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欲饮/起/醉卧沙场君莫笑/神魔大战/战败调教/胶衣触手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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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此为轮回天变if线,背景接紫萱结局(轮回天变正篇接花楹结局) 关键因素-胶衣触手/公开调教(?)/囚禁小黑屋/限制自由 正文 周围的一切都摇摇晃晃的。 “红毛……”景天甩了甩头。 他艰难地站起身,刚一个踉跄,就被对面的魔伸手揽住:“醉了?” “没有……只是想起从前……”景天咕哝道,习惯成自然地埋首蹭蹭。 脸庞触及的胸膛隔了几层布料,仍然可觉健壮,在寒冬腊月的酒香中,十分温暖。 “什么?”重楼有点不解。 景天莞尔道:“你以前可不会主动陪我喝酒…那次在紫萱姐门口……倒是头一回呢……” “……!”重楼陡然垂眸。 但景天已经阖上了眼睛,鼾声时而响起,很是均匀,显是全身心放松。 “……飞蓬。”重楼低叹一声,将他拥在怀里。 为阻止紫萱为锁妖塔献祭,以一身灵力暂代人间五灵之力,暂时性化为人躯,倒是可以作为人,陪景天饮酒了。 只是,飞蓬当年想要的,现在他给了景天,居然也能激起潜意识中对遗憾被填补的慨叹吗? 重楼若有所思地盯着景天看了片刻,方揽住腿弯将他抱上热烘烘的炕。 暴风雨在木屋外横飞,被窝里温暖如春。 景天开始只是仗着重楼灵力尽失而装睡,后来却是真的睡着了。 · “嗯。”飞蓬猛地睁开眼睛。 又做梦了。 他按了按额角,在外头若隐若现的喊打喊杀、兵刃相交声之中,掀开被褥下了榻。 “将军。”镇守在殿外的一位新神族战士一惊,单膝跪了下去:“您才休息没多久……” 飞蓬大步迈过他身边:“无妨,现在战阵上是谁在指挥?” “是玄女大人。”战士急忙起身追上飞蓬,还不忘记取下白玉壁上所挂的披风和轻甲。 飞蓬脚步微顿:“是九天啊……” 他穿好盔甲,迈过术法攻势酿造的枪林弹雨,来到神魔大战的第一线:“今天出战了多少魔神?” “不算多,只有六层。”正率领神族长老们全力施展仙术,九天玄女回眸道:“你该多休息一段时间的。” 神将静静看着战场。 他所安排的战阵,他所布置的仙术,他所铺垫的禁制。 还有更远处,被他困在神魔之井层层叠叠时空中的魔尊。 “抢在魔尊回来前,杀死更多魔神……”飞蓬低声道:“结果,你们没一次能做到。” 而他全力支撑战场,根本无力再下杀手,反而很可能暴露虚实。 九天玄女等人纷纷脸色泛红,是羞得。 魔尊亲率魔神们带领魔族大军攻上神界,本是他们有意无意放纵敖胥私布神庭阵束缚九泉、破坏魔界灵源导致。 是以,重楼来神界的第一件事,就是以接近天道的境界,强行将神界漫天清气、益于神族的环境,以神魔之井联通魔界煞气灌入破坏。 “是我等无能。”九天玄女叹了口气。 即便当机立断召回飞蓬,昔年的第一神将也确能利用神魔之井布下的先手强行破开连接、放逐魔尊,把魔军变为今日孤军,从短兵相接到召回飞蓬也还是因魔尊重楼统帅全军,将神界兵力损耗了太多。 以致于飞蓬归来后,发觉失去魔尊的魔神们,居然还能统领魔军维持优势。 “……孤注一掷吧。”飞蓬忽然道:“我全部灵力用于抗衡魔尊灵力,尔等又伤势难愈,灭不了魔军……” 要是九天当时动作慢点,自己回来迟一些,他们就都被重楼杀了。 那么重的伤势,根本不是短期内能养好的。 这是神界天材地宝无数也救不得的,全因魔尊仅次于三皇的至高境界。 “可是,你若撤力,环境当即逆转,顿入不利……”九天迟疑难语。 几位长老亦不赞同:“以你现今之力,如何能于逆境中杀光魔神?” 飞蓬的灵力是取巧从天罚之阵中夺回,天罚未取消,天帝又被神农、女娲牵制无法出手,便永是无根之树,无法如臂挥指,只能另辟蹊径。 现在若让他取回维持环境的灵力,转而灭杀魔族,那灵力只要耗尽,便再无转圜余地,很可能陷入重围、战至身死。 “我知诸位忧我性命。”飞蓬果决摇头:“但魔尊精通空间法术,归来不会无期。到时,这昙花一现的僵持,就只是神界临死前的挣扎了。”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况且,我也不是‘灵机一动’想这么做……”飞蓬紧紧盯着战场,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他之前可不是全然没动过手,那样反是显得惧怕了。 而是屡次上阵施展剑术,招招式式用奇用险,逼得魔神们脖颈飕凉、联手急退,根本无法摸清自己虚实。 下马威给的差不多了,就该闹腾出个大棒,再给颗红枣。飞蓬轻轻抚剑,目光投向九天玄女:“你信我否?” “……自然。”九天玄女并未犹豫,只沉思一瞬,就干脆利落颔首了:“只希望,你更注意自己安全。” 飞蓬哑然一笑,飞身扑入战场。 九天玄女等一众神族长老紧随其后,同时任由飞蓬收回阵法控制权,下令缓步撤军、集结在后。 “哈哈,飞蓬将军这是终于代神界认输了?”明知道来者不善,魔神们亦不肯有丝毫示弱,还先一步讥笑起来。 当然,这也不影响他们聚拢魔族兵力,严阵以待。 “哼。”还是重楼好,从来不逞口舌之力,只和我硬碰硬,哪像这些混账玩意,飞蓬轻哼一声,掌中利剑陡射青光。 惨叫声此起彼伏,只因整个战场的阵法在清气逆转、煞气灌入的那一刻,爆炸成了一团团烟花。 无数魔族受到创伤,却也激起心中凶气,立刻嗷嗷叫着冲了上去。 两族军兵交接之处,战场烽烟再起,赤血洒遍玉阶。 “咳咳……怎么会……”一群魔神坠落砸出一个个坑洼,狼狈极了,伤势要么在脖颈,要么在心口。 幸好魔族军兵反应迅速,将他们围拢起来保护,暂时扛住神族兵锋。 但在场之人都知晓,飞蓬能破一次重围、重创他们,就也能下一刻就置他们于死地。 “飞蓬……”九天玄女低声问道:“为何伤而不杀……” 飞蓬灵力有限,此番能杀不杀,又是为何? “不。”金戈铁马之中,飞蓬的声音轻不可闻:“你们且看魔族们。” 一众长老抬眸一瞧,心头陡然一惊。 原来,魔神们竟在摔下时通通天魔解体了,伤势正在急速好转。 魔军们更是双眸喷火,一副要和神族拼死一搏的模样。 “会孤注一掷的,不止是我们。”飞蓬快速道:“炎波泉是魔界唯一灵源,魔族打上天是求生而非单纯侵略,此为不义之战且哀兵必胜。” 他全力以赴,是能杀掉几个魔神。 可接下来的局面,会直接一发不可收拾,最终神族覆灭、魔族惨胜。 “……那你留着灵力……”九天玄女瞳孔收缩,已然明白:“不可……飞蓬!” 她的声音骤然尖利,可飞蓬已抬手出剑。 金色的神庭阵轰然告破,随着飞蓬口中的鲜血一同坠落。 “飞蓬将军……”魔神们也愣在当场了。 飞蓬的脊背却比谁都要挺直:“罪神敖胥,束缚九泉、违反盟约、挑起大战,理应受审。” “然此为神界之事,轮不到魔族逼迫。”他的目光更是毫无动摇:“念尔等为受害者,自可旁观审判。照胆泉守獬豸,在否?” 神族情况紧急,獬豸自然也在前线:“禀神将,在。” “此汝分内之事,现在就判。”飞蓬把被伤得说不出话的敖胥,丢在对峙着的两族中央。 獬豸闭了闭眼睛,召来照胆剑守、镜守,不一会儿就审判出了结果。 敖胥当场挨了天罚,在阵中惨叫连连。 “如此…”飞蓬终于脱离大军,孤身走上前:“罪神受罚,神庭阵解,魔界灵源业已恢复,三皇盟约便还该履行。” 