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夜是灯火不休/占有疑问糊弄/高H吃醋主动脐橙/飞重事后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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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想自找气受,重楼就没和景天纠缠什么,直截了当进入了正题。 “啪。”景天搭上重楼肩头的手指蓦然一用力,长长的狐尾控制不住地一甩。 重楼当场被莹白柔软的狐狸毛糊了一脸。 “……” 今晚的沉默声震耳欲聋。 “……咳,魔尊,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景天讪笑一声:“你相信吗?” 重楼深深看了他一眼,翻手一挥,四面八方的帷幔落了下来。 周围仿佛密不透风,暧昧的气氛迎面而来,某些存在感更是突突直跳。 景天见势不妙,蹬踹着就想逃走。 “哼。”重楼早有准备,一把揪住了摇晃着的两根白尾。 这一夜,魔尊寝宫烛火未灭。 景天总算知道,魔尊之前远远没到餍足的地步,却从没有不管不顾地折腾,称得上很怜惜他了。 这一回,不知道是为何,魔尊心里好似憋着一股气,一次不够又来一次,最终逼得景天只能另辟蹊径。 “嗯……”他忍不住低吟闷呻着,手指扣紧了床褥。 照胆神剑在近处发着光,景天突然伸手去拿。 结果,他刚握住剑柄,就发觉剑身根本脱离不了床单。 “怎么,想行刺本座?”魔尊似笑非笑地抚摸小狐狸的后脑勺,往里又顶弄了几下。 他的手指也摸索着到了鬓边,触上少年湿乎乎的狐耳,在往下游离。 “呜嗯……”鼓鼓胀胀的脖颈在颤动,喉咙里溢出点沉闷的呜咽声。 重楼看似视若罔闻,抬手攥住景天软乎乎垂落着的尾巴,却还是克制地挺弄几下,很快就一泄如注。 “没……没有……”口中如发泄前一般无二的guntangrou杵还硬着,景天含含糊糊说话,舌尖极力不去舔弄于他而言吸引力太大的精水。 魔尊的每一滴精元,都蕴含极大的灵气。 对远古兽族繁衍而生的妖魔,具有与生俱来的诱惑力。 “剑……为什么……在发亮……”景天试图移开自己的注意,不再去想浪费了多少。 重楼看得清楚、想得明白,可算饶过景天,抽身完全拔出来。 “啵。”两片唇瓣合拢,发出暧昧不舍的声音。 景天的脸一下子就红得不像话。 “哼。”重楼反倒是笑了出来,带着点暗示地拍了拍少年的臀瓣。 景天抿了抿唇,迟疑着转过身,跪趴在榻上,撅起了臀。 所有参加百年宴的年轻妖族,都经历过急性培训,对各种双修技巧很是熟稔。 如何侍奉魔族强者,自然是逃不过去的一个环节。 景天听过课,知道怎么做,却从不乐意落入这般境地。可他面对相处没多久的魔尊,竟怎么都提不起真正的抗拒。 他也就看不见,身后的重楼得意地瞥了眼疯狂发亮的照胆神剑,慢吞吞掰开流淌浓精的xue眼,直到欣赏完里头的润红,才猛地顶入进来。 “哼嗯……”景天几乎是哭了一声,身下本来泄无可泄之物,又不知不觉地立了起来,在重楼的掌心中战栗颤抖。 偏偏魔尊这一回没有过多收敛,撞进来挞伐的力道大得惊人,爽得那两条狐尾不自觉转圈拍打。 景天自控的意识飞快涣散着,妖的野性和贪心蚕食他所剩无几的理智,只能用尽仅存的骄傲,竭尽全力挣扎着往前爬动。 “……倒也坚韧。”魔尊一点儿都不意外。 虽说除了飞蓬绝无其他经验,他也见多识广。 若换了个妖,绝对忍不住贴上来,不知廉耻地想多多吃下有益修行的魔精了。 重楼扣住景天被自己顶得凸起来的小腹,把妖牢牢锁在胯下,在破碎的呻吟饮泣声中,痛痛快快地骑跨到了天明。 