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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都昧不过良心夸奖他。 话到嘴边,最后吐出的永远都是—— “难吃。” 后来气的燕不竞压根不做了。玉留音长舒一口气,终于。 燕不竞初来燕归山时,总是或多或少的和玉留音作对。当时似乎不太习惯和他两人独自住在这山上,想着法儿的找玉留音不快。 且方法幼稚可笑。 要么在他寝房内捉两只放屁虫,要么就是扮鬼吓他,甚至小黄。书扔的他满床。 其结果便是——燕不竞和放屁虫在柴房独自待了一整晚。 险些被玉留音送去鬼门关溜一圈,最后抱着他的大腿哇哇嚎了半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最后玉留音也不知施了什么法,那些书上小人全活了,追着赶着笑嘻嘻的朝燕不竞奔过来,燕不竞当场吓的嗷一嗓子上了树,望着树下一群女人瑟瑟发抖。 他咬牙切齿的望着倚栏阅书的玉留音,气的大怒:“你这千年的王八犊子!我跟你势不两立!!!!” 玉留音抬眸,燕不竞唰的低下头,指着路人甲:“听到没,王八犊子。” 昔日,闹归闹,热闹也是真心热闹。 就这么些日子,再回到他一人,竟还觉得冷清了。 玉留音自水中拈起一瓣桃花,乌黑的发沾了水,搭在冷白的胳膊上,越发显得他整个人清清冷冷,好似不带颜色似的。 一管箫,弄玉,静静躺在一边,他拿起,不知想到什么有些出神。 薄唇起,吐出一句话来。 “缘起缘灭,何时起,何时灭。” 空山之中连鸟语都不曾闻。 而一道喃喃之语却响了起来。 玉留音忽的怔神。 乌黑清冷的眼眸之中,犹如池水一样泛起波纹。 这一次,是一声浅浅呢喃:“阿玉。” 手中箫滴落,在池水溅起水花,玉留音望着虚空指尖颤抖。 约莫数十秒后,声音又起。 “阿玉,别走。” 他弯着腰,心都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不止看到一个人对着燕不竞喊“公主”了→。→人家明明是“宫主”!你们非要叫人家公主。 日常求收藏作者专栏~haha 谢谢昨天砸地雷的周末week-end童鞋!爱你!!! 第27章 合欢花撰同人文 燕不竞醒来时, 一个硕大的泡泡对着他的脑袋,咕啾一声炸开。 随后,一个圆脑袋拱了过来, 小鲸鱼乐呵呵的朝他吐着小泡泡。他揉了揉太阳xue, 头发凌乱, 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 他方才醒, 昨晚做了个梦,梦中见到了轻白衣。 他依旧一袭青衫, 仿佛年少。他话也不说,就那样站着,隔着层层竹林,对燕不竞微笑。 温雅如他,一头乌发披落, 清清淡淡。 燕不竞向他跑去,然而怎么跑都还是在原地, 竹林升起雾,一层一层数不胜数。 他在竹林里大声喊他:“阿衣!” 轻白衣习惯性的坐在那里,衣袖挽起,仔仔细细刻着人偶, 每一刀, 都下的极其小心。 隔得老远,他将手里人偶举起来,双眸笑弯成月牙:“不竞,你看, 好看吗?” 那是人偶最初的模样, 没有头发,没有衣服, 只有大概的轮廓。 后来,他每天精心雕琢,甚至连衣服都是亲手做,点睛绘朱唇,一笔一笔细细描眉。 待他满意之后,将成品带给燕不竞。 “如何?” 燕不竞看的笑弯了腰:“这是如何,你竟然做了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偶出来?” 轻白衣“咦”了一声:“哪里一样了,不一样。” “一模一样。”燕不竞坚持。 轻白衣凑近去看,道:“你说,我若拿勾玉为引送入它的身子,它会活吗?” 燕不竞头也不抬:“你已经做了无数具人偶,塞了无数种不同的石头了,成功过一次吗?” 轻白衣:“还未试过勾玉。” 燕不竞望着他:“为何非要做人偶?” 轻白衣弯了弯眸:“怕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他能代替我陪你。” 燕不竞好一阵没说话。 “神经。” 话虽如此说,那日,他扔了勾玉给轻白衣:“就这么一块,坏了就没了。” “好,我会小心。” 那日,轻白衣不知去了哪里,燕不竞整整三天见不到人,不归宫被他翻烂了也没找到轻白衣。 正当他准备派人去寻时,他回来了。 还带了一个不会说话,不会眨眼,却能走路,安安静静的少年。 让人惊讶的是,那个少年与他的模样相差无几。简直就是另一个轻白衣。 他兴奋的对燕不竞说:“不竞,我成功了,只用勾玉试了两次。” 燕不竞呆愣愣的看着翻版轻白衣,诧异的伸手戳了戳它的皮肤。 出手温软,和人一模一样。 “你怎么做到的?” “第二次,我把勾玉全部引渡入他的身体。勾玉成了他的灵魂与**,但还差骨架。” “差骨架?” “我以木雕刻成他,太脆弱,可能一把火就烧了。他虽已成形,却未开神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一个真正的‘人’,我得多多留意一下,看何处有适合他的人骨。” “你要人骨?”燕不竞微怔,脸色变了。 轻白衣笑了出来,“我不杀人取骨,只拾骨。需要刚刚死去的青壮年的骨头。” 燕不竞吓了一跳,长舒一口气。 “你无不无聊。”他扭身走了。 轻白衣牵着人偶,在后面走着:“不竞,你说我叫他什么好?” “叫狗蛋。”燕不竞头也不回。 “你呀。若他有朝一日真能成人,总得有个名字不是。” “一具躯壳,你还真奢望他能活?” “假如呢。” “不可能。” “那……我既以勾玉为引,铸他人身,不如就叫他勾乙吧。” “随你。” * 恍惚之间,燕不竞轻声道:“勾乙……勾乙……” 他蓦然睁大眼睛。 “是它。” 他活了?! 他从床上翻下去,冲出洞外。勾乙正在对一只山雀说些什么,嘴角淡淡的挂着笑,长发编成一股垂在肩侧。燕不竞脚步一顿,竟然有种看见了轻白衣之感。 “勾乙?你是勾乙?!” 燕不竞冲过去,抓住他的胳膊:“你活了?你怎么活的?你。”他低头捏着他身上的皮rou,甚至捧着他的脸,又去按他的骨头。 勾乙蹙眉,推开他。 “别碰我。” “你活了,是轻白衣做的是不是?他成功了?所以你知道他在哪,走,快带我去。”燕不竞拉着他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