他唇角不带任何笑意,毫无波澜的眼神轻轻扫过一群魔神的脖子。 他们下意识颤了颤,觉得刚刚合拢的伤疤又作痛了。 “尔等还要战…”先占据上风,再化解仇怨、对敌军施恩,便是飞蓬给魔族的台阶,可他也不会软弱可欺:“本将随时率军奉陪!” 神族长老们,自然瞧见了魔族内部的哄动。 有心念故土的想要尽快探查情况,也有野心勃勃的意欲进军抢占神界。 但无论如何,也不像是之前,被拧成无物不破的一股绳了。 他们飞快对视一眼,都对飞蓬的战略眼光叹为观止,再想想困住魔尊的陷阱,是飞蓬轮回前布置,更是只能心服口服,就原地不动任飞蓬放手施为。 “哼,飞蓬将军说得简单,难道灵源恢复,之前之事就一笔勾销?!”果然,魔神们更倾向于拼一把。 有魔族八国之主帮腔:“就是,灵源被封,多少族人闭关时灵气失控?” “还有尔等放纵敖胥,泼了多少脏水在我族身上,害人族以为全是我族之过?”亦有魔神一针见血:“敖胥一人,怎抵神族之罪!” 飞蓬听了片刻,抬手将剑锋指向他们。 魔神们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又在飞蓬嘴角轻轻扬起时,恼羞成怒道:“神将飞蓬!你以为魔尊会一直被困?等他回来,你们完了!” 神将飞蓬从非心慈手软之辈,若他真有把握全歼魔族,又怎么可能给他们机会! 在场魔族中的智者们心知肚明,主动收束兵力,为下一波大战做准备。 就知道没这么容易。飞蓬心头毫无恐慌,只淡淡说道:“无需废话,要战就战。” 他头也不回地对九天玄女打了个手势,目光扫向魔神们,声音毫无温度:“稍后,你们活下来的、抬起头的,才有资格和本将论魔尊。” 战争的号角再次吹响。 就如飞蓬开始所料,他一人应付魔神们,九天玄女等重伤的神族长老率军挡住魔军。 胜负在于哪一方先落入下风。 可惜,神族因三皇盟约不允出界,阶级森严、难起争端,荒废军武多年,又兼一众长老实力大损,魔族却多有战争经验,实在积重难返。 “唔。”因战局渐落下风,焦灼的飞蓬忍不住出了一下神,便被刺中肩头。 他自然也回击了,那位倒霉魔神一击得手,还没来得及开心,翅膀便被利剑一刺而厮,于高空中重重砸下,立时就出气多进气少了。 飞蓬也不再有所收敛。 “呵。”他拼着灵力耗尽、伤势加重,在这煞气越发浓郁的逆转之境里,强忍着不适,一击又一击将魔神们伤到意识模糊、逃离都难。 这让下方的魔族打起来更加疯狂,神族又渐渐不适应煞气,只好收缩兵力,拱手让出了南天门。 物是人非事事休啊。落入重重包围时,飞蓬只想苦笑。 但他身姿依然挺拔,只瞧着自己曾经镇守多年、从未失守的天门,任剑光如掣电,架在魔神们的脖子上。 “退兵,或者你们通通给本将陪葬。”飞蓬淡然道:“绝不会有重聚魔元机会,不信就来个出头鸟试试。” 见己方高层完全被俘,魔兵们围着显是强弩之末的神将,一时半会倒也不敢擅自进攻。 可魔神们就倒了大霉,那剑光凌厉极了,还越贴越紧,成功让他们流血更多、濒临死亡。 “……够了……我退兵……”终于,有魔神撑不住了。 飞蓬面不改色:“第一个,还有吗?” “我……”不想死的魔神们想着魔尊不在,大不了这次退了,下次打回来:“我也退……” 殊不知,飞蓬哪里会给他们机会呢? 照胆神剑染血,魔血染遍剑刃,印照出或恼怒或不甘或忌惮或佩服的面容。 还有飞蓬苍白如纸的脸与钢铁般的意志:“口说无凭,以心血起誓。” 他抖了抖剑,剑光随之摇晃,无数魔血滴落汇聚,化作一副画卷。 上书“今于神界南天门前,诸位魔神…………以心血起誓,率军撤回魔界。违反条约者,身死魂消,磨灭意识,魔元永不回归。” 魔神们脸色铁青,一下子就被逼到了死角。 “本将的耐心,是有限的。”