这一回,侍寝完毕的小狐狸爬都爬不起来,趴伏在榻上,睡得极沉。 他小腹被灌满鼓胀到极致,过多灵气锁死在身体里。 重楼抚摸景天湿乎乎的狐耳,总算舍得松开被捋了一整晚,连毛都蔫了不少的尾巴。 “照胆剑灵……”魔尊忽然淡淡道:“注意分寸。” 对自己这个妖魔首领,飞蓬的剑灵一贯看不顺眼。 此番他将剑身归还,剑灵得到补充,能做得就会渐渐变多,也自然会给主人灌输一些旧事。 重楼不打算阻止,但他要照胆剑灵循序渐进。 “嗡。”被丢到床脚的照胆神剑敷衍地嗡鸣一声,算是给了肯定答复。 祂一脱困,就夹裹那些灵力飞向景天,利用无数年积攒的亲近,深入神魂深处,坠入数不尽的深渊罅隙。 魔尊灌入的力量于神将魂魄的伤势,只是杯水车薪。 “……唉。”重楼低声叹了口气,抱起景天去了浴池。 飞蓬知晓一切,明白唯一的办法就是采补。 他方能用浸透灵药的龙鳞制成玉势,插入神体,以修补过多使用造成的损伤。 然景天一无所知,又不必修补神体,只是需要过多灵力,光让他采补,修行难免心生懈怠。 便还是要以引导鼓励为主、双修灌灵力为辅。重楼把小狐狸浸入浴池,亲手为之上药、按摩、推拿,顺便琢磨着接下来的做法。 可飞蓬神魂受灵力影响震颤,少许记忆浮浮沉沉。 “嗯……”景天便觉得,自己在下沉、下沉、下沉,不停下沉。 他隐约看见了无数彩光,一把剑飞着挑挑拣拣,留下少数、拍散多数。 这是什么? 景天迷茫了一瞬,却见面前焕然一新。 一片青青翠翠的茂密绿色印入眼帘,是一颗参天巨树。 景天惊得低下头,但身体完全没有反应,他似是被困在了这具躯壳中。 “飞蓬。”有人这般唤他。 被叫的这人抬起眸,瞧见的是一个俊美的男子。 “轩辕。”景天感受到,自己附身的这个人,或者说是神,抬手微微一礼:“多谢指点。” 之所以说,他是神,是因为景天能察觉到体内的丰沛灵力。 至纯至净,汹涌澎湃。 有风的刚劲,也有水的多变。 自己会做这样的梦,是因那把才得到的神剑吗? 景天想着,追随神将的动作,指尖落在了剑身上。 “过奖,我没指点你什么。”被称为轩辕的另一位神族轻轻一笑:“堕仙并不弱小,你此行是第一次出族地,又是去九幽,不可掉以轻心。” 飞蓬点了点头。 但景天清晰地感觉到,如今大概还年轻着的神将处于初出师的状态,有绝佳的天分、根骨、悟性,实力远超同龄,心底多多少少是自负的。 于是,景天眼睁睁看着第一回离开本族地界的神将欢欣如同出笼小鸟,明明绷着个脸,一路上却忍不住招猫逗狗。 ‘如果不是实力强,早就被打死了吧。’景天看着飞蓬剑下光辉璀璨,脚下步步生莲,冷着脸飞快从案发现场溜走,心里不无慨叹。 因为好奇,神将上撩九凤羽翼,下拔九婴鳞片,能招惹的都惹了个遍。 也幸亏九幽还没彻底成形,不是后来的魔界,只是一个贫瘠的异空间,穷乡僻壤的路上极为难走,并没有太多异族,他才能畅通无阻。 不过,神将是真的清高甚至傲慢,游山玩水而来,但凡主动逗什么,就没下过任何一次杀手,完全不怕回去时被得罪过的异兽们联手报复。 “混账……”当然,前头被飞蓬追杀的堕仙大概是唯一的例外,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景天便瞧见那堕仙回过头,染了血红的眼眸里都是恨意:“此事和汝神族有何关系,多管闲事!” 他走投无路冲进了九幽深处,没曾想身后的小神族能轻易跟上。 “本将只是奉命行事。”飞蓬脸上不见偷撸异兽肚皮感受毛绒绒手感,亦或撩拨龙蛇鳞片如弹琴时的纯然好奇,唯有一片公事公办的冷淡。 他的剑凝着凶险的青光,杀意盘踞在冰凉剑刃之上。 “再说,滥杀无辜、凌虐幼崽,你不该死吗?”神将轻轻勾起唇角,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人族多孱弱,修仙成功的本来就少,堕仙更是万中无一。 