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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那有人,我过去问问。”青釉指着那假山脚下露出的小片衣角。 林曜点头,跟着青釉也往那处去。 躲在假山后的是几个太监,这地方位置偏僻,他们也没想到眼前竟会跑出个人,瞬间都吓了跳,连忙把什么东西鬼鬼祟祟地往后藏。 “你们做什么呢?”青釉眼神狐疑。 太监们还未答,就先看到了林曜。 这么高贵精致,如神仙般的人物,就算没见过,也都知道是宫中新封,极受陛下恩宠的林贵君。 “拜见贵君大人。”几个太监急忙跪地磕头,脸色煞白。 林曜被跪得发麻,怕折寿,连忙道:“起来吧。在看什么?” 较为年长的太监紧握手中之物,神情惶恐惊惧。 “拿来我看看,不治你们的罪。”林曜知道他们在怕什么,和颜悦色地解释。 几个太监哪见过林曜这般风华绝代的人物,还这么平易近人,顿时都看呆了,连忙恭敬奉上那薄薄的一本画册。 青釉哼了哼,不悦道:“大胆!林贵君岂是你们能随便看的。” 贵君天人之姿,的确不该被玷污。几个太监连羞愧低下头。 林曜却忽地敲了下青釉脑袋,责备道:“脸长着就是给人看的,你还学会仗势欺人了。” “奴没有。”青釉委屈。 几个太监见状低着头,都笑了起来。贵君跟其他人果然不一样。 笑什么笑,都怪你们,害我被公子骂,青釉气呼呼地瞪着几个太监。 林曜翻着那画册,震惊发现那竟是本春宫图,画的还不是普通人,而是赤骁跟第吻。 难怪几个太监见到他吓成那样,他若真追究起来,这些人必难逃死罪。 林曜还能接受,毕竟谁没看过,小电影可比这刺激。 但青釉却单纯得很,偷瞄到一眼,就迅速移开视线,唯恐污了眼。 “你们几个太监,竟……”他被那纠缠的内人体刺激得话都说不清了:“竟敢偷看这种恶心东西!” 太监们连惊恐跪地:“贵君饶命!” 青釉红着脸:“贵君,快将它烧掉吧,别污了眼。” 烧什么,怪可惜的。 林曜问:“这画册卖得贵吗?” 还是那较年长的太监回的话:“回贵君。普通画册没这么贵,也就400文左右,这本要一两银子,一般人还买不到。” 一两银子?这么贵? 要知道,太监宫女每月俸禄也不过三两银子。 “这么本破画册就要一两银子?”青釉咋舌。 林曜也挺意外。 这春宫图画功稚嫩,人体比例失衡,画者显然没亲身经历过,全凭臆想,唬唬普通人还行,在林曜看来,就有些荒诞了。 没人比他更了解赤骁跟第吻的事。 林曜觉得,他闭眼画得都比这好。 一本一两,一百本一百两。买药丸的银子就有了。 林曜惊喜发现,他竟意外找到生财之道了。 - 回重华宫后,林曜便跟青釉说了他的计划。 林曜负责画画,青釉则趁出宫时联系好售卖商人。今后林曜画好的画册,都由青釉转交售卖商人。 毕竟比起林曜,青釉出宫要方便得多。 青釉还没听完就连连摇头,红着脸鲜艳欲滴,一个劲地说不行,都快急哭了。 在他看来,殿下身份尊贵,怎能做这种低贱之事。 林曜却不以为然,不就画几张春宫图,怎么就低贱了。 他也是凭技术赚的钱。 随后林曜很是劝了一番,青釉才勉强同意,红着眼眶,像被林曜给逼良为娼似的。 找准方向,林曜便说做就做。 他之前拍戏练过毛笔字,但许久没用,早就生疏了。 因此在正式画之前,还要先练习练习,找回手感。 但拿什么练习呢? 林曜咬着笔杆,不知不觉就下笔了,等反应过来,才发现那轮廓越来越像秦挚。 嗯。就用秦挚练笔吧。林曜心想,练谁不是练呢,重要的是找到感觉。 秦挚不过是他找感觉的工具人罢了。 林曜练得兴致勃勃,不知疲倦。 夜深人静时,重华宫都还亮着烛火。 青釉昏昏欲睡地守在书房外,以致连陛下走近都没察觉。 “奴参见陛下。”他连忙跪地。 秦挚看着书房摇曳的烛火,和那道映在窗上的绝美身影。 “退下吧,别惊扰贵君。” 他今夜处理完政事,刚准备歇息,不知怎的忽想起林曜,想到也许久未见,便兴起过来看看。 没想到林曜这么晚还在书房,也不知在忙什么。 秦挚好奇心起,便小心推开门,没惊动林曜地靠近了桌案。 房内烛火明亮,映着林曜的脸愈发光彩动人。 秦挚站在林曜身后,又低头往桌案看去。 随后震惊发现林曜画上那人竟是他。 秦挚顿时大为触动。 他深知近来对林曜投入颇多,太过在意,便有意冷落他一段时间。 却没想到被他冷落的林曜竟相思成疾,要靠在此彻夜奋笔画他的画像聊表慰藉。 此情此景。 当真,可怜的很。 秦挚不禁认真自省,他对林曜所为是否太过残忍。 第13章 暮色缱绻,烛火透着暖意。 秦挚凝视着林曜瘦削的身影,心绪复杂,软绵绵的。 没想到,小家伙竟爱朕这么深。 “曜曜这么晚不睡,还在做甚?” 秦挚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林曜一跳,墨渍险些晕成一片。 他做贼心虚,第一反应就是去捂那画像。 秦挚若知道他用对方的画像为春宫图练笔,定会砍了他脑袋的。 曜曜这是……害羞了? 真可爱。 秦挚笑容温和:“曜曜藏的什么?是背着朕在做坏事?” “……没做坏事。”林曜心猛一颤。 “给朕看看。” 林曜不想给。 他还在练笔,那画像除能看出是秦挚,别的都一塌糊涂。 秦挚若嫌画的太丑,治他的罪怎么办? 秦挚挑眉,仍笑着:“曜曜是要抗旨?” 抗旨,抗旨,狗暴君就知道威胁他! 林曜气愤,还得假装惶恐地让出画像。 看就看,被丑哭别怪我。 “曜曜画的是朕?”秦挚明知故问。 林曜羞赧点头。 秦挚认真看着,随后毫不留情地点评:“笔锋扭曲虚浮,如稚子信手涂鸦之作。” 翻译来就是一个字——丑。 林曜嘴角抽搐,连调整好表情,哀怨道:“陛下就不能夸夸我?” 秦挚为难:“曜曜是在为难朕。你这画,朕真不知该从何夸起。” 林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