一直平静淡漠的飞蓬,倒是缓缓笑了:“你们最好早做决断。” 他连声音都变得柔和了起来:“不然,以我一命换所有魔神,还为重楼扫清内部障碍,他或许会很高兴?” 这当然是假的,虽然换成九天这么干,重楼估计乐得顺水推舟,只有我不同。 但用来骗你们,可足够了。飞蓬瞟过魔神们犹犹豫豫想要性命又不甘退兵的模样,极力压抑着唇角上扬的弧度。 他忍着心中自信雀跃的情绪,似不经意地动了动手指。剑光如丝如缕,魔血流淌更多,叫痛的便也更多了几个。 “拿开!”生死之前能保持风度者世间少有,从上古活到现在的魔神们,更是不愿在魔族有活路之后,还为这一战搭上性命:“我们退兵!” 飞蓬这才轻笑颔首,哪怕大多数魔兵气得咬牙切齿:“识时务者为俊杰,各位分外懂得这个道理。” 啧,难怪这么多魔神加起来,话语权还是都在重楼手上。 明明为了魔界安稳,魔尊是不能除掉本族中坚力量的,他们该能抢得一些权利。结果,在部落制的魔界,魔尊的威势竟始终高高压过魔神。 这大抵就是太过识相所导致的,想必重楼带他们就如虎头蛇尾、只会添乱噗。 “咕咚咚。”但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巧合了,就在飞蓬强撑着身子,得到魔神们被迫献出的退兵契约时,神魔之井轰然大震。 巨响声中,井中青铜横梁俱碎,白玉石台尽毁。 “哼!”唯有一道人影血衣红发赤眸,傲然伫立时空风暴之中。 第一神将蓦地抬首,于陡然自魔界灌入泛滥的无边煞气中,与魔界至尊遥遥相对。 他的心,沉了下去,指尖却捏得极紧。脚步轻盈跃起,手掌有力挥出。 “咣当。”一时间,剑光惊雷,魔火焚天。 魔神们倒抽一口凉气,对视间冷汗直流。 神将飞蓬适才落入重围,已然力竭,居然还能有这般实力?! “哼。”可是,他的力量能应付魔神们,对比起全力以赴的魔尊重楼,又差了很远。 飞蓬坠落下去时,九天玄女等人这才能够靠近战场,竭尽全力顶住他的躯体,没让人砸穿天庭。 “咳咳。”我就知道,现在对上重楼是打不过的,飞蓬想要苦笑,可出口都是血。 五脏六腑俱受创伤,而且拿捏得相当好—— 伤势不重不轻,却让他很难再运转灵力动剑。 “降还是死。”重楼没有再看飞蓬,而是瞧向神族长老们。 刚才的短暂交锋,已让他看透了虚实。 自己的宿敌根本不是魔族所见,回到神界恢复了修为力量身份,而是类似于无根之木,灵力可用但不长久。就连飞蓬这层表象,都是幻影。 神界真正做主的,还是玄女九天。 “呵呵。”飞蓬突然笑了。 他竭力起身,手中拿着那个卷轴:“魔尊,退兵协议已定,你确定要撕毁?” 魔神们的脸色顿时泛白。 “本座敬神将阵道之力,能困我于神魔之井多时。”重楼先褒后贬:“但他们贪生怕死、越权议和,本座既为魔尊,便不会认同!” 完了。魔神们顿时面如金纸。 他们几个的敌人本就是古神族高手,现在神将强弩之末,神族长老与古神族各个重伤,除了捏着他们的性命,神界已无任何优势。 重楼亦无心再言,当即使出全力。 “咻。”炎波血刃划破重重障碍,刺向九天玄女的心口,一路击飞了许多想要救驾的古神族、新神族。 但有人比他更快,也更狠,这狠还是对自己的。 “扑哧。”血光乍现声响。 重楼的手指,第一次有了颤动。 哪怕只是一瞬,也让疼得喘不过气的飞蓬,不自觉勾了勾嘴角:“呵,看来是谈不拢了。” “飞蓬!”九天玄女伤势本就不比飞蓬轻,见状更是整个人都要崩溃。 她眸中是刺眼的血色,不停地从飞蓬前襟里流淌出来。 随即则是闪烁的青碧色光晕,来自飞蓬的神体,渐渐化为虚无。神族特有的清气,也随之散去。 神魔两族的战士们目瞪口呆,只见原地取而代之的,是个矮了不少、年轻了许多的人。 “景天……”重楼的嘴角动了动,眉眼间并无意外之色。 他只是深深叹了口气,将涌动的怒火强行压下,勉力温声劝道:“你既已是人,又何必蹚神魔浑水?