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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cia，我需要你查一下六到七年前，纽约发生的寄养家庭的死亡案件。” “等一下，甜心。”Garcia在FBI的资料库中立刻翻出来了答案，“1999年8月16日，Alice Willis在家中被发现刺穿肺部死亡。警方判定凶手为该寄养家庭中的Aer……等等，他当时才十四岁？！” Garcia继续念着自己从FBI的资料库中找到的资料。 “警方在发生凶杀案之后，从屋后的草丛里找出来了那把作为凶器的匕首，然后从匕首上找到的唯一指纹。就是Aer的。” “不过，我虽然知道她叫Wendy，不过……” 而Reid问着略有迟疑的Allison。 “不过什么？” “她不叫Wendy，最起码，在我感觉到的记忆里，她不叫这个名字。” “那么，她叫什么？” David Rossi只是可有可无的随意一说。 “我不知道。”Allison回答，随即立刻补充道：“不过，我就是知道她不叫这个名字。” ． ． 就如同鸟儿拥有翅膀才能飞翔一样，Killer拥有了Law才能称之为Law Killer。 刚刚退烧，却浑身无力的程晓风裹着披风站在车外，等着An回来。 就算现在感觉晕晕乎乎的，可她也没有产生过靠在车身上稍微休息一下的这种念头。 然后，在凤凰城郊外缀满星辰的黑色天幕之下，伴随着耳畔属于夏日的夜晚才有的虫鸣，An回来了。 一见面，程晓风就被他抱了起来，然后一边小心的放回了车子的后排，一边听着他在耳畔低声的抱怨。 带着伦敦腔的英语，在舌尖绕了几个弯后，再从白齿红唇间滑入了听觉系统之中。 程晓风只是在听到恍若上辈子一样的伦敦腔的英语时，感到非常的怀念。 这种怀念在An接下去的话里，立即就烟消云散了。 “夜晚，星星，它们还有Wendy你——全都属于我。” An弯下腰，给程晓风盖好毯子的时候，笑着说道。 程晓风翻了个白眼给他，然后拿拉着毯子转过了身子。 An看着自己之前的举动付诸流水，只是耸了耸肩，脾气极好的再次把毯子给程晓风掖好。 然后，他坐回了驾驶座上，踩下油门，朝着下一个目的地驶去。 ． ． “Aer，1985年2月22日出生在英国伦敦，四岁后随父母May Lecter和joe Lecter移居美国纽约州纽约市，六个月后May和Joe在车祸中死亡，不过An却幸存下来。” “在福利院待到六岁后，他被就被转到Alice Willis的寄养家庭，然后十四岁时，杀了Alice Willis，然后消失了。” “我的小饼干，我需要你把我们从信封上找到的指纹，和Aer进行对比。” Man拿着电话，对着给远在BUA总部的Man通着电话。 “我的小糖果，我比你早想到了一步。”Garcia手上捏着一笔，坐在椅子上回答：“指纹进行对比后确认Aer就是Law Killer。” Man向Garcia道谢了后，立刻放下了手机转而和自己的同伴们进行着下一步的计划。 而Reid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Rossi，他说：“她、我是说Allison Dubois，她说的都是正确的。如果她不是真正的灵媒，她是怎么知道的？” Rossi看了一眼Reid，并不就这个问题发表丝毫的看法。 然后在Reid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屋子内响起了一片的通讯铃声。 当接通电话获得最新的消息后，所有人的脸色一片凝重。 “Law Killer又再一次杀人了。” 就在此地。 在BUA的人到达这里之后。 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他又犯下了一起杀人案。 事实上，今晚的杀人案，不止一起。 ． ． “黑夜总能包容很多事情的。” 程晓风看着从凤凰城买来的新闻报纸，头版头条是Law Killer再一次的行动，而下一页则是一起模仿犯罪。 “Charlie，你可以相信吗？我们居然……和Law Killer在同一个城市里。” Jodie看着报亭上展出的新闻报纸，一脸的不可思议。 而Charlie则一边把稍早一些的时候买好的两根热狗递给了自己的女友，一边对她说：“那么，美国247个城市的人都得和你一样睡不着觉了。” “我总觉得，我们应该看到过他！” Jodie一边咬着热狗，一边非常肯定的对着站在一旁的男友Charlie说道。 Charlie叹着气，把自己手上的那根热狗剩下的最后一点塞到嘴里后，努力的咽下去——差一点就被噎死了。 在就着Jodie 递过来的矿泉水，把差点噎死自己的面包给吞下肚子后，Charlie 搂着自己女友的肩膀，装作毫不在意的小心说道：“Jodie我们是不是可以准备回去了？” Jodie 瞪了自己的男友一眼，不过没有从他的胳膊底下挣脱出来。 “好吧好吧。我们回去吧。” 她耸耸肩，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其实从一开始到目前为止，都不怎么喜欢的凤凰城。 在回头的那一刹那，她看到街道上又再一次出现了自己当初惊艳万分的那个金发男性。 可是自己一看，却发现他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仿佛就从来没有让人一瞬间被人注意到过一样。 Jodie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不过，看着一旁Charlie的表情，她笑嘻嘻的勾住了对方的胳膊，然后，朝着自己二人停车的地方走去。 可是，他们却发现自己停车地方，自己的车子不翼而飞。 ． ． “Wendy，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An开着车，一边问着坐在后排敲着电脑的程晓风。 “到下一个州，我们就再换辆车子，然后——” 程晓风所说的话，被自己手上笔记本电脑上打开的一个页面给打断了。 “Wendy，怎么了？” An 轻声问道。 程晓风轻轻合上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没什么。” 