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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身后的小太监提着一个膳盒就往玉心宫去了。 到了宫殿前,曹嬷嬷将不大的膳盒放在地上,拍了拍徐猫猫的小脑袋:“小主子进.去喊九皇子出来拿膳盒。” 他们这些奴才可没胆子进这玉心宫。 谁知徐猫猫歪了下脑袋,装作“茫然不懂”的模样,突然直起身,竟是用前爪直接抱起了那不大的膳盒,竟是蹬蹬蹬甩着尾巴飞快地跑了。 徐猫猫发现自己重生成了猫之后,别的跟猫都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自己这猫身力气还是很大的。 从先前他背了那么多药瓶过来,都没觉得重,他那会儿就发现了。 曹嬷嬷却是吓到了,刚想阻止,发现这猫主子一溜儿烟就没了影了。 她揉了揉眼,莫不是看错了? 那膳盒竟是这般轻?连猫崽子都能抱得动了? 徐猫猫一路狂奔,最后拖着膳盒就进了大殿,“喵~”快来吃!快来吃!有狮子头哇~ 周修尧不知何时从暗处走了出来,黑沉沉的眼底波澜不惊,很明显从曹嬷嬷他们过来就知道了。 他提起徐猫猫拖进来的膳盒,就对上了徐猫猫嘿嘿嘿傻乐的猫脸,猫身伸长了,像是人一样站着,扒着膳盒的边缘,小眼神巴巴的。 周修尧蹲下.身,打开膳盒,顿时最上层的狮子头的香气就冒了出来。 徐猫猫喵呜呜呜一声就扑了过去:“喵!”嗷!rou! 结果,却是被挡了回去。 头顶上方,少年一双凤眸波澜不惊:“你不能吃咸食。” 徐·生无可恋·猫:“!!!”喵呜呜呜!这样的猫生要它何用! 第7章 徐猫猫原本以为九皇子肯定不会知道的,毕竟他没养过猫呀,到时候自己带着狮子头跑过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分一半的狮子头! 是完全!没问题的! 但是……他显然低估了周修尧的智商,理想很美好,现实……可以说是非常的残忍了。 徐猫猫的前爪还搭在阻挡他的少年的手臂上,仰着头,猫眼里都是难以置信:“喵!”喵呜呜呜,我人啊我人啊!我能吃能吃! 但是他说的少年听不懂,周修尧面无表情地摸了摸他的猫脑袋,捏了捏软乎乎的尖耳朵,看到傻猫蹲在那里,整只猫一副被雷劈的模样,又摸了小脑袋一下,随后淡定地开始用膳了。 徐猫猫一双鸳鸯眼直勾勾盯着少年用膳,少年吃得很快,但是也不是狼吞虎咽,就是那种动作极为利落的。 徐猫猫小巧的鼻翼动了动,狮子头的香味蹿进来…… 徐猫猫:“……” 他眼睁睁瞧着六个狮子头,一个一个的没了……就、就剩下最后一个了。 徐猫猫再也忍不住了,扑棱了一下猫脑袋,迅速猫爪再次扑上了膳盒,猫眼谷欠哭无泪:“喵!”只、只有一个了哇…… 只有一个了,不能这么残忍啊,他连口汤汁都没能喝上啊! 少年低下头,对上徐猫猫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沉默了片许,突然拿起了最后那个狮子头,就在徐猫猫以为,他不是真的这么绝情一口都不给他吧的时候,周修尧将最后一个狮子头分成了两半。 徐猫猫的猫眼瞬间就亮了:“喵!”好小伙,小爷没看错你! 一半就一半啊!好歹能吃口rou啊! 结果…… 少年放下了其中一半,又将那一半分成了两半。 徐猫猫:“…………” 不、不带这样的…… 结果,这样也不算,周修尧又分了一次,徐猫猫瞬间瘫在膳盒上面的扶手上,决定不理少年了。 少年最终摊开掌心,露出了只有指甲盖大小的一小块狮子头:“你只能吃这么多,吃多了咸食不好。” 难得少年一下子说这么长,但是徐猫猫就趴在膳盒上方,小眼神却是直勾勾盯着下方盘子里的大块狮子头。 “喵~”可我想吃这个!这个! 有气无力的一把小声音让周修尧挑挑眉:“不吃?那就这点也没了。” 说罢,就要收起来,徐猫猫迅速蹿起来,以迅而不及的速度将少年掌心的那块狮子头卷进了口中:“喵!”太坏了,就不能让他哀叹一番么!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等美味的狮子头充盈了味蕾,徐猫猫觉得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了,埋头在少年掌心舌忝了舌忝,汤汁!汤汁! 身后的尾巴甩来甩去,可以说是相当的好哄了。 少年怔愣了下,大概是极少与人这般亲近,即使对方只是一只猫,他愣愣瞧着又蠢又傻的猫,不知为何,心底莫名柔软了下来,原本沉寂黑沉的一双凤眸垂着眼,静静瞧着不大的一只小猫崽,突然嘴角弯了弯,少年漆黑的凤眸灼灼而动,让人惊.艳万分。 不过很可惜,破败的宫殿里,唯一的一只猫崽子还在埋头苦吃并未瞧见。 周修尧到底是看徐猫猫太贪吃,接下来两道膳食,让徐猫猫稍微舌忝了一口汤汁就不给吃了。 徐猫猫好不容易吃上人食了,哪里跟服输,干脆蹿上去就要用猫爪子捞,被少年直接一手给摁住了,一场人猫争抢战就此拉开。 时隔十多年后,再次让玉心宫有了些温馨的氛围。 而另一边,陶染宫里,曹嬷嬷先一步回来了,告诉了陶贵妃徐猫猫直接抱着膳盒进.去了。 陶贵妃闻言愣了下:“雪团抱得动?” 曹嬷嬷也是一脸莫名:“是啊,老奴也好生奇怪,但是雪团儿真的抱着进.去了。” 陶贵妃却是没多想:“也许雪团天生神力也说不定。” 她这句话显然是说笑的,大概是觉得曹嬷嬷给她逗趣罢了。 曹嬷嬷也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眼花了,倒是也没多想。 随后看到陶贵妃低咳了两声,连忙退出去,不多时,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了。 只是这汤药护得紧,直到打开汤盅,才露出极淡的药香来。 曹嬷嬷瞧着那汤药,眼底再次露出谷欠言又止,听到陶贵妃又咳了两声,才端过去,看到陶贵妃接过去,到底是这次没忍住,轻声劝道:“娘娘,还是找个御医来看看吧。” 陶贵妃却是摇摇头:“没用,本宫这身子,本宫自己知晓。” “可……”曹嬷嬷担心不已。 陶贵妃望着浓黑的汤汁倒映出的一张如花姿容,苦笑:“曹嬷嬷,你是自小跟着本宫的,本宫这病是如何来的,你何尝不知?这是心病,没用的。经过了御医的手,你以为他会不知道?” 就算是那人再能容忍,到底也只在自己没有越界的份上,否则…… 曹嬷嬷眼神里带了哀求:“可娘娘您的身体再不看……” 陶贵妃摇头,喃喃:“没用的……” 她透过窗棂望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