一教贝克尔堆雪人,找来零七碎八的东西给雪人当眼睛鼻子。好啦,有模有样的嘛!白了一叉腰欣赏,他抓起地上的一把雪,拉开贝克尔的衣领就扔进去,看到贝克尔被吓一跳的样子,白了一哈哈大笑,重新从地上抓起雪来扔他。两人你扔我,我扔你,当然,贝克尔舍不得往白了一正脸或者脑袋上扔,路过的士兵不少被波及,然后纷纷加入雪战。最后,白了一和贝克尔变成两队互扔。几个回合下来,本来没人敢往白了一身上招呼,直到有人一不小心砸到白了一的正脸。白了一呆了一下,士兵更是心脏都快跳停了,他扔......扔到了神使,老天!我们快进攻啊!白了一弯腰抓起地上的雪迅速揉成块投掷过去,身边的士兵听到命令也投身战斗,刚才一瞬间的暂停好像只是卡带了一样。外面什么声音那么吵?卡尔问。安瓦尔去外面看了看,回复说:雅里大人正在跟士兵们玩雪。卡尔放下手中的泥板,起身去外面查看,白了一的鼻尖冻得红红的,发梢上沾满了雪花,他在雪地里奔跑跳跃,欢快的笑声让人心情开阔。卡尔微笑着正想开口叫白了一,一个雪球正中他的面门,这一球的精准和力量那是实打实的。士兵们都傻呆了,不敢置信地看向白了一的方向。哈哈,卡尔快点过来玩雪啦!白了一双手做喇叭状喊。卡尔不理会,转身之隙,又一个雪球飞到卡尔的后脑勺上炸开花。胆小鬼卡尔,快快应战。卡尔一转身,解开身后的披风,对着白了一说:你会后悔的。白了一离太远听不太清楚,但是脚底窜起一股冷意,大概是雪掉进靴子里了吧,白了一想。后来,白了一全身裹在火炉旁边,前面的架子上烘烤着他的羊皮靴子,里面的水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白了一伸出泡得发白的脚底板在火炉前取暖,时不时打一个喷嚏。卡尔在他身后帮他擦拭弄湿的头发。别把火炉的火给喷灭了。卡尔打趣道。乱说,哪有那么夸张......哈啾!白了一吸吸鼻子。好了,洗了澡就乖乖在这里呆着,我还有很多的文件要看。我让人给你准备了酸奶和水果,一会会送来。白了一冲着卡尔的背影做鬼脸,虽然输了,但是所有人都在喊雅里大人加油!神使加油!虽败犹荣嘛!而且我玩了那么久,体力都耗光了,白了一自我安慰。案几前的卡尔一坐就是一整天,思考的空隙,偶尔会被白了一闯入,满脑子都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卡尔笑着摇摇头,继续埋首工作。天黑了,改添灯了,平时安瓦尔早早会过来添灯,不过他中午派遣了他回宫一趟,只怕他不在,宫里要不安生。卡尔一转念,竟又忘记喊人来添灯,室内几乎不可视物,卡尔正想喊人的时候,终于有人来添灯。来人恭敬地低着头,手中端着油灯缓缓靠近。营帐内被小小的摇曳的火光照亮了一部分,卡尔放下手里的泥板,揉了揉疲劳的眼睛。侍从把油灯放在桌面上后,呼一下吹灭了灯。卡尔瞬间警觉,本能地跳开,黑暗中感受到一柄兵器的冷风扫过自己的眼前。卡尔抽出自己的佩剑,在黑暗中与敌人来回挑刺战斗。锵的一声,刺客的兵器误砍在木质的案几上,卡尔抽剑一划,仅凭多年的战斗经验,卡尔知道肯定伤到了刺客。来人,抓刺客!受伤的刺客在黑夜的掩护下遁逃,士兵们开始搜捕巡逻。本来要赶去白了一身边的卡尔突然停下脚步,点了多盏油灯的营帐亮敞开阔,他一眼注意到案几侧面上刺客兵器留下的痕迹三角状。同时,另一边的营帐里,白了一蹲在炉火旁昏昏欲睡,耳边传来吱呀吱呀的细碎声音,和昨夜梦里的很相似。哦,是踩着雪行走的声音。白了一忽而睁开眼,揉揉脑袋,差点睡着了,无聊的时候就容易犯瞌睡。白了一端起被炉火烤得有些温热的酸奶嘬饮。哈,纯天然,无污染!白了一伸手去够自己的羊皮靴子,谁料羊毛勾在架子上,架子被弄倒,白了一赶紧扭身滚开,就在那一刹那,一柄利器就插在白了一原先坐着的地方。白了一一也已经算是久经沙场的人了,立刻清楚自己所处的状况,竟然是碰上刺客了,他并不惊慌地躲闪,找机会爬起来。军刺挂在门口的架子上,距离太远了,白了一只能闪躲防卫。对方能力不低,而且招招狠辣。该死的感冒,弄得他手脚无力,脑袋昏沉。阿布!白了一只能求助外面的贝克尔,他知道贝克尔一直守在外面,可是贝克尔并没有在外面。奇怪,人呢!营帐外忽然人声鼎沸,到处有士兵喊着抓刺客。刺客想要冲出营帐,却反被白了一扣住了右手。想走,没那么容易,犯到小爷手里,要你好看。