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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也给了他点经验,虽说前几回不太熟练,如今却渐渐掌握了其中精髓,懂得如何灵活运用这双手,尤其是手腕,来让箭飞的又高又远。

    阚泽这个教练很称职,趁热打铁,教导:“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开始下一阶段的学习。”

    司景不解,“比如?”

    “比如,换一把箭。”

    “……”

    方才看他那样游刃有余,司景还当人类这种生物清心寡欲,个个儿都是柳下惠。可如今才意识到,这特么就是个骗子。

    就这架势倘若能叫清心寡欲,妖怪酒馆里那只泰迪精那就能出家当和尚了。

    谁玩过这么大的?

    换上来的新箭比刚才那把要有分量的多,沉甸甸的,长度与重量都相当可观,颜色也漂亮,像是用上等的红木打造的,倒有几分像是工艺品。司景试探着捧了捧,立马松手,咽了口唾沫。

    “太重了!”

    猫崽子怒目而视。

    他手腕会废掉的!

    阚泽斯文道:“不会。”

    他把司景撤下去的双手重新拉回来,不容置疑将箭放回他手中,让他用两只手捧着。

    “你再试试。”

    司景刚想开口说谁要试,却觉头脑猛地一昏,像是受了什么强烈刺激。紧接着,整个身子的毛孔都打开了,拼命地向内里吸着,有什么气息如蛊虫一般,慢慢钻进了他混沌的脑子里。

    他使劲儿喘着气,头晕眼花。

    这箭特么的是下了蛊吗!

    阚泽不知,仍然在尽心尽力教导他,“不要怕,慢慢来。”

    “……”

    司大佬这会儿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到底要不要吸的问题。这和哈姆雷特“生存还是死亡”的问题难度上基本也不相上下了,司景捧着箭,陷入了艰难的自我挣扎。

    可在这强力刺激下,连思考都变成了难事。

    ……

    这味道可真特么的好闻啊。

    他最终还是将箭射了出去。只是出了手之后,禁不住昏昏沉沉,舌头探出来,舔了舔其中一根手指。阚泽拿湿纸巾疼惜地帮他擦着,又帮他揉通红的爪子,骤然看见他这动作,不由得一怔,“小花?”

    司小花眼神迷离,尾巴都动弹不了了,僵直地垂在一旁,双腿微微抽搐,一副嗑药嗑猛了的架势。

    啊……

    这是怎样的天堂啊!

    第二天下午起来后,司景简直想穿回去把昨天那个自己打死。

    他阴沉着脸坐在餐桌旁,二黑在他腿边打着转,狐疑地闻了闻,又用热情的狗眼睛找了一通。没看见昨天那只趾高气昂的猫,反而有个这会儿脸色像是块乌云似的乌漆嘛黑的人坐在这儿,用它熟悉的嫌弃目光看了它一眼。

    “蠢狗。”

    司大佬这会儿看谁都不顺眼,非常想作一作。

    阚泽对他的小心思知道的一清二楚,绝口不提昨天发生的事,只含笑给他盛粥,粥是鱼rou粥,饭粒炖的绵软入口,鱼rou也相当鲜嫩,没有半点腥味儿,恰到好处。是猫薄荷草一大早亲自上菜市场挑选的。

    司景只尝了一口,开始挑毛病,“热了。”

    阚泽把碗拉过来,一勺一勺给他吹。吹完了这小祖宗又不乐意,“凉了!”

    这要是换别人,妥妥能给他一巴掌——哪儿来的这么多事,活脱脱就是找抽,想让人拎去门边上罚站呢。

    阚泽却眼睛眨也不眨,温声道:“我再给你热热。”

    他端着碗系着围裙又重新去灶台前忙活,这下,纵使是恼羞成怒的司景良心上也有些过意不去了。这么多菜色,还有小鱼干,也不知道阚泽是从几点就开始准备的,他仍然拉着脸,却什么也没说,安安静静把一碗粥吃完,碗放在桌上,又开始去夹别的菜。

    直到起身时,才小声嘟囔了句:“谢谢。”

    阚泽笑容加深。

    ……这傻猫。

    发脾气也发的不痛不痒,还没让别人不痛快,自己心里却先过意不去了。

    分明就是个乖孩子,却想要装的凶神恶煞,的确有点难度。

    实际上,阚泽准备这些还真没花太久。毕竟他有不少根,还有个分盆,几百条手一块儿忙活,处理什么都是飞快。

    他其实在猫崽子身边一直赖到了中午,手机内存都耗了不少,存了满满当当的照片。

    当然,这话不能和司景说。

    若是让他知道,里头还有不知什么时候拍的毛蛋蛋,妥妥是要炸毛的。

    司景发不了脾气,只好独自蹲在沙发上生自己闷气。生了一会儿,二黑咬着个塑料小球啪啪跑来,眼巴巴地望着他。

    “干嘛?”

    司大佬说,“想玩球?”

    二黑的鼻息喷的更欢快。

    司景瞧着那红红的小球,也有点心动。他拿手拨弄了两下,扔给二黑,一声令下,“去捡!”

    德国黑背立马转过身,欢天喜地晃着尾巴去咬球了。等咬回来,又眼巴巴看着。

    司景又扔出去,瞧着它再咬回来。

    二黑激动的不行,好久没玩这熟悉的玩具了,左蹿右跳,等待着。

    等来等去,却没看见两脚兽把球扔出来,反而瞧见两脚兽身形蹭蹭往下缩。只是一瞬间,就只剩下了一堆衣服,紧接着,奶茶色的短腿猫从衣服堆里费力地钻出来,还被自己的底裤差点儿绊了一跤。

    他慢吞吞挣脱衣裳的束缚,随即脑袋一顶,腿一伸,自己把球踢跑了。

    忽然被抢了玩具的二黑狗脸懵逼。

    ……

    刚刚发生了啥?

    咋就变成那猫自己玩耍了?

    ——等会儿。

    那不是它的玩具?

    司景征用玩具征用的心安理得,恰巧这会儿不知向谁撒气,干脆就拿球出气。好好一个塑料球,硬生生被他踢成了世界杯,光踢还嫌不够,还要整个儿趴上去压,拿嘴咬,把里头的气都放出来了,瘪成了个干巴巴的半圆。

    二黑跟在他后头跑,委屈地几乎要哭。

    这怎么还带破坏的呢?

    它跑去找厨房里刷碗的阚泽告状,咬着人的裤腿把人拽出来,让他看。

    你看这坏猫!

    阚泽好笑。将之前给德国黑背准备的玩具全倒出来,摸摸二黑,“拿去玩吧。”

    二黑有了新欢,立马记不起刚才的塑料球了,兀自叼着骨头去一边啃。司景拿球撒完了气,这才施施然迈腿走过来,扔给黑背一个玩具老鼠。

    他是个有教养的猫,抢了别人东西,那肯定得还回去一个。

    只不过还的不是先前那个就是了。

    这会儿下午阳光正好,猫薄荷也被阚泽连盆端了过来,正在阳台上舒展叶子。司景费劲儿地爬上去,看了会儿,惊喜地发现里头居然有了个小小的粉紫色花苞。

    这是要长大了?

    阚泽提着壶过来浇水,瞧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