她说。 An眨了眨自己那双独一无二的碧绿色的眼睛，最后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程晓风。 然后，他将自己的注意力，全心全意的移到了前方的道路之上。 刚才程晓风看到的网页标题是，“这种令人作呕的恋情为什么会被称颂，真是不可思议。” 这种彼此互舔伤口的感情，你觉得可笑？ 程晓风觉得自己的身体就要被【本我】给占据了，而【超我】却不知所踪。 至于【自我】…… 程晓风看了一眼在前方开车的An，然后重新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她的手指忽然间僵在了键盘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就在这一瞬间，程晓风真正的开始正视自己在远离正常世界的道德观这种事情。 不过—— 这是约定。 即便是单方面且不为人知的，可也是约定。 18.Criminal Minds·六 在快到每一个州的边界时，程晓风就和An两人随便找个地方一丢自己二人所偷来的车，随后立刻朝着自己目标的下一辆车走去。 An负责望风，而程晓风则只用半分钟就把车门给打开了。 偷了车后，就朝着下一个目标开去。 ． ． Jodie和Charlie两人的车被偷之后，就立刻去最近的警局报案，可希望依旧渺茫。 结果两人就只能乘公交回去，这一路上的互相埋怨和低落的心情姑且不提，可刚到家，就有当地的警方上来敲门了。 Charlie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而Jodie却立刻捂住了嘴。 “你是说……这辆车是被Law Killer给偷走的？” “是的。我知道这不是个……” “不不不！”Jodie立刻打断了警察的话，“哇哦，这实在是太酷了！” 两个警察互相看了对方一样，而Charlie已经被自己女友那莫名狂热的粉丝气息给搞的只能扭过头去，然后立刻转回来，对着警方问了最关键的问题。 “什么时候我的车才能回来？” ． ． 程晓风和An两人八月初到达并离开凤凰城后，不知道为何，各种网络电视报纸的新闻媒介，已经把An的老底都给揭了好几层，从年幼时失去双亲一直到杀了苛刻的寄养家庭的女主人然后头也不回的踏上了犯罪的道路——可在这些关于那个金发少年的照片旁边，关于程晓风过去的信息，却少得可怜。 “关于Wendy的事情，我一个人知道就好了嘛。” An躺平，笑眯眯的对着就在自己身旁的程晓风说道。 后者在用镊子把9mm的子弹从An的左手小臂上拔下来后，这才狠狠地瞪了一眼对方。 An笑得伸出完好的右手指尖，轻轻把程晓风额头冒出来的汗水给沾掉了。 然后，他将身子前倾，吻上了已经被新长出的刘海遮住的额头。 “Wendy，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能够将我们分开的事情。” 他靠在程晓风耳边，低声细语却无比的肯定这一点。 程晓风对于萦绕在自己耳边的这句话，狠下心来脱口而出：“那么，死亡？” 而An则回了她一个笑容，然后等着程晓风把自己手臂包扎好。 “我的Wendy小姐，你现在想去哪里呢？” 程晓风看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google地图，回答道：“俄亥俄州。” “如您所愿。” ． ． 只是靠着完好的右手带动几乎不能用力的左手，An把程晓风新偷来的车，一直开到了俄亥俄州的州际公路旁的一家名字奇妙的餐馆旁。 然后，不知道BAU是如何分析的，反正他们两个人被捕获了。 An和那个名为David Rossi的BAU成员，用一种非常悠然的姿态，语言交锋了几番后，情形已经朝着对这两位被通缉了足有六年多的连环杀人案凶手不利的地步一路下滑。 程晓风一边刮着自己杯子里的奶昔，一边进入了对话：“请问，Jason Gideon现在在哪里？” 情况一下子变得胶着起来了。 说起Gideon这位离开BAU的资深测写师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为了一车学生下落，从而放过了一个逍遥法外三十多年的杀人犯后，最后对方却杀了他最好的朋友，从而产生了心理上的偏差。 当时他和那个凶手对峙的情形，同现在的这个场面有多少相似？ 参与过上一次抓获行动的Man走进了这家餐馆。 店老板已经被现在发生的一切转变，震惊到目瞪口呆的地步了。 在自己眼中除了数学好一点外没什么长处的收银员，是拿了三个博士学位的天才，那个被自己痛骂数遍的女侍应生，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FBI探员。 至于现在在店里的人，除了各种级别的FBI探员，就只剩下—— “耶稣啊……他们两个人是Law Killer？” 他惊呼圣子之名，可圣子从始至终都未曾听到过一份祈求。 他就在那里，一直遥不可及。 ． ． An把自己那杯快化成液体的奶昔拿了起来，然后拿起勺子，对着走到他们面前坐下的收银员笑着说：“你们研究我们，我们研究你们，非常公平的事情。” “你们在追求的所谓公平，是错误的。” Reid博士非常认真的对着Wendy说道，在BAU的分析中，所有人都认为Law Killer的突破口在Wendy而非An身上。 一个可以从FBI的包围中进入宴会，有条不紊的杀掉了保护人后，还能留下信封并且顺利从追捕中逃脱的人，除了用身体的一部分带走一颗子弹外，除了被认为是唯一突破口的Wendy外，什么都不会对他造成丝毫的错误。 An眨了下眼睛，右手伸到了自己外套右边的内侧口袋里。 除了一直面带微笑的David Rossi外，所有还在屋内的FBI的神经，都瞬间紧绷起来。 谁知道这个手上六年时间就杀了数百人的家伙，会做出什么超出意料之外的举动来？ 拼死一搏同归于尽，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外面警车旁负责总指挥的Hotch拦住了准备有所行动的当地警方的探长，他分析道：“我们的侧写显示，Aer是不会拿Wendy的生命安全开玩笑的。”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