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虎杖悠真讨厌选择
“葵师兄果真打算直闯大本营了吗。” ——不过，除了西宫和葵师兄，其他人的咒力都聚在一起了…这是，不打算遮掩了吗？ ——不，如果是乐岩寺指使的话，应该还有其他后手。 ——那东西，被加茂掌控着吗？ 「交流会是不能下杀手的哦。」 「对了，悠真也要克制一点啊，不要再造成声势浩大的森林火灾了。」 庵歌姬在出发之前，特意对虎杖悠真的嘱咐，再一次于他耳边响起。 “…好烦。”麻烦把这句话跟乐岩寺嘉伸重复一遍吧。 与京都校各人失散的虎杖悠真，正绕着比赛场地的边缘绕着，正在试图找到一条能够让他平稳地行走在地面上的路。 且先不论两校双方参赛人员的实力差异性，光是虎杖悠真自己一人的实力，便远超许多同辈人了。因此，虎杖悠真从来没有将自己和他那些咒术师「同僚」们摆在同一个平面上。 但和五条悟心照不宣的赌约，久违地让虎杖悠真有一种想要努力一把的冲动。 虎杖悠真自认自己不是一个拥有强烈胜负欲的人。无论是哪一世的他，在面对强敌的时候，他都更倾向是不论代价的击杀或是削弱敌方，即使要用自己属下的性命作为铺垫。 对于可能会对自己产生到危险的人，虎杖悠真本会像过去那样找到对方的弱点，并制定一系列反制对方的手段的，即便是九十九由基，他所信赖的师傅和认可的同伴，虎杖悠真也曾在获知对方的术式本质后，依照惯例地制定了反制和歼灭的计划——只不过计划搁置，没有实施而已。 但是五条悟这个人不一样，他太强了，强大到难以战胜，强大到可以忽视掉他本身那些微不可察的弱点，例如，他是秩序的，他站在人类的善的一面。 而且，令虎杖悠真在意的虎杖悠仁也在对方的手里，他已被握住了弱点。 骨所以鲠，刺人也（注1）。五条悟的存在于虎杖悠真而言，就像喉咙里那根鱼刺一样。 术式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决定了术师的上限，而后天的努力决定了术师的下限。虎杖悠真也知道自己和五条悟差的不仅是时间，还有那一份底蕴。 每次见到五条悟，虎杖悠真都有一种在面对战国时期的最强剑士，他那位叔祖父一样。 从头到脚，虎杖悠真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在不安，因生命受到了不受控制的风险因素的威胁而感到恐惧——这一切反倒激起了虎杖悠真想要变得更强，不仅只是想要追上五条悟而已，虎杖悠真还想要超过他，想要击败他。 强者固然会让人类这种慕强的群居性动物自发追随，但也会激起某些个体争强好胜的本能。 例如曾经沦为鬼的“自己”，例如现在的虎杖悠真。 ——这次，他想要赢。 “唉。”虎杖悠真低声叹了口气，窜入一边的楼阁里。 ——这种突然充满干劲，不受控制的感觉真糟糕。 ——谁让他现在是人类呢？作为人类的自己，因自身的激素水平变化而受到影响，也在情理之中吧。 虎杖悠头也没抬，挥出带着咒力的左手，袚除了攀附在屋檐下的咒灵。 “是三级啊。”就跟玩一样儿戏。 作为BOSS的那只是二级吧？应该是在中间的区域… 还是要先去找东堂葵？他不会把蠢弟弟给打得更蠢了吧？有点不妙。 虎杖悠真没有半点想要和其余人汇合的打算，也暂时没有去把东京校的人弄出局的想法。 “还是赢比较重要。” ＊ 观战席处 “行动了呢。” 十一张贴在墙壁上的咒符，其中一张噗的一声，燃起了蓝色的火焰。不到几秒，第二排中间那张咒符也燃起了蓝色的火焰。 被放入比赛区域内的咒灵贴有咒符，而咒灵一旦被袚除，贴在观战席的配套咒符也会跟着燃烧，并根据事先记录过的咒力，产生不同颜色的火焰。 京都校的人袚除咒灵时，咒符会产生蓝色的火焰。 咒符的自燃引起了乐岩寺嘉伸的注意，他迟缓地转头，看了一眼。 是蓝色的。 真是一个好兆头。 庵歌姬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今天第一抹微笑。 “是悠真和东堂。”庵歌姬看着监控屏幕内乌鸦传回来的画面，轻声补充道，“他们分别单独行动了，我有提醒悠真不要造成太大的破坏。”虽然不一定有用。 “唔。” 乐岩寺嘉伸慢吞吞地应了一声…对他来说，就算虎杖悠真在这场比赛里造成大一点的破坏也没什么，只要破坏的对象不是自家的就好。 