现在走,还来得及。” “我有我的坚持。”再维持不住幻形,景天只能一只手攥住刺入心口的利刃。 即使指尖亦被刺破,他也还是强提精神道:“如果拿下神界,却损兵折将,对魔族是不是值当?” 随景天话语,魔界灌入的煞气巨震,被照胆神泉、春滋神泉强行祛除。 在场所有魔族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受到了巨大限制,神族一方的伤势却当即开始好转。 如此,若再开战,必然血流成河、同归于尽。 可见到这一幕,本该最气恨神将的魔尊,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又是战阵融合疗伤仙术,这得损耗多少灵力? 还有,将原本属于你却被剥离的力量直接灌入曾受天罚的神魂,你必然会魂魄不稳! “你找死吗?!”感受着景天紊乱的灵魂气息,重楼怒极了。 景天轻笑着,唇角鲜血蜿蜒而下:“找死?不,我是说,是鱼死网破还是各退一步,烦请魔尊尽快决定。” 卷轴在他另外一只手掌中,再度打开了。 属于飞蓬乃至景天的灵力,在上面游走着。 仿佛是一根根绳子,勒在魔神们的要害处。 “魔界可就只有这几条大鱼。”景天甚至还有心情同重楼说笑:“要是修成魔神很容易,你早就率先出兵毁约了不是吗?” 真有实力拿捏他们魂魄的,三皇之下,也就你我。 他在心底慨叹着,笑容越发玩味捉狭,彻底打破在场不少人神将飞蓬不苟言笑的顽固印象。 “重楼,要不我们再比一次?”景天莞尔一笑,看似很有人情味,可目光里直直透着神的漠然:“就看,我们谁下杀手速度更快?” 这契约,是他用自己心神境界为引,逼迫魔神们签订的。 他们的性命,就在景天一念之间。 重楼若是下手,还真得赌是他杀光神族长老们速度快,还是景天杀光魔神让他们魂飞魄散快。 “本座现在杀光你们,魔族也就损失这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而已!”可是,被景天几连劝一套组合拳打过来,重楼还是寸步不让。 他冷笑一声:“鱼死网破?他们不配,神族也不配!” 魔火进一步加剧,牢牢困锁了神族为数不多的兵力与几位无处可逃的长老们。 “魔尊大人……”魔神们则已经快要集体认命了。 无他,魔尊真壮士断腕,不但可以趁此机会处理掉魔神们,还能灭杀神族反抗势力,以一举吞并神界。 到时候,他能接过全部权柄,没有任何掣肘。不像从前,多多少少得和拖后腿的他们斗智斗勇。 这是多好的事情啊! 谁都有求生之心,魔神们想为自己求情,又觉得羞耻,竟只低唤一声,便哑然熄火了。 “……你们,哼!”重楼嗤笑一声,置之不理。 八国之主除了没来的天魔众,都或识相或拥护地立在他背后,以示忠诚与立场。 “九天。”景天倒是极力开动脑筋:“你意下如何?” 现在看似是全然下风的生死存亡之际,但若想挽回一部分劣势,至少让魔尊有所忌惮,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可现在失去战力又非名正言顺的自己,是根本不合适说的。 只希望九天够聪明,能听懂自己问她的暗示吧。 “那魔尊可以试试。”索性九天没让景天失望。 她直接给出一个强有力的回击:“你杀了我们,飞蓬杀了魔神们,和你我两族都有大仇、女娲娘娘又苏醒了的人族,接下来会怎么做?” 重楼还欲反驳。 “天帝陛下是被你兽族始祖神农大神和女娲娘娘拦住了。”九天玄女直接道:“可上古时期的旧仇,在魔族损失惨重后,人族真能不算?” 从上古兽族发展到现在、深谙居安思危道理的魔族们,一下子沉默了。 寄希望于敌人不会趁虚而入,是很蠢的行为! 