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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嘴里没感觉,身上感觉冷。男人一靠近,他身上那股寒冷的气息传来,强悍的往毛里钻,方灼身上开始冒起鸡皮疙瘩,就连胸前的两点都凸起了。他飞快放下杯子退离,一边说边往外走,“我想起还有作业没做,先上去了。”戴蒙站在原地,看着青年手忙脚乱逃窜的背影,轻轻笑了一声。“卡迪斯,他在引诱我。”戴蒙说。管家出现在他身后,“或许他是喜欢您呢。”“不,我能感觉到他的害怕,他的确察觉到了我的身份。”“正常情况下,他应该逃离您才对,可现在……”这不是上赶着送死么,管家非常不解。“看来并不需要我主动引诱。”戴蒙眼底兴味,“或许,他本就打算献身于恶魔。”——方灼缩在被子里,从脸颊一路红到了脖子,他刚刚居然在戴蒙面前突起了!他会不会以为我是个很随便,很饥渴的人?这他妈很容易降低戴蒙对他的印象分吧!方灼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一会儿后又把脑袋钻出来,低头看了看胸前,居然还没软。还没软!“倪可。”听见门口有人叫自己,方灼连忙套了件T恤坐起来,“谁?”“是我。”声音淳厚,略带低哑,是戴蒙。方灼又套了条短裤在身上,小跑着去开门,笑着问,“怎么了?”戴蒙把手伸到他眼前,“你的东西落下了。”男人的手心躺着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子,是卢松给他的那瓶圣水。方灼悄悄捏了捏抖得不像话的手指,用两根手指拈了起来,“谢谢。”“这是什么?”戴蒙问。“圣水。”方灼把瓶子紧紧地攥在手里,他现在其实特别想夸赞一句,你演技真棒。恶魔对这种东西应该是最敏感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分明是在演戏。不,确切的说,他在试探自己。他大概以为这是用来对付他的吧……误会大了啊兄弟,我只想和你发展和谐关系。戴蒙没有追问,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便离开了。男人离开以后,方灼在原地站了很久,无论是心跳还是心情,都无法平复。恶魔的爱是深沉的爱,要从他黑暗的内心的深处,将这种感情挖掘出来,好难。这一夜方灼基本没合眼,满脑子都是攻略计划。第二天起来,他整个人就像是霜打了个的茄子,眼白布着血丝,眼下也挂着眼袋。卢松以为是昨晚探险的事情让他没休息好,“我本来还以为能有什么收获呢,抱歉让你跟我白跑一趟。”没收获才好啊,有收获你就嗝屁了,方灼问他,“你现在应该死心了吧。”卢松振奋道,“当然没有,我决定去探访那两个失踪校友的家人,确定一下新闻的真实性。”方灼劝他,“有句国粹,不作不死。这些未知的东西,不管是否真的存在,我们都最好是对它保持敬畏,别去探索了。”这都是恐怖片里常有的桥段,明明活得好好的,非要去鬼屋,结果有去无回。卢松没有表态,方灼也没再劝。今天周末,两人都没课,方灼吃完早餐就和卢松一起,坐在客厅玩儿插卡游戏,直到中午也没见到戴蒙下楼。卢松奇怪的“咦”了一声,“除了那天早上,我好想从没见过新室友下楼,他都不用吃东西吗?”其实方灼也有些好奇,戴蒙的行为举止和电影里疯狂的恶魔不太一样,虽然气势恐怖,但行为举止绅士优雅,他更像一位恪守礼教的贵族。他实在是想不出来,戴蒙吃人喝血,吞噬灵魂该是什么样子。方灼想了想,决定将熬夜想的计划付诸行动,“他来好几天了,大家都没好好一起吃过饭,今晚我请客,一起出去吃。”卢松耸了耸肩,“我没意见。”方灼用手机给楼上的人发了条短信:【晚上约个饭,我请客。】他其实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之前两次短信,对方都毫无回应,结果刚放下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戴蒙回复,【好。】知道恶魔厌恶阳光,方灼特意将吃饭时间定在晚上八点,这时候太阳已经彻底下山,是夜行生物开始出没的时间。戴蒙如上次用餐时一样,穿着服帖精致的西装,踩着铮亮的皮鞋,黑色的头发梳至脑后,禁欲的气息更浓了。在卢松眼里,戴蒙还是那副丢在人群中就找不出来的普通长相,只是比之前的糙汉形象更干净了些,没那么邋遢,其实男人身上最打眼的,还是那身衣服。从袖扣的标志能看出,这是出自欧洲一家非常老派的手工高定。他悄悄给方灼发了个短信:【糙汉大哥很有钱哦,西装少说六位数。】方灼知道卢松眼光奇高,没对糙汉这个称呼发表意见,不过他也看出来了,戴蒙绝对是一个对生活品质很讲究的恶魔,为了让大佬吃得开心,他今晚势必要大出血了。吃饭地点是一家当地有名的餐厅,方灼rou疼的为戴蒙点了一份最贵的招牌菜,自己只是要了最便宜的。卢松看他最近经济拮据,也没打算宰他,和他要了同样的东西。为了助兴,方灼特意点两酒。辛辣的液体入喉,没多久方灼就感觉头脑发热,浑身发烫,这具身体对酒精敏感过头了,竟然碰一点就醉了。戴蒙看着他红扑扑的脸,说,“倪可,你喝醉了吗?”卢松把手放在他眼前晃了晃。方灼眼睛雾蒙蒙的,有些呆滞,嘟囔道,“我没醉,我还能喝。”最终是戴蒙去付的账,卢松则留在原地。他吃力地将方灼扶起来,看了眼结账台,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没醉得那么厉害。”方灼没想到卢松眼睛这么贼,哼哼唧唧,没正面作答。卢松摇了摇头,感叹道:“看不出来你这么套路,哥给你助攻。”于是等戴蒙一回来,他就把人推了过去,“我跟朋友还有约,你们先回去。”说完迅速拦下一辆出租车,钻得比兔子都快。戴蒙一手扶着青年的手臂,一手扶着他的肩膀,让他依靠着自己,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很快,管家就把车开了过来,绕下车帮两人打开后座车门。方灼的眼皮子抖了下,认出居然是那位燕尾服大叔,这恭敬的态度,哪像是对待侄子,分明是在对待雇主或者上司。两只都是戏精。管家帮着一起将青年塞进后座,戴蒙刚要转身,西服外套就被人用力攥住。车里传来不安的呓语,“别走……你别走……”“卡佩先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