成天跟那些环保团体打交道，可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就交给夜蛾正道这个年轻人好了。 “好厉害诶，今天真的是干劲满满，来势汹汹的诶，小悠真。” 五条悟双手抱胸，跷着二郎腿，身体突然往前前倾，朝着其中一个监控屏幕“看”去。 “嘛嘛，让我想想，该怎么赖掉跟小悠真的赌约…” “五条！！不要把你的坏习惯带给我的学生啊！！” “别那么小气啦，把悠真借我玩一下又不会怎样。” “那是！我的！学生！才不是你的玩具！” ＊ 东京校一行人在留下了虎杖悠仁独自应对东堂葵后，便快速离开了现场。 “东堂独自来的…就是不知道虎杖他哥是不是在这附近。”伏黑惠微微皱着眉，脸上略带严肃。 东堂葵和虎杖悠仁交战的动静绝对不会小，这意味着喜欢凑热闹打架的虎杖悠真，随时都可能赶过来。他们，必须加快速度了，否则他们正面对上虎杖悠真那种等级的术师，几乎没有胜算。 “那两个就是怪物啦，所以无视掉就好了。”熊猫乐观地回复道。 ——毕竟那两人是能单枪匹马袚除特级咒灵的一级术师。 “所以要赶在虎杖他哥过来前离开啊。”不然碰上虎杖悠真一时兴奋，不顾同伴情谊的展开领域，那样大家都得玩完。 ＊ 在团体赛开始之前，东堂葵曾经随口问道： 「喂，那个粉红色头发的一年级，就是你提到过的，rou搏很有天赋的弟弟？」 「是啊。」 「呵呵，那，一会遭遇上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哦。」 虎杖悠真闻言，只是喝了一大口易拉罐里的冰果汁，脸上没有表露出什么情绪变化。 「随便你处理。」 ——反正东堂葵也不会下杀手，最多只是重伤。 “力度不错，就是速度有点慢啊。”东堂葵不以为意地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悠真的弟弟？不行啊，亏我还这么期待。” “令人失望。” 虎杖悠仁露出惊讶的表情，额头上，一滴冷汗滑落。 「真的假的？我那一下应该挺有力的啊。」 东堂葵高举着右臂，整条手臂青筋迸发，他脸上露出了狰狞可怖的狞笑。 “还给你哦，悠真的弟弟，拼死防御吧！” 京都校所袚除的第二只咒灵，便是在这个情况下被东堂葵袚除的。 在他挥拳打向虎杖悠仁时，那只蜘蛛模样的三级咒灵突然从树上垂降下来，正好拦在了他的拳路上。 虎杖悠仁也因此只是被击飞，撞断了两棵树才停了下来。 不待虎杖悠仁做出反应，东堂葵快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抬脚踹向虎杖悠仁的头。 顿时，鲜血飞溅。 “结束了吗？”有点没尽兴的东堂葵放下了本想继续攻击的左拳，转过身子，“那么，趁着悠真还没来掺一脚之前，去追哪个好呢？” ＊ 而此时被所有人认为会跑去找东堂葵的虎杖悠真，正蹲在地上，研究着一只不该存在于活动范围内的咒灵。他拿着带着刀鞘的刀，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地上被他削成棍的咒灵，似乎被咒灵断断续续的尖叫声给吸引住了。 有着一头黑色毛发，长着两张嘴巴的咒灵的头上贴着几张黄色的、有着桔梗印的咒符，看上去在遇到虎杖悠真之前，是被这些咒符给完全控制住了行动。 “一级？” 东京校谁放养的宠物？长得真抽象，跟一条长了脚的福岛泥鳅一样滑溜恶心。 虎杖悠真撕扯掉一张黄色的咒符，粗略地看了一眼——和上一只咒灵身上贴着的咒符，是不一样的类型啊，这几张上面画着更多是表达束缚和命令的咒语。 难道是乐岩寺老头用来对付自家蠢弟弟的Plan B？区区一只一级咒灵也想杀掉虎杖悠仁？老年痴呆还是在做白日梦？那摇滚老头的审美也真够古怪的。 虎杖悠真一脚踩死了这只处于溃散边缘的咒灵。 他抬头看向远处那群惊慌失措飞上天空的鸟类，确认了东堂葵所在的方位后，继续朝着可能存在二级咒灵区域的方向跑去。 那些家伙们估计会猜测他会去找东堂葵吧，很可惜，都猜错了。虎杖悠真喜欢找上东堂葵的其中一个理由是，东堂葵的脑子不错，两人配合起来没有什么障碍，就算打起来也不会受伤过重，也不需要虎杖悠真多加提示。换作是其他人，虎杖悠真还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去说明…这种不必要的社交虎杖悠真并不喜欢。 