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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梁羡颐心里很清楚。 他的身体好不容易捱了过去,冬天本就是他最难过的时候,又加上受了刺激,他差点就死了。 冯炎的长明灯灭了,怎么可能?难道厉染找到了冯炎的骨灰?梁羡颐支开旁人,从书房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绣囊。 这是冯莹给他的,厉染灭了灯那他手里的这个是什么? 冯莹,临死前你还摆了一道,你这个贱女人就算死了也在算计。 厉染,我手里和你手里的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将小锦囊塞回暗格里,有人来报说是杨家有人带了话给他。一听是杨家,梁羡颐赶紧命人将人带进来。 来的人是杨凤霖在皇城商行的经理,梁羡颐见过。 带的话很简单,给了一个时间,一个地点说是自家老板想见见梁先生。 梁羡颐以为自己听错了,杨凤霖要见他! 惊慌的打碎了杯子,赶紧跑到镜子前。 眼眶漆黑,脸色惨白一副病容,这种样子怎么去见杨凤霖。赶紧拿起梳子梳了几下已经很整齐的头发,放下梳子,木梳上头全是掉发。 梳子扔进水槽里,梁羡颐紧闭着眼,这幅像鬼一般的样子,他怕是看了都会厌恶。 脑子里浮现厉染的脸,梁羡颐猛地抬头撕扯着脸上皮肤。 我比厉染好,比他强。没错,只要让凤霖看到他的真心,他是可以和厉染争的。 可以的! 一拳砸在镜子上,镜子裂了,手也伤了。 梁羡颐仰着头大声嘶吼,守在门口的侍从吓得发抖,没有一人敢进去。 梁先生,你这是又疯了…… ※※※※※※※※※※※※※※※※※※※※ 玉致jiejie怎么说呢,各人有各命,不论结果如何,都是各人因果。 第十八章 你是我喜欢的厉染 杨凤霖坐在自家商行的办公室里头,厉染不到半月就得回太原道了,他需要在这段时间将商行堆积的事情处理了。 刚好龚全也来回报说太原道采石场一切进展顺利。杨凤霖翻着账本,一页一页的核账,现如今最头疼的一件事情是商贸部挂名的荣誉部长,虽说只是个挂名,但应着这个名头议长怕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放他回太原道。 敲着手里头的笔,杨凤霖在账本上做了标注。敲门声起,经理进来在杨凤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杨凤霖将手上的笔一扔,“把龚全叫进来,我们出门。” 车上,杨凤霖嘴里叼着烟,瞅着前头的龚全,“今天去见什么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厉染不能知道。明白了?” 龚全很为难,“亲王殿下,梁羡颐这个人您避着都来不及,还去见他?” 杨凤霖拿下嘴中的香烟,“避着,能避到猴年马月去?不去会会他,试试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等着他背后捅刀子吗?” 龚全不言语了,车里头气氛瞬间尴尬。 “您怎么总是叼着烟又不抽呢。” 杨凤霖盯着架在两指间的烟,“厉染不喜欢烟味,只能这样过过瘾了。” 龚全向来正经严肃的脸上很诡异的出现了一抹尬笑,“您对殿下可真好。” 杨凤霖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的嘴角,“你这笑的可有些吓人,想笑就笑呗,憋着干嘛。就你这样什么时候能追上八角。” 龚全愣了,一个不小心碰到了喇叭,刺耳的声音弄得杨凤霖差点破口大骂。 “您……您知道啊!” 杨凤霖真想翻白眼,就你那点心思连厉染这木头都看出来了,谁还能不知道。 “我知道归知道,我是不同意的。八角那孩子我是当成亲弟弟一般的,他不喜欢男人,我还是希望他能往娶妻生子的平凡路上走。而且,没记错你龚家是上九卿之一吧,世家最看重门第,别说是个男人了,身世就过不去。你早点歇了那份心思吧。” 龚全绷直的背瞬间塌了下来。杨凤霖知道他这话说得重,但没办法让他早点认清现实也是为他好。 王国贵族等级分明,平民想进皇室是不可能的。他是例外,先女王亲自立的婚约,要不然就算杨家再有钱,他也进不去。 不可能的事情,那就趁早斩断在摇篮里,各自的伤害也能少一些。 约定的地点在一家酒楼,这酒楼只做晚上生意,白天歇业不开张。杨凤霖带着龚全从后门进去,进了包厢就看见早已等着的梁羡颐。 杨凤霖让龚全在门口等着,坐到梁羡颐对面,“你好啊,梁先生。” 梁羡颐看着他的眼神都痴了,伸手摸了摸脸,今天这个妆应该能掩盖住他的憔悴。 “你可以叫我阿梁。” 短短一句话,声音都在抖。梁羡颐将双手放在桌下,右手抓着左手极力克制着不发抖。 杨凤霖给他倒了一杯茶,再给自己倒了一杯,“我已经记不太清楚当年在花楼的事情了。不管你是梁先生还是花楼的阿梁,我和你都不应该有交集。” 梁羡颐猛地看过去,那双狭长的眼睛紧紧盯着杨凤霖,那是rou食动物捕猎的时候才会有的眼神。 “你觉得我在西南的生意见不得人是吗?我可以立马停了那边的生意,我不做了。” 梁羡颐这话不假,如果停了西南的生意杨凤霖就愿意和自己来往,他立马烧了罂粟田。 “为什么?”杨凤霖镇定的看着他。 梁羡颐愣了,不是这样的,他与厉染说话就不是这种语气。 杨凤霖翘着腿,喝了一口茶,“因为你喜欢我?找了我这么多年你想干什么?得到我?和我在一起?” 梁羡颐慌张地站起来,桌上的茶杯翻倒了,他不知所措的搓着手,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头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糖果。 “当年,你给我的也是这些水果糖。” 杨凤霖伸出手,从他手里拿过一颗剥了糖纸扔进嘴里,甜的腻人。 “梁先生,如果当年我知道一把水果糖会给我以及我身边的人带来这么多的麻烦,这把水果糖我肯定不会送出去。” 梁羡颐失神的向后退了两步,椅子挡住了他的路。 梁羡颐眼角红了,“也许这把水果糖在你看来不算什么,对于我来说却是我黑暗岁月里头最好的慰藉。” “梁先生,我这么说可能会有些残忍,但那天就算受伤的不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你只是把一份平常的善意加以美化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是你错爱了。” 杨凤霖喝了杯里的茶,嘴里腻人的甜味淡了许多,终于舒服了一些。 “不管你对我有什么样的心思,我今天约你见面就是想和你说一声,不可能。你放弃了最好,可要是背地里还想玩什么阴险心思,就对不起了,我也不怕你。” 梁羡颐木然坐下,盯着桌上红色的绣花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