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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夺目,让人移不开眼的她,她的骄傲,她的自信,她的执着,如今,都去了哪里了呢…………她还记得那一年,她执意嫁给他的时候,那一年,她在战火中,在连迎亲的仪仗都没有的时候,像个没人要的一样灰溜溜的从皇城离开,独自从京国赶到寒帝的身边的场景。那一年的雪,下得特别的大。车轱辘常常会陷在雪中,半天拔不出来。而车顶,也需要隔三五个时辰清扫一次,否则,积在车顶的雪便会将车顶压垮,然后当头落下。御寒的衣物不够,取暖的木炭也未曾带足,就连食物,也没有带上足够的量。一群人相互扶持着,身子弱的婢女在途中一个一个的死去,还有一两个侍卫在猎杀雪地里的雪兔时被猛兽攻击,死于非命。更有一些人,在出发不久之后便相约逃离,而她,只能坐在寒如冰窖的马车里,看着他们面色尴尬的向她道了最后一次礼,抛下一句“公主保重”,便扬长而去的背影。最后到达之时,原本有三百多人的队伍,剩下的人不足三十。很难想象,在那样恶劣的条件下,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要有怎样的毅力,怎样的坚持,才能最终从遥远的京国,来到东离的皇都。寒帝一改之前的冷漠,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亲自在城外迎接她的队伍的到来。成婚的仪式虽然简单,但一夜洞房,花烛燃尽之后,她却仍是无比庆幸,庆幸她嫁给了这个男人。之后的事情在她看来是顺理成章的。寒帝势强,很快便平息了帝国内外,坐拥一方天下,君权霸主,不复当年谨小慎微的示弱之势。而她,也成了他最宠的妃子,最喜欢的女人。寒帝执政数年之后,两朝丞相苏大人权倾东离,威慑一方,天下所共知。当是时,外有敌患未除,内有jian臣作威作歹。迫于内外形势,寒帝立了苏相之女苏柔为后,欲借苏相之力清理朝野内外。那一日,立后之前,薛妃记得,寒帝曾在曦岚殿中,拉着她的手,说。“非是朕不想立你为后,实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朕素知华儿聪慧,朕请华儿再等几年,等朕平了这内忧外患,定然废了苏柔,立你为后……”那时他的眼神,他那种温柔中略带着愧疚,却又隐隐透着不甘与野心的眼神,却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里。之后,她说服了她的父皇,京国的国主,借用京国的力量,将东离边境祸患已久的流寇剿灭。并在妖族入侵之际,以种种说法让京国军队护住了东离的北疆之境,减去了东离的大半压力。她想,她若要让这种喜欢长久,就要坐上那个皇后的位子,并让自己的儿子,坐上太子之位。可是,孩童过分的天真出乎了她的预料,她不耐孩童的吵闹,也害怕看到那个脸色温柔的男子在眼中流露出来的隐约的不悦,于是,她对自己的一双儿女下了咒。原本,她只是想让他们安静一些,乖巧一些,但未曾想,却失手夺去了自己女儿的性命。她惶恐不安,悲伤或许次之,主要的,是害怕他知道以后,废了她这个妃子。于是,她听从了她的话,用她教的巫灵之术,用她给的紫星零,将自己的女儿,制成了一个可以由自己随心掌控的傀儡。一个没有灵魂,没有思想,只听命于她的愧儡。不久之后,惶恐褪去之后,她便发觉,听命于她的傀儡女儿,比那个总是傻兮兮的跟着她跑的小儿子,要省心得多。而且,每回他来之时,对女儿的脸色,总要比一直缠着他的儿子好得多。于是,她给儿子也种了巫灵之术……可是,她未曾料到,苏柔去了之后,皇后也并不是她,而是一个声名不显的妃子,当时连贵妃都不是的陈洛蝶。“吱嘎——”牢房的木门晃悠悠的开了,薛妃抬起头,并不强烈的光从她头顶泻下,将她凌乱的发鬓清晰呈现。她用她那仍旧带着些迟钝的目光朝门口处张望,却怎么,也看不清身处暗处的那个身影。第三卷 杞儿 第二一二章 皇子傀儡(七)“薛妃娘娘如今可好?”传来的声音让薛妃忽然瞪大了眼。那是十一皇子,龙杞月的声音。这个声音怎么听怎么天真无邪,却又在某些时候,让她莫名觉得危险。“十一殿下……”没有犹豫疑问的意味,有的,只有奇怪的叹息,还带有一些莫名的感慨。薛妃看着杞月一步步从暗影中走出,看着杞月手中拉着的那个人的面容渐渐清晰,捂住嘴,别过脸去。那是寒帝,龙夜寒。本能般的,薛妃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陛下……她的声音凝固在了喉咙之下,怎么都冲不出来。“薛妃,你知道朕今日来做什么吗?”牢房里一片寂静。看起来只是用土墙围起来的高高的牢狱里,从上而下的光芒并不强烈,却刺眼的让人诧异。“臣妾知道……”薛妃苦笑,她自然知道。以前,她也曾做过类似的事。在宫妃犯了禁,或是做了什么错事之后,以一种不自觉的高高在上的姿态,询问幕后的指使者,以及旁的一些事儿。但是,那时的她又何曾想象得到,如今,她也会有那么一天,坐在阴暗而又刺眼的牢狱之中,以低头来避开那样让人难受的高傲。没等龙夜寒再次开口,薛妃便说了起来。“此事乃是臣妾一人所为,并未受任何人指使……”若是有,恐怕也会是您吧,陛下……薛妃的唇是微微勾起的,可是从那个纤细的身体上透出的,却是分明的苦涩与莫名的茫然。“巫灵之术并未存于京国。臣妾能够施用这巫灵之术,是因为多年以前,有人曾经教过臣妾,那株紫星灵,也是她送给臣妾的……”那时候,记不清是在天牢的哪间牢狱之内,那个身处天牢,身上的白衣却一尘不染的女子对着她轻轻的笑。她就那么静静的,带着一丝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傲然,说。“要学么?皇宫之中,有些术法傍身可是安全的多呢……”白衣女子的笑容里带着明显的嘲讽,并且毫不掩饰,张扬的好像她是那被囚之人,而白衣女子自己,才是前来审问戴罪妃子,而不小心贸然误入的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