他们动摇了,下意识去看魔尊。 “你所言甚是。”只见重楼神色不变:“灵源之危已解,神魔停战也无妨,可神界管教不严、引起纷乱、栽赃陷害,都是真!” 景天忽然插话:“已被我处置掉了,就当着尔等的面。” “……”重楼卡了一下,分外自然地转移了重点:“九天玄女,你要求和,就代神界拿出诚意来!首先,本座要人间凶兽之危消弭……” 他血色的眸光紧紧盯着景天:“其次,要尔等伸入人间扶持仙盟的手通通斩断。最后,也是最重要的……” “神将飞蓬转世景天,交由本座处置。”魔尊薄唇微启,吐出了让所有神族战士都群情激奋的要求。 景天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竟没第一时间回绝自保。 “一二可。”倒是九天玄女与一众神族长老气得不轻:“第三项绝不行!” 他们身后的神族军兵也有所sao动,景天回过神时,耳畔已都是“孤注一掷”、“死战不退”、“拼搏到底”的怒斥声了。 这让神将转世不自觉瞧向魔尊,恰好与那双赤眸相对。 他瞬间肯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指尖颤了一下。 “敖胥一人做不成神庭阵,本座只问神将一句……”果不其然,重楼发话了:“神庭阵最初,是否为你所创?” 怎么可能?神魔两族都瞪大了眼睛。 却震惊地看见,神将的嘴唇掀动几下,终于垂下了头:“是我,上古三族大战所创,后被敖胥发现借鉴。” 现场一片哗然。 “景天必须交给本座处置。”重楼的眼神扫向九天玄女,淡淡说道。 九天玄女反驳道:“立下阵时,他就是神将飞蓬。当年大战时,尚且未闹出大乱,现在又怎能因敖胥之过牵连飞蓬?” “他拿飞蓬灵力灌入神魂制造幻象,如今幻象破灭、强弩之末,却始终都是人身,根本未曾回归你神界!”重楼戳破道:“你们还要护他?” 九天玄女不搭话,直接表示飞蓬就是转世了,现在也还是援军,神界自然会护着自己的将军。 几番拉扯之后,景天不曾抬眸,重楼眼底却稍添几分满意。 “哼。”可他也决定,让这场闹剧结束。 重楼当即直接拔出炎波血刃,看着九天玄女等一众神族长老色变。 “噗通。”景天倒下了,倒在九天玄女怀里。 鲜血浸湿了她的衣裙。 正如照胆神剑天克重楼,炎波血刃也是天克飞蓬。 如果景天没把灵力灌入神魂刺激自己,炎波血刃也不会把他重伤到这个地步。 如果重楼不给他疗伤,他就必然魂飞魄散。 这是死局。 “解铃还须系铃人。”重楼冷冷说道:“你们可以选,是看着他死,还是把他交给我。” 九天玄女气急:“你……你知不知道……嗯……” “九天!”景天垂死病中惊坐起。 他生怕前同僚们一个气急,把自己是飞蓬时做过的事情当场暴露:“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重楼再气,也顶多杀了他,再去找转世嘛。 嗯,这是最气的时候,可看他现在的模样……景天瞧了瞧已经笑得玩味又冰凉的重楼,默默松开了抱着九天玄女求她闭嘴的手。 “哼。”其实,就算是坐地还价,重楼也还是担心景天安危的。 是以,他悄然抽回了点炎波灵力的杀伤力。 也就景天现在伤势太重、魂魄不稳,九天等人又集体带伤,才没发现他的小动作。 但听见景天自愿牺牲的说法,瞧见他对旧日袍泽那般亲近,重楼还是心生不爽,以致于冷笑出声:“看来是想好了!” “可是……”九天玄女等人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重楼却已经彻底不耐烦了。 一阵狂风巨浪席卷而来,强行砸破了景天的阵法。 “噗。”景天伤上加伤,落入一个干燥火热的怀抱。 被震荡的神魂、人身令他吐血不止,依稀只能看见面前斗转星移、乾坤倒转,又有交锋。 