既然东堂葵玩得开心，虎杖悠真暂时没有打扰他的兴趣，目前他还是把重心放在游戏（袚除咒灵）上比较好，他可不想在袚除咒灵上输给五条悟的人。 估计用不了多久，东京校的人就能反应过来加茂为首的同僚们的目的，然后主动找上他们吧。这时候无论是哪个学校的人，都无暇顾及袚除咒灵的游戏。即使他只有一个人，也能趁这个机会，多袚除一些咒灵和找到制胜的关键（二级咒灵）。 “我们是从东北角的街道入场，对面则是从西南角的森林入场…” ＊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起了兴致的东堂葵，朝着对面满头是血的虎杖悠仁问道。 “喜欢什么类型？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别在意，做个评价参考罢了。”——但是如果敢学悠真那家伙敷衍我，就把你打个半死哦。 “诶…女生吗？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不过硬要说的话…”虎杖悠仁突然止住了话头，一脸警惕地盯着东堂葵，“等等，你不会跟我哥告状吧？” ——如果被老哥知道，他喜欢什么外国的已婚女明星，他一定会被暴力老哥揍得啦！ “…”——他那个满肚子黑水的师弟估计早就知道了吧。 东堂葵有时也很好奇，虎杖悠真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还有他那奇怪的审美。 “应该是个子和屁/股都很大的女生吧，像詹妮弗?劳伦斯那样的。” 轰隆—— 一道闪光从东堂葵的眼前划过，他的脑海里自动浮现了不存在的记忆： 学校的教学楼的走廊上，东堂葵和虎杖悠仁一前一后地走着。 「我要跟小高田告白。」 正转头看向窗外的虎杖悠仁一脸震惊地转回头，大声劝阻道： 「别啊！！我可不想安慰你！？很麻烦的诶！」 「为什么是以被甩为前提啊…」 东堂葵拿着情书，气势汹汹地朝着前方走去。虎杖悠仁皱着眉，在他身后问道： 「你倒是为什么觉得能行啊——我老哥可是跟她很暧昧诶，还一起逛街喝咖啡哦。」 「悠真？他不行！我才是小高田未来的老公——」 「啊哈哈哈，那就祝你成功？」 樱花树下，在纷纷飘舞的粉红色花瓣中，穿着水手服的小高田微笑着撕掉了东堂葵的情书。 「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这时，东堂葵的师弟兼小高田的男闺蜜——虎杖悠真出现了，他单肩背着书包，他抱着一捧花和礼物，出现在了东堂葵的告白现场。在见到流泪的东堂葵时，还朝着他露出了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东堂葵眼睁睁地看着他心爱的小高田和虎杖悠真手挽着手，打打闹闹地走出校园，他甚至看见了小高田坐在了虎杖悠真的脚踏车后座，一手还扯住虎杖悠真的衣服！！ 东堂葵颓唐的抱膝，坐在了地上，眼泛泪花，陷入了EMO。 「喜欢的人是我的那种套路…」 「不可能会有吧，你也没长着我哥那样一张能骗小女生的脸。」 「悠真…果然是我的头号情敌！」 仰头看着天的东堂葵已经被自己脑海里的不存在的记忆弄得泪流满面。 “看来，我们是‘挚友’啊！” ——我的挚友的真实身份竟然是情敌的弟弟！！ ——这个难道就是，命运女神的玩笑吗？原来主角身边的好友，竟是情敌的亲兄弟！ “你在说什么啊！！你不是才知道我的名字吗？不要自说自话啦！” 他们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天空中飞着的西宫桃。 西宫桃看着两人的方向，手里拿着仍在通话中的手机说道： “嗯，直走，但是有东堂君在哦。” 「悠真呢？他不在附近吗？」 西宫桃在空中飞了一小圈，回复道： “他跟真希，伏黑君和一个不认识的一年级男生碰上了哦。” “现在在对峙。” ＊ 伏黑队 “虎杖…悠真前辈为什么会在这里？” 虎杖悠真，竟然没有去找东堂葵吗？ 这是，伏黑惠所预估到的最坏的结果——他们直接撞上单独行动的虎杖悠真。 虽然在这之前便已经听说过虎杖悠真的移动和出招的速度很快，但伏黑惠没有料到后者会被玉犬的吠叫声给吸引过来。还是在玉犬发出声音后的几秒内出现…难道他人就在这附近吗？ “啊！悠真哥？” 吉野顺平倒是想要打招呼，但见到了同伴和前辈如临大敌的模样，也不敢靠过去。 “午安，吉野君，还有真希小姐和伏黑君。” 面对着虎杖悠真的黑色玉犬匍匐在地上，头压得很低。发出呜呜的声音。 虎杖悠真无视了禅院真希和伏黑惠警惕的目光，径自蹲下来，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巧克力。 “是要给我摸的意思吗？”——啊，是很乖很听话的狗啊。 “吃吗？”——不是真狗的话，巧克力应该吃了无所谓吧？ 扛着薙刀的禅院真希倒转刀尖，指向虎杖悠真，没好声气地问道： “自动上门来挑衅的吗？京都校的？” “诶诶诶？我们真的要跟悠真哥打吗？”吉野顺平慌张了起来，不自信地捏了捏手腕上的手链…他可是从前辈们和同期们那边知晓了，虎杖悠真的「丰功伟业」。 一个人就是一个的Demolition Team（注2）。 “管这家伙是哪个学校的啊？都堵上来找茬了哪里能和平解决啊？！” 虎杖悠真静静地听了几秒，扶了一把面具边缘，带有疑惑意味的声音从面具后面传出： “挑衅？强者不会挑衅弱者的哦。” 虎杖悠真将巧克力塞进了玉犬的嘴里，拍拍手，站了起来。 虽然虎杖悠真说的是实话，但不知为何却将在场另外三人的心头火噌地一下给勾了起来。在其中，以禅院真希为甚。 伏黑惠倒是早就从熊猫那边知道，京都校的学生说话总是带着一股阴阳怪气的味道，所以早有了心理准备，而吉野顺平则是觉得虎杖悠真说的话没什么问题。 “啧，大话谁都会说。” “悠真前辈，是打算把我们先淘汰出场吗？” 看着禅院真希锐利起来的眼神，和四肢隆起的肌rou，虎杖悠真刻意看了一眼时间，又看向了东堂葵和虎杖悠仁交战的方向。 啊啊，他又说错话了？这就生气了吗？真不愧是姐妹，爱生气这一点都很相似啊。不过，突然这么有干劲，原来是东堂葵类型的那种好战分子吗？ 算了算了，禅院真依的jiejie是什么样的人和他没有关系，还是提前把人引过去，减少虎杖悠仁的压力吧。算算时间，那几个人也快在西宫桃的指引下找到虎杖悠仁了。早点让他们互相碰上好了，以免计划出现波折。 虎杖悠真摊了摊手，有意无意地往某个方向看去，接着不发一语地转身消失在树林里。 「现在到了东京校的诸位，做选择的时刻哦。」 「同伴和胜利，哪一个比较重要呢？」 禅院真希嘁了一声，强忍着怒火的表情和禅院真依被虎杖悠真惹毛了之后一模一样。 “所以那个面具男到底是来干嘛的？战前放垃圾话吗？” 伏黑惠此时却突然抬头，朝着刚才虎杖悠真望去的方向看去。原本冷静的脸上，逐渐带上了疑惑。 吉野顺平也学着他的动作看了过去，他第一眼见到的是在空中骑着扫帚的西宫桃。 “那个好像是，京都校的前辈吧？”是《魔女宅急便》里面的琪琪吗？ 不对劲。 “京都校的除了被虎杖拦截的东堂，和刚才离开的悠真前辈，已经全部聚在一起了。” “而且…”虎杖悠真似乎也在往那个方向赶过去。 “啊？所以，二级咒灵在那边？” ——按照规定，在场咒术师应该立刻进行袚除名为「虎杖悠仁」的诅咒。 伏黑惠想起了虎杖悠仁成为两面宿傩的容器的那晚，虎杖悠真当着他们的面，平淡地叙说着要杀掉虎杖悠仁的话语。面具下透出来的目光，带着是生冷的漠然。 就好像，虎杖悠仁不是他仅剩的亲人，唯一的兄弟一样。 但是…如果想杀掉虎杖悠仁的话，为什么那天还要特意赶到少年院救他？ “不，应该是京都校的人，想要杀掉虎杖。”伏黑惠顿了一下，看向脸上显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的吉野顺平，“想杀虎杖的人里，很有可能也包括了悠真前辈在内。” “啊？不可能！悠仁和悠真哥，他们不是亲兄弟吗？” 怎么可能自相残杀啊？明明他们兄弟两人的感情很好，非常令人羡慕…虎杖悠仁也不止一次在吉野顺平的面前炫耀虎杖悠真的丰功伟绩，时不时暴一把虎杖悠真的黑历史。 ——悠真哥只是，对待感情方面保守、别扭一些而已。 “嘁！亲兄弟之间的自相残杀吗？这让我想到家里那些讨厌的家伙。”禅院真依皱着眉，脸色不太好地拎着薙刀，转身，“回去吧，惠，吉野。” “…” 少女的表情沉静了下来，嘴角微微下垂，轻声说：“同伴死掉了，还开什么交流会，争什么输赢啊。” 这也是禅院真希难得的温柔时刻。 注1：许慎《说文解字》——鲠，段玉裁注。 注2：拆迁队（Demolition Team）：是DC漫画旗下超级反派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