白了一压住对方的右手,想夺下武器,对刺客的左手竟然从腰间抽了另一把小刀。左右手惯用!白了一的右手来不及放开被划伤,眼睁睁看着刺客冲出营帐。白了一拿起自己的军刺要去追,掀开帘子,卡尔就站在营帐外。卡尔,有刺客!白了一对卡尔说,回视卡尔探究深意的眼光,白了一读不懂他眼中的疑惑。为什么这样看我?雅里大人!贝克尔拨开人群跑过来,您受伤了!一眼看到了白了一手臂上的伤口,鲜血染红了白色的里衣。白了一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瑟缩了好几下,这才发现他才穿了两件单衣就跑出来。阿布,你刚才去哪里了?我看到营帐旁有黑影就去追了,雅里大人......贝克尔一脸歉意,看着白了一的伤口心情复杂。没有怪你啦!卡尔走上前,挡住贝克尔,执起白了一的手问,没事吧,我看看。卡尔查看伤口,心里却琢磨着当时他和刺客的位置前提下,可能会在对方身上留下什么样的伤口,但是太黑了,他无法确定。发觉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卡尔神色一变。他对自己说,不会的,不可能的!来人,叫军医过来。安全起见,营帐位置进行变更。卡尔抱着白了一进去。我是手受伤,又不是脚受伤。管你哪里受伤,就是喜欢抱你。说着在额头落吻。贫。白了一被在床上,他突然想起什么,我还没喊呢,你们怎么知道有刺客的?因为我也遇到了刺客。白了一一惊,连忙转身关切地问,那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卡尔并没有立刻回答,定定地回视他。又是这样的眼神,就像在审视一样,白了一回视卡尔。良久,卡尔才幽幽道,我没事,我刺伤了他,这样纯粹的眼睛里没有谎言、遮掩和躲避,只有坚定的关怀和正直,不会是他。卡尔对自己说。如果这时他跟白了一说了那个三角形的兵器痕迹,如果都摊开来明明白白的,也许后面的错都不会发生。看过太多骗局,听过太过谎言,经历太多背叛,卡尔不敢问,因为他害怕答案,或者侥幸地认为那个痕迹也许是其他可能的因素下造成,所以即使卡尔现在告诉自己那个刺客不是白了一,然而不信任就像一颗会发芽的种子,在很多可能是的因素侵蚀下,渐渐发芽,然后破土而出,不可挽回!卡尔,你觉得谁会派刺客来?白了一窝在卡尔怀里问。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卡尔在心里数了一下可能会派刺客来的势力,雅里。他轻轻呼唤。跟你说很多次了,我的名字叫了一,白了一。虽然发音很相近,但是还是容易区别的,卡尔又不是听不出来,可是他不喜欢叫他白了一,他喜欢叫雅里,他将他打造成神使,让人们供奉信仰,雅里他赋予眼前这个的人的称号,就像一种是属于自己的特殊标示一样,独一无二的私有品。雅里,我把你放在身后,只有你不可以背叛我!否则我将腹背受敌。白了一摇头,卡尔,我会站在你前面,我愿意为你清除所有障碍,在你看得见,或看不见的地方,任何事情都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你会成为赫梯历史上一位作战英勇治国有方的贤君,伟大的王。我发誓!在他璀璨的黑眸里,闪着坚定不移的光芒。他做到了,但是那时候他心中没有对这个男人的爱,他只是不想输给自己,因为这曾经许下的诺言。深夜,万籁寂静,天空中洋洋洒洒地飘着雪花。白了一再次听到了吱呀吱呀的声音,睁开眼,卡尔对着他打噤声的手势,让他乖乖待在床上。白了一趴着侧耳倾听,摸黑套起衣服。还未等两人反应过来,忽然有士兵高声呼喊,敌袭!粮仓失火了!卡尔抽出佩剑,白了一戴上军刺,两人相视一眼,冲出营帐,不仅粮仓失火,外围的几个营帐也烧了起来,卡尔立即派人救火,行兵打仗又是长战线,正值冬季,粮草异常重要。陛下,是平民叛党份子在作乱。陛下,抓来的俘虏和叛党份子都逃走了!卡尔带上佩剑,白了一拉着他也要去。乖乖待着。卡尔拍拍白了一的头,亲了一下脸颊便出去了。白了一坐在新的帐篷里烤火取暖,尽管离得那么近,还是手脚冰冷一身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