只是很短暂,不过少顷,就被重楼重重击了回去。 “不……”景天声音模糊地叫了一声,揪住重楼还想再挥一下的袖口。 他感受到,抱着自己的人僵硬了一下,才大步迈入虚无的空洞里。 “魔尊大人。”周遭一切总算能看得清楚了。 入目是满目疮痍的魔界,好在灵源恢复,炎波火山已重归正常。 魔族大军已然当场散去,留下的是跪地请罪的魔神们:“我等该受罚,请您下令。” “哼。”重楼冷笑一声:“轮流换岗,四人一组,镇守神魔之井。” 他们松了口气:“是。” 但人并没有走。 “嗯,还有何事?”重楼有点不耐烦了,尤其是景天在怀里挣扎着,似乎是想要逃离。 他一手扣住那劲瘦的腰肢,一手拖住膝弯,将人牢牢桎梏在怀中。 “神将飞蓬……”魔神们欲言又止:“其罪当诛……” 重楼眼神一厉,却柔声道:“你们在逼本座?” “不不不……”众位魔神一个激灵,欲哭无泪地说出实话道:“我们是害怕。” 这些日子,他们吃够了飞蓬的手段。但魔族一贯慕强,倒是让魔神们对景天没多少怨恨,更多是忌惮和敬佩。 但既然魔尊将人掳来魔界,那自然要试探他的态度,看他生不生气、舍不舍得。 如果魔尊执意护着,他们就心领神会,魔界会多出一位不是魔尊胜似魔尊的高手;如果魔尊不护着,他们会给飞蓬洒洒酒遥祭几杯的。 “哼。”重楼拧了拧眉,很快就松开了:“本座会一劳永逸。” 他终于松开臂膀,令景天轻缓倒地。 但瞧着重楼摊开手掌,景天再想一睡不起,也好奇地、艰难地投去了目光:“什么……” 可他很快就后悔了。 只见一朵眼熟的浓艳紫苞绽放开来,被重楼强行撕了一片。 “啊!”被兜头罩住的景天,像是巨烫无比的滚水泼洒全身,顿时就惨叫出声。 但也只是一声,就忍住了。 “你!”他双眸都含着雾气,也不肯示弱地怒瞪着重楼。 可那深处,是只有景天自己才明白的惶恐与慌乱。 他想到了重楼的打算,却绝对不想在此时此刻体验。 但是祸躲不过,那花瓣仿若流水,迅速滑入景天的领口、袖口,也将本就裸露的肌肤如唇瓣、脸颊、头顶等通通覆盖。 就如一件贴身的胶衣,凝固在了景天身上。 似海中水母捕捉游鱼,猎物瞬间就不动了。 “嗯……”但其实在胶衣内部,景天是呻吟了一声的。 可他知道也能听见,声音完全传不出去。 正如他抽搐着总想往前攀爬,心里以为动了,却根本没能动弹一点点。 只能被胶衣腐蚀了底裤,再探出外面根本瞧不出来的细触,在哭腔声中把臀缝耐心地揉开、细致地扩张,将甬道里一寸寸烙印guntang的温度。 花瓣是重楼本体的一部分,内部随时可以涌出的触手,自然也是。 “呜嗯……”贴在嘴唇上的薄薄一层花瓣,从内部猛地弹出男人硕大的性器,强行顶开景天的唇腔,深入到了喉管里,逼出呜咽和哭喘。 受不住这样酷烈的摧折,景天抑制不住地抓挠挣扎,却一无所获也全无动静泄露。 他只能听见外面的对话。 “可还满意?”魔尊冷淡地瞧着噤若寒蝉的魔神们。 他们点头如捣蒜:“是是是,魔尊英明。” 救命啊,这标记不等于共享契约吗?虽然是强制,可也约等于婚契了,还能时刻借出力量,除了掌控,更是维护! 也是明晃晃警告他们:你们被揍得再惨,也不许趁着虎落平阳对神将下手,不然就去死吧。 魔神们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化鸟兽散嘛。 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就算能想到,也不敢在重楼、飞蓬面前表露出一丝半点的遐想,谁都不会嫌命长。 而神将会吃多少苦头,魔尊多长时间才能同他言归于好,魔神们事后就更不敢胡乱打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