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暇正适合好好问问,“豆丁,最近到底怎么了?不是整日发呆就是说话一点也不干脆,”宋烨捏了捏米小黎的脸蛋,“再红下去,快变成古代害羞的小媳妇儿了。” “我没有……”米小黎弱弱的抗议,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抗议太缺乏底气,只是……米小黎看见会长那种盯着他的,透视的,专注的眼神,又好像出现了坐飞机的那种耳鸣,血也好像都冲进了脑子。 不行不行,米小黎忙扭过头去,那个问题已经困惑他很久了,今天,刚刚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他真的想今天就解决这个问题,他真的很想弄明白到底他们是…… 米小黎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会长,我就是想知道,那个……呃,”抬头看着会长的眼睛,米小黎觉得胸腔里的勇气就像被戳破了的气球,瞬间抛个精光,甚至都没有反应的时间,“那个……是,我想知道……亲……吻是@#$%&︿%$……”到了关键的地方,词句变成了哼哼,声音也不比蚊子叫强多少。 “什么?”会长伸长了耳朵也没听明白。 “没什么!”某人又快又肯定的回答摆明了是‘有什么’。 这孩子最近是怎么了?会长皱皱眉,“豆丁,你……” “会长,我们去拿冠军吧!”米小黎今天的勇气用完了,慌乱的打断宋烨的话,率先站起来,“呃,太阳下面,我怕再晒伤……” “嗯,好吧!” 宋烨拎着塑料桶站起来,跟在米小黎身后。 米小黎的脚步有点沉重,或者说他正满怀心事的发呆,宋烨在一旁看着他,猜测着,然后就见豆丁走着走着,忽然转过来,很认真地问,“会长,我们是很亲近的好朋友是吧?” “当然!” “那有多亲近?” “你说呢?”宋烨胳膊搭在米小黎的肩上,顺手捏捏他脸蛋,“怎么?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 米小黎看着会长很自然地搂着自己的肩,自己也很自然地拉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好像有点明白了:抛去那天晚上的意外不作数,其余的……因为很亲近,所以很亲近,所以那个那个……有口水也都不会觉得恶心…… “豆丁,你这几天干嘛总这么奇奇怪怪的?”宋烨看他就不作答,正要再说,就看豆丁皱着眉头,然后好像想明白什么事情一样,眼睛忽然一亮,眉眼全展笑意,“没事!”既然他们是很好很亲密的好朋友,也就是说,他们是无论怎样的亲近,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突兀、过分或者厌恶的那种最好的好朋友! 勇气被耗尽了的某人,用一切他能找到的奇奇怪怪的解释去解释那个他不太明白、又很想弄明白,又怕被人追究明白,并且最终以为自己已经弄明白了的那日的亲近行为。 于是,一切都在这种‘明白’的假象下,豆丁释然了。 这样就好!这个答案很令他满意,非常满意。 “左边,摘左边的,你个笨蛋!” “闭嘴,不能爬树的废材没有权利在这瞎指挥!”鸿牛头上还顶着纱布,这边就爬上果树摘果子了。 被骂成废材的阿松,拿着拐杖,也就是刚刚用来打枣的棍子捅鸿牛的屁股,“家法伺候,抽打二十下!” “哎哟,哎……你等着,你给我等着,等我一会儿下去的!”鸿牛疼也不敢大声叫,骂也不敢大声叫,谁叫他们现在是在‘偷’人家果子呢! 扫净了树上红彤彤和半红彤的果子,鸿牛卷了些钱,吊在树枝上。抱着一包果子,然后跟阿松你踹我一脚,我踹你一脚的往回走。 俩人兜着衣服前襟,一进屋,就看到旭宸和陆东已经回来了,正坐在炕上吃香瓜,香甜四溢,甚至刚刚还没进屋他俩就闻到了,好像比他们弄到这个果子好很多。 鸿牛把怀里的果子哗啦往炕上一撒,旭宸定目一瞧,一脸被他俩打败的神情往后倒,倒在陆东身上,然后开始仰天长叹,“我说你们俩这对笨贼能不能动动脑子,就算是偷,也不能偷不能吃、还没熟的东西啊!”是小苹果,大小却跟李子差不多,虽然是表面红彤彤的,但这么小的苹果肯定没熟! “没见识了吧!”陆东放下香瓜,弹了旭宸脑门一下,很行家的鄙视了他一把,自己拿起一个在手上蹭了蹭,“这个不是苹果,应该叫沙果,天生就是这么大。一般会有点酸,但营养和味道都还好……”东少爷为了证实自己的理论,喀嚓咬了一口…… ——死的心都有了。 陆东低头看枕在自己腿上的那小破孩儿摆出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等着看他的反应,弄得他嚼也不敢嚼,吐又没脸吐,然后就看那小破孩挑衅似的嘬嘬嘴,一挑眉,把额前的刘海儿吹得飘了又飘,东少爷就觉得自己脑子里的某根神经啪的一声断了,嘴开始自动咔嚓咔嚓嚼起来,然后,就觉得两只眼睛开始抽筋,眼泪稀里哗啦的流出来了…… 看着那三个无良的家伙笑得满炕打滚,好半晌,挺过这股劲儿的东哥才吭哧吭哧的开口,“你们……你们这三个,衰仔!浑蛋……噢嗷……” 阿松拿起旭宸他们搞到的香瓜,咬了一口…… 香瓜那东西闻起来都很香甜,但吃起来有点像挖宝,碰到甜的,真的真的很好吃,但如果不巧碰到…… “嗯,像黄瓜!”阿松嚼了嚼,点头,态度很中肯的做出评语。 鸿牛从阿松手上也咬了一口,也嚼了嚼,“别逗了,黄瓜可比这好吃多了,最多算一萝卜!” “那也比你俩弄的好吃!”东哥到现在眼里还不停流泪,嘴里都是涩的。 旭宸更是刻薄,“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树上还能结‘醋精’,东哥,刚刚那一口还好吧!” 陆东作痛不欲生状抱着旭宸哭诉,“旭啊,我一辈子的醋都在刚刚那一口吃完了……” 就在屋里的四个病号,其中三个还是伤残人士为了谁的果子更优秀的问题互相鄙视、自吹自擂,殴作一团的时候,会长和豆丁说说笑笑地拎着鱼杆、渔网还有一个塑料小桶从溪边回来了,头上戴了斗笠,裤脚挽到膝盖,整个一渔民。米小黎满头都是汗,不知道是汗还是水,脸颊粉红粉红的,眼睛亮亮的,从院子一直唧唧啾啾到屋子里,看把那孩子兴奋的啊! “呀,豆丁钓鱼去啦?” “你们俩都钓到什么了?” “钓着鱼了么?” 屋里这四个人放下内哄,个个摆出一份关心的架子,但用脚趾想也知道,就凭会长和豆丁两个人,或者说,就凭豆丁那小猪猡样,还能钓上来东西?如果真的有这么厉害,那猪都得一头撞死! 他们这根本叫居心不良,根本是在等着看宋烨和米小黎的笑话,关心的背后根本藏不着对两个无用废材的‘恶意的嘲笑’。谁叫这俩人一副阳光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