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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德州俱乐部打工。 天使城只有一家德州俱乐部,俱乐部设有大型赌场,采用全会员制制度,关于这家俱乐部在天使城的姑娘眼中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场所,每隔一段时间都能听到有女人被带到这家俱乐部后就没再回来的传闻。 现在她身体似乎恢复得差不多了,能这么快恢复药品应该不会便宜。 垂着头,心惊胆战询问医药费。 “礼安已经给了,你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医生做出她坐下的手势,“礼安还有东西放在这里没拿,再过半个小时他就下班了,听说你们是邻居,待会让他送你回去。” 温礼安忘拿的东西是一捆用麻绳打十字结的书,把书抱在怀里,此举有讨好温礼安的嫌疑,温礼安待会会来接她。 医药费应该不少,她偷偷看过了,放在床头柜上拆封的药品包装都是外文,这个国家的医疗业十分落后,大部分药品都倚靠对外进口,药价可想而知。 和梁鳕打完招呼后医生回到内堂,休息室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对街的霓虹印在卫生所的白色窗帘上,德州俱乐部的字样尤为醒目。 掀开窗帘一角,可以清楚看到俱乐部门卫,八人一字排开,个个身强力壮。 那是温礼安工作的地方。 这么一想,温礼安一天打了三份工,修车厂、斯维加斯馆、德州俱乐部。 依稀间,夜色中,拉斯维加斯馆后门空旷小巷传来女孩悦耳的声音:“温礼安,你干嘛要打那么多份工,你打工赚来的钱要用来做什么?给我买戒指吗?”“你不回答,我就当是了。” 十二点零五分,卫生所门被推开。 看清来人时梁鳕站了起来,把那捆书递过去,接过书,看了她一眼,温礼安低声说了句:“我送你回去。” 卫生所门口停着梁鳕在度假区看到的那辆改装机车,把书绑在后座上,温礼安把安全头盔递到她面前。 天使城夜色越为深沉街道就越热闹,机车在灯红酒绿中穿行着。 数次差点从车上掉落下去后梁鳕选择把手轻轻搭在温礼安肩膀上,从小巷串出的流浪狗眼看就要撞上机车前车轮。 紧急刹车声响起,闭上眼睛,搭在温礼安肩膀的手变成死死环住他的腰。 再睁开眼睛,并没有血rou模糊的场面,狗已经跑向对街,梁鳕松下一口气。 出了天使城,梁鳕才发现自己的手还牢牢环在温礼安腰间,机车为后座翘起设计,这样一来就不得让车后座的人身体紧贴在开车的人背上。 这个发现让梁鳕有些尴尬,手刚松开…… “不想摔下去的话就不要动。”温礼安的声音隔着安全帽。 克拉克附近的公路自打美国大兵们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修过了,公路有大堆坑洼,在机车陷进坑洼所引发的颠簸中梁鳕没有再动。 出了天使城,星空变得明亮起来,明亮到像镶在深色布料上的宝石,让人有抠下来拿到当铺去的想法。 一颗宝石、两颗宝石、三颗宝石……密密麻麻的宝石。 那密密麻麻的宝石把她馋得眼泛泪光,喃喃说着:“温礼安,你说,我们怎么会这么穷呢?” 明明付出的努力很多,多得心里都委屈得要死。 在卫生所问医药费的那几秒间,梁鳕心里有种世界很快就会随着医药费数目塌下来的感觉,她也不知道拉斯维加斯馆的工作能不能保住。 “我很讨厌现在这样的生活,讨厌死了……”眼泪沿着眼角,“讨厌到晕倒在那样的地方一点也不觉得可怕,讨厌到醒来时心里很生气,到底是哪个多管闲事的。” 紧急刹车声响起。 面对那张近在眼前的脸,呐呐地:“怎么把车停下来了……” 机车被主人以卧倒式摔在路面,温礼安一动也不动站在那里。 没有路灯,有限的微光来自于海鲜餐厅树缝折射,梁鳕无法看清温礼安此时脸上的表情,但她可以清楚感觉到他的愤怒。 会生气吧,垫了医药费,还被形容成为多管闲事。 “温礼安,不是……我……”一时之间,词穷。 头上的安全帽被拿走。 温礼安声音并不大,但一字一句宛如要钻进她耳膜:“梁鳕,你给我好好听着,我不会允许君浣用命换来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蠢蛋。” 倒退,当头一棒。 是啊,君浣。 沉默—— 在只能辨认到轮廓无法看清楚彼此脸庞的微光中她看着他,他看着她,从天使城驶出来的车车灯光线折射过来。 不约而同地,他们别开脸。 机车下了公路,经过桥。 那道声线似远又近,在问着“想离开这里吗?” 怎么会不想? 玲娜漂亮聪明,眼神明亮,一心想要离开天使城,终于那天她坐上从克拉克机场开走的飞机,几年后,妮娜沿着去时的路回来。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提起过要离开天使城,每当遥望天际时也不再和从前一样,眼睛褶褶发亮。 玲娜不是天使城唯一离开又回来的女孩。 假装没听见,这个话题十分讨厌。 机车停在路口,下了车,跟在温礼安身后,在绿色屋顶房子门前,梁鳕小声说:“医药费我看下个月能不能还给你一部分。” 回应她的是关门声。 家里灯光还亮着,推开门,梁姝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嘴张开着,模样十分滑稽,这样的哪里像偶像兼实力歌手? “年轻时你mama是台柱,要长相有长相要唱功有唱功。”这是梁女士最喜欢挂在嘴边的话。 踢了踢正在呼呼大睡的人,几下之后。 “回来了?” “嗯。” “怎么这么晚?” “出了点事情。” “小鳕,mama不会一直都这样子的。” “嗯。” “等mama有一天赚到大钱,带你去环游世界,住五星级大酒店,雇一堆工人给我们扛行李。” “好。” 梁女士眉开眼笑,嘴角还有口水留下来的印记。 次日,让梁鳕心惊胆战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被她泼到啤酒的澳洲男人并没有投诉她。 隔一天,梁鳕在德国馆见到麦至高,还是最靠近拳击台的位置之一,在她出场时那个座位传来摇铃声。 七月中旬,周一,这晚拉斯维加斯馆没什么客人,和梁鳕混得比较熟叫诺雅的服务生神秘兮兮的“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