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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了一处山林,鳖精现出形,冷笑,“我不是要逃,是怕你们吓着了凡人!”他忽而大怒,“你算甚么神仙,竟敢偷窥他人心思!”手一挥,一块大石就朝星君砸去。星君心道:原来他是不愿府衙里人将他当作妖精才跑,倒存的好心。大石直飞入布袋中,狂风大作间,鳖精一面破口大骂,一面也身不由己地飞入袋中,星君隔着布袋,道:“你本性也不坏,但害人终归不对。”鳖精闷闷大吼:“我没有害人!”荷君这时方跳出来,“还说没害人!你将我禁锢于水底,又顶替那凡人身份,这还不算害人?”星君听得布袋里没声了,联想始末,不由对这个鳖精生了几分好奇,“我将他带回我宫里好好教化,你自去报恩罢。”说话已驾云到了千里之外。39荷君怔在原地,蹙眉挠头,“报恩,怎么报……”他只知道有白蛇报恩以身相许,暗忖:难不成我也化作女子,去以身相许?这念头教他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思来想去别无他方,便摸出卦镜要寻张紊。只见道士、张紊、庾定胥三人坐在茶馆里,道士和那俗人正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好生激烈。他摇身变作红妆,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道士正对着他,利眼一瞥,扫出他真身,还不及开口,荷君粗声粗气对张紊道,“奴家是来以身相许的,以报你恩情。”庾定胥手中一松,茶盏泼了。张紊见了鬼似猛回头,“小姐弄错了,我不认识你……”“我、奴家就是那株荷花。”道士点头,“他的确是株荷花。”他偷觑庾定胥,只见表哥大人脸色绷得死紧,看来是生气。张紊狐疑,“你真是荷花精,那鳖精呢?你能将我身上障眼法去除了么?鳖精还会来报复么?”荷君耐心顿失,“我倒是可以让你下一刻就回杭州去!你回不回去?”张紊不禁望向庾定胥。“我问你话,你看他做甚么?回不回去?”荷君不满道。“回去!”话音一落,庾定胥把头一侧。再跟着风声呼啸,三人反应过来,道士失措至极,“这是哪里!”张紊一抬头,原来眨眼功夫,他们几人已在杭州张家宅院门口,他望也不望庾定胥,捉着荷花精问:“他们怎么也来了?”有个买菜回来的丫头欢欢喜喜地小跑过来,“少爷!表少爷!你们回来了!”这才反应到一切还原,他还是从前的张墨魁。须臾张父张母齐齐出来,他爹怒曰:“混账东西!终于晓得回来看望老人!”他娘揪了他爹一记,“不是你令他好好做事的么!”众人围着,如一个乱成一团的蜂窝,一干人都被扯进了张府里。荷君刚要开口,道士眼明手快把他嘴一捂,凑到他耳边道,“我说,你是要报恩,还是要坏人好事?他两个已经剪不断理还乱了,你还嫌不够乱?”荷君糊涂了,“我是要报恩,难道不用以身相许?”道士瞪圆了眼一吼,“谁教你的?”荷君便一声不吭了。张紊进了自己旧时屋子,鹊蚁的笼子挂在门外,一见他就唱道:“枉生两眼把那人看错,一把衷情抛……”两个滴溜溜小眼,哀怨瞪着他。“不能怪我冷落你,我过得比你苦多了。”张紊伸指逗了逗它,往屋里走,他书桌上还摆着那小泥人,打开帕子,小泥人一身的针眼。他忍不住莞尔,忽而发觉自己极其想念庾定胥。“他到底怎么想的?”那当口,他表哥还道士荷花精,正同张父详谈,把一干事言简意赅叙述了一遍,惹张父不胜唏嘘,心疼爱子受了许多委屈,愈发感激道士,盛情邀他与荷君二人留住。庾定胥一脑子自怨自艾:他已经回来了,想必也不会再同我纠缠不清,是我不干不脆,临了还得罪他,惹得他不理我。舌下喉间登时说不出的苦涩,起身对张父道:“舅舅,定胥绍兴那边还有事,要先赶回去。”张父捻胡子,“那好罢,吃过午饭你就先行回去,我教紊儿在家休养几天。”“也好……”“你要回去?”蓦地一声,几人相继回头,张紊抱手站在门边,神色难辨。庾定胥不晓得哪来的心虚,不甚明显地点了点头。张紊便也淡淡一嗯。午后庾定胥选了匹好马,收拾了舅、姨塞的点心用具,深望张宅一眼,促马回了绍兴。第二日一早时候,刘mama惊呼:紊儿又不见了!40庾定胥回到绍兴,天还是蒙蒙黯沉,门人问起,“庾大人怎么一整日都不在?”“有些家事。”门人稀里糊涂地应了几句客套话就又倒回房里。庾定胥虽一夜未睡,可当他躺倒床上,只觉失落,他原先是想:喜欢这么一个人,放在心里便好,说出来是口业,妄想独占他,是意业,抵不住张紊引诱,是身业,可当他极力消灭也在那个,臆想他表弟日后娶妻生子,心里却一阵阵的钝痛。说不出的不舍,说不出的不愿。正满脑子颠乱地想,窗棂上纱木响动,有一个哒一声落了地,他少时修习武术,床边挂剑,当即连剑带鞘把帐子一撩,“甚么人?”昏暗里,那人轻道,“我不愿总这样主动……便如我不要脸似的,可你进一步又退三步,我弄不清你的意思,我现下追过来,不只是不甘心,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他决定来前,想了许多话,有情深意重的,有讥讽嘲笑的,也有文采斐然的,来了之后却只有这么一句。他不曾死缠烂打过某人,反而常教风月女子缠上。现□谅到了:不是用了情,又怎么会不甘心?他愿意从一而终,至死靡它,只不知道庾定胥是不是也愿意。庾定胥手上剑沉沉往床榻上一放,半晌才开了口,“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见张紊闷不作声,他颓然一叹,“我记得你那个侍妾,颊上有一颗的胭脂痣的那位,我曾听刘mama说你极爱她,可不到一个月,我又听说你把她送走了。”“……所以你便以为,我也是这样对你的?”张紊声音难得犀利,“你便以为,我是向你报恩的!”庾定胥望向他所站之处,“……”不防张紊口气软了下来,“庾定胥,你真是榆木疙瘩。”又是半天没动静,庾定胥怕他莫名其妙的进来,又莫名其妙地走了,不安轻唤道,“墨魁……”“我过去对好些人说过喜欢,可没一个人让我说得这般发自肺腑、难割难舍……我当初还以为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