但堕仙一旦出现,无一不是走火入魔、犯下大过,由人族长老们灭杀。其中,能逃出人族聚集地少之又少的。 可他们一旦活下去了,就会大肆残害各族生灵,以弥补人身入魔后似妖魔般对血rou燃起的吞噬欲。 面前这个更是罄竹难书,吃了许多灵兽幼崽,还把主意打到原本出生的人族身上,惹恼了客居神族的女娲娘娘,才会有这么个任务给飞蓬。 “好好好,你有胆子就跟进来!”堕仙咬了咬牙。 他知道九幽深处有一处绝地,是本土生灵都不敢进去的地方。 如今无路可逃,便当即撞了进去。 “……嗯……”飞蓬没有轻举妄动。 九幽地脉灵气匮乏,异兽有但不够多,没到轩辕会专门提醒的地步。 那么,是有什么内情吗? 景天隐约能听见飞蓬的心声,再想想此前所见所闻,愈发觉得这并不是远古时真正的魔界。 但飞蓬既要执行任务,便没有退缩的打算。他只是检查了一番所带的行囊,确保一应疗伤药、解毒剂都有,方一跃而下。 “轰隆隆!”巨大的响声当即炸裂,无尽火焰升腾而起。 景天倒抽一口凉气,若非还困在飞蓬体内,就要连狐狸毛一起炸开了。 这才是真正的九幽魔界中心。 是地火源头,有烈焰岩浆遍地,煞气极重,是为炎波泉的核心区域。 外面那么大的面积,只是通路或障碍。 “啊啊啊。”飞蓬刚稳住身影,就听见了惨叫声。 他握紧剑柄,谨慎小心地立在一块浮空石上,往堕仙处望了过去。 岩浆海遮掩飞蓬的视野,他只能看见那堕仙四分五裂,鲜血流入guntang的岩浆,瞬间没了声息。 但无尽锁链下方的浓郁焰海里,有一双比泉眼更耀眼、几乎同岩浆融为一体的眼眸,静静地与飞蓬对峙着。 劲敌!危险!快走! 有什么在提醒他,是平生第一次的惊惶与慎重,让飞蓬周身的气场不自觉提升着、戒备着,等待着那石破天惊的一击。 “哗!”或许是一瞬间,也可能是整整一盏茶。 火势随涌起的焰流燃烧起来,化为火海巨幕,阻隔他看向异兽的视线。 “唔……”景天只觉剧痛从肩颈处传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飞蓬拿剑的那只手臂上方,刚有了深重的伤口。 不对! 我居然会在梦里感到疼? 景天突然发觉了变化,但很快就想通了。 也对,飞蓬此前再逗弄撩拨异兽,都因自身强大,从未受过伤。 但景天颇为感叹地发觉,飞蓬硬生生扛住了,并未因痛下意识松开手。 “嘭!”神将不顾疼痛地扬起剑,重重剐了过去。 guntang的鲜血迸溅而出,比岩浆更红。 修长坚硬的鳞尾呼啸而来时,飞蓬已适应疼痛。 “咻。”他驾驭风系仙术,轻盈地躲过了这一击。 再抬眼时,景天与过去的飞蓬一起,听见了一声轻嗤。 “哼。”其中满含猎物未能入嘴的不爽,来自于面前悬浮着的魔龙。 祂通体黑色、紫光盘绕,每一片鳞都是光亮的,每一只龙爪都是尖锐的。 浑身上下写满了强势与尊贵,又气势汹汹、杀气腾腾,仿佛一件有伤天和的杀伐利器。 与景天偶尔在炎波泉所见的、会被魔尊随手猎杀了,而当晚魔宫佳肴就是烤rou片的“避翼魔龙”,是截然不同的物种。 但景天想到虽身带炎毒却相当美味的避翼魔龙,忍不住吞咽了一声。 那种魔龙rou乎乎的,哪哪都很好吃! 可是,他对美食的回忆很快就被拉了回来。 “擅闯九幽。”那魔龙龇着寒森森的牙,冷冰冰地瞪着飞蓬:“当杀。” 年轻气盛的神将甩了甩剑,微笑道:“那你把嘴里剩下半颗牙拔了再打吧。” “……”景天的沉默震耳欲聋。 魔龙嘴里的两枚门牙,只剩下小半颗,伤口还流淌着鲜血。 而飞蓬剑上的一颗半,被他当着龙面,甩飞丢进了岩浆里。 ‘跳脸挑衅,真有你的啊!’双方大打出手的时候,景天一点点都不意外,还有点麻木。 但没过一时半刻,爱美的小狐狸就恨不得唉声叹气了。 喂喂,够了啊,太伤眼啦! 威武霸气的魔龙被削了鳞片、龙角、龙尾,变成光溜溜的蛇身,身体接近于破碎了。 飞蓬也不好受,拿剑的手被咬断半截,颈间血rou被撕下一大块,面颊全是伤痕,鲜血快速流失着。 ‘两败俱伤的毁容,也就明摆着双方都有后台,才可能活下去还把脸治好吧。’随飞蓬逃走,远离九幽魔界的景天认真想到。 但是,这没化形的魔龙到底是谁呢,会不会就是魔尊? 他一边想着,一边如饥似渴地一遍遍在心里演练飞蓬的剑法、仙术、身法。 得神将传承,何其幸也! 可事实证明,那条险被神将飞蓬毁容的魔龙,还真是尚未化形的魔尊重楼。 只因记忆画面在下一幕如水镜乍破,摇摇晃晃间换了地方。 景天感受到,飞蓬正眯着眼睛背靠天门,手里抱剑,那呼吸声时起时落。 ‘有点过了吧。’他抽了抽灵魂的嘴角,心里莫名痛心疾首。 你是在守门啊,怎么能睡着了呢?万一马上就来敌人了怎么办! 但头顶上的细碎斑驳日光,实在让人暖熏熏的,容易升起困劲儿。 浅眠中的神将眼皮闭得不紧,偶尔会随着呼吸稍稍掀开。 景天努力睁大,便能看见漫天的彩色霞光。 他自然不知道,彩光玉壁之下,抱剑的清俊青年脸庞白皙,棱角分明,肤色莹润几近于透明。 每当凌乱长发随微风荡起,飞蓬的唇角便也会不自觉上扬,清冷眉眼随之柔缓,更显风姿卓然。 “……哼。”至少,含怒而至的魔尊见了,都不禁出了神,连惯常的轻哼都下意识低了几调。 但穿越神魔之井时,那一身浓烈的、挑衅的魔息未能控制住,终究是扑面而去,惊得神将骤然抬眼。 景天瞧见了魔尊眼底残存着些许让他心情微妙的惊艳。 但那点儿欣赏转瞬就被漫上的杀意淹没了。 “神将……飞蓬……”魔尊扬起炎波血刃,闪动不祥的光晕,轻笑道:“我魔界所有越境来此的魔将,都是死于你手吧?” 飞蓬反问了一句:“你是……魔尊重楼?” 重楼点了点头。 他那双鲜红焰眸,弥散着昔年在岩浆下同飞蓬对峙时一样的冷锐。 是沉静的审视,是警惕的估量。 “既如此,不必废话。”神将缓缓笑了,身影如风般一跃而至。 魔尊便也收了那点儿新仇旧恨的心思,全心全意与他过招。 “轰隆。”砸碎整个天门唯有飞蓬幸免遇难的一招之后,飞蓬脸上泛了不正常的青红。 他受了不轻的伤势,而重楼亦然。 可双方压根没有停下来,反倒是战斗更激烈了,有意分出个胜负生死。 ‘这一次的仙术、剑法、身法,比第一回强上许多了啊。’景天想要叹气。 脑子不太够用,分析起来很吃力啊。 但谦逊如他并不知道,若换个同龄小妖过来,就不是吃力了,是根本看不懂也记不住! 可景天再嘀嘀咕咕,也是用尽心力去记住、去研究、去分解、去学习,等到他从这种紧张中脱离,已是终局。 “轰隆。”只见又一次彼此被甩飞之后,神将与魔尊的交手终告结束。 学了不少战技仙术和基础剑法,景天无声地吐出一口气。 他瞧着神将逼退魔尊,拖着重伤的身体踏过天门。 见无法插手的大战总算结束,天门附近的守将与刚巧在此的仙神们围拢了上来。 “将军,您没事吧?” “飞蓬将军……您……您流血了……” 飞蓬清雅细致的脸庞比平日苍白许多,但抿紧的唇仍然是神将特有的冷峻。 他道:“无妨,魔尊伤势不轻,短期不会再来。我要去一趟神树,此地还需各位值守。” 适才没帮上忙的神兵天将们本就尴尬羞耻着,闻言各个点头:“是,您赶紧去吧。” ‘等等,你们是不是太信任飞蓬了?他现在已经强弩之末了好伐,都不来个人扶一下的?!’景天目瞪口呆。 可他只能看着,飞蓬迈起他人眼里稳健有力的步伐,一步步走上神树。 他灵力几乎耗尽,未曾动用仙术。 但运动使得血气顺畅,脸色竟稍微好了一点儿, 这一路便没有任何人起疑心,甚至还有来往的仙神含笑打招呼,调侃神将难得有雅兴从神魔之井回来,总算知道来神树走一走放放松,而不是一到沐休就宅在府邸里不见人。 “……”景天不禁对神族们的敏锐性叹为观止,并对神界内守备松散的布置,有发自内心的质疑。 这能抵挡得住魔族倾巢而出?难怪前些年兵败如山倒,还赔上了神将的性命! 但飞蓬脚步还算快,没一会儿就登了顶。 “飞蓬将军……”这一回是到了树顶,迎接飞蓬的人不再是轩辕,而是一位美丽的女子。 她戴着轻纱面具,肌肤若冰雪。 在青葱枝叶间,宛如柔枝嫩叶。 大概是与飞蓬不太熟,此女不似轩辕般直呼其名,而是同天门附近的守兵一样,唤了一声将军。 “夕瑶天女,麻烦你了。”飞蓬的声音很轻很淡,如云烟在天际消散。 景天还没反应过来,就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呀!”直到被一双藕臂搀扶起来,他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神将飞蓬伤势很重,硬生生撑到这里,才放松地倒下去。 “飞蓬将军,你这伤……”夕瑶天女先是为他查探,很快就倒抽一口凉气:“好严重的内伤……何苦强撑至此?” 软倒的飞蓬强打精神,微微摇了摇头:“若倒在大庭广众之下,势必影响我族战心……” 夕瑶天女默了默,用权杖点上他的眉心,叹息般耳语道:“那你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了。” “有劳。”神将彬彬有礼地道谢,景天也顺着温暖热流引入身体、治疗伤势的劲儿,任自己脱离此番梦境。 他躺在魔尊的榻上,继续沉睡着。 “嗡。”可剑灵并不满意。 祂震开掰开主人臀瓣正欲再次灌入灵力的魔尊,将此次挑选的最后一条灵魂记忆引入景天的梦里。 “唔嗯……”景天再次睁开了眼眸。 他以飞蓬的视角,仰视着一个严肃的男子。 “陛下……”重伤初醒的飞蓬迷蒙了一瞬,赶忙想要起身行礼。 伏羲抬了抬手,让飞蓬坠回柔软的水波之中。 夕瑶就站在旁边,也低头看着他。 “三族之战局势那般严峻,你尚且未受过这等重伤。唯有第一次离开,没什么战斗经验时。”伏羲淡淡说道:“这回,可是重楼所为?” 飞蓬点了点头。 然后,他迟疑一下,突然斩钉截铁道:“以战识人,此子为魔尊,必成我族心腹大患。” 景天听见了飞蓬激烈的心声。 对空间法术运转自如,正面、背面袭击行云流水,是个不讲究规则、出手让人意想不到的对手。 他的兵法绝不会差,再加上实力、心机与威望,必定是未来魔族撕毁盟约、再次开战的首领。 “盟约尚存,绝地天通,不可妄动刀兵。”伏羲摇摇头:“可若魔尊挑衅,你镇守神魔之井,不必犹豫留手,能杀便杀。” 天帝说着,唇角反而有了浅淡的兴味:“至于威胁……飞蓬,剑越用越利,你也是如此。” “……飞蓬明白。”神将眼底滑过锋锐的战意,嘴角缓缓勾起。 他当场开始复盘这场战斗,视线变得专注却执迷。 伏羲轻笑摇头,倒也不在意飞蓬的失礼。 “待飞蓬伤势痊愈,你才可让他离开神树。”天帝离开前,特地嘱咐了天女夕瑶一句。 夕瑶温顺地垂下明眸:“是。” 景天瞧见,她眼角余光刚闪过飞蓬的侧颜,就飞快移开了视线。 “……”好像哪里不对? 景天抖了抖,莫名有点点心虚。 榻上躺着的小狐狸便摇晃着两根狐尾,谄媚讨好般把魔尊的腰肢缠缠绵绵掴紧了。 “……哼。”适才被震开的重楼扣住照胆神剑,强行压在枕头下,刚掰开景天的双腿,就被这一下活生生逗笑了。 他倒也了解景天,没好气地揉弄了两把润红的腮帮子,才挺腰而入。 照胆剑灵虽能夹裹灵力灌入神魂,但对于伤势杯水车薪并无多少裨益,更多只是提炼昔日记忆,当做传承交付景天,远不如龙精能滋补妖族。 魔尊的手掌按在狐妖少年归于平坦的小腹上,决定重新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