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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禀报,说是红袖坊的白玉姑娘要报案。 萧成听到白玉的名字,深眸不由恍惚了下,立即让人去把她请进来。 自那庆园宴会后,他便没有再见到她,许久不见,心里竟是有些想念,又听说她要报案,却又有些担心她是否遇到了难处。 白玉进了内衙,看到萧成,萧成起身相迎。 两人四目相对了眼。 白玉见他英俊刚毅的脸有些苍白憔悴,估计是忙于公事所致,白玉觉得他如此下去,总有一日会积劳成疾,然后……英年早逝。 白玉不想诅咒他,但这真有极大的可能。 萧成请她落座,又让人看茶。 白玉注意到桌上放着饭菜,仿佛还没动过,这男人的生活过得实在粗糙。 没有妻子照顾,又一心公事的男人大概就是如此。 白玉莫名联想到沈墨。 沈墨今年才二十四岁,还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如果到了而立之年,还不娶妻的话,没准也变得和萧成这般疲惫沧桑。 白玉看着萧成,想到如果沈墨也变成他这样的话,竟莫名有些……心酸。 没事想他做甚,白玉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萧成忧郁深邃的眼眸久久在她脸上留连,片刻之后,他缓缓舒了口气,“听说你要报案?可是遇到了不公之事?” 白玉知道萧成一直在看她的,因而特地挑了一个精致完美的角度让他看,她相信,对他而言,自己这张脸比桌上的饭菜更能管饱。 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一旦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这萧成真是个痴情种。 白玉朱唇轻启,柔柔道:“是遇到了不公之事,只是并不是我遇到的。” 萧成正要细问,白玉却问道:“大人还没用午膳?” 萧成见她言语关切,端肃的脸不禁柔和几分,“今日公事冗繁了些,还没来得及吃,你吃了么?” 白玉已经吃过了。只是如实回答的话,他定然不好当着她的面吃,让他饿着肚子谈事也说不过去,便佯装不好意思道:“出门匆忙了些,不曾吃。” 萧成面露一丝愉悦之色,“不嫌饭菜简陋,就一起吃吧。” 白玉推了一番,才答应。 两人坐在饭桌前,白玉殷勤为他布菜,萧成吃饭时不向参加宴会时那般侃侃而谈,他并不说话,只埋头吃,极具礼仪,偶尔也体贴地帮为她夹菜。 白玉便随了他的礼仪,也没说话。 两人默默吃完饭,放下筷箸,喝了盏茶,才谈起正事。 第70章 “天凉了,多加衣服。”…… 两个时辰后。 白玉自京兆府出来,她立于衙门前,此时的她敛去方才在内衙时妩媚万千的姿态,她腰杆笔直,目色平静地看着不远处,脸上无半点笑意。 一阵风刮来,白玉只觉翠袖惊寒,直透骨髓。 衙门前几棵鸭脚树,黄叶初添,风过处,飘飘洒洒落了一地。 落叶知秋,这天大概是要变了。 清音扶掖着白玉缓缓走下台阶,刚一抬眸,却撞进一双玉润山辉的墨色眸子中。 是沈墨。 两人四目交接,内心皆惊起细微情愫。 白玉看到他,心中竟隐约感到一丝欢喜。 “来找萧大人?”沈墨轻轻启唇问,声音低沉温柔,嘴角勾起一抹温雅浅淡的笑意,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嗯。”白玉微点头,美眸凝睇着他,想到他之前吃醋她和萧成亲近,犹豫了下,开口解释道:“我是因为坊中姐妹之事来找萧大人的,并非私事。” “嗯。”沈墨淡淡回了句,并不多问,仿佛完全不在意她究竟为何而来。 白玉本是怕他误会,却没想到他如此不在意,心中没由来的感到一阵难堪,嘴角蓦地浮起一抹疏离笑容,“大人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嗯。”沈墨笑得风轻云淡。 这一刻,两人心上仿佛隔了堵无形之墙,白玉美眸死死地盯着他,他却不露一丝声色。 白玉知晓这这男人有多么擅长伪装,多么令人琢磨不透,别看他此刻眼底含着温存笑意,看起来无比的温柔亲近,心里还不知怎么想到她呢。 他此刻心里定然觉得她是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 白玉正胡思乱想着,一阵冷风吹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沈墨她衣着单薄,修眉不由轻拧了下,“天凉了,多加衣服。” 白玉唇角勾起深刻弧度,笑得妩媚无比,然笑意却未达眼眸,她礼貌道:“多谢大人关心,你也是。” “好。”沈墨望了她一眼,犹豫片刻,终不再多言,径自与她擦身而过,进了衙门。 白玉不由自主地回眸看向那抹优雅背影,黛眉蹙了蹙,忽然间心烦意乱。 “姑娘……” 耳边传来清音的轻唤。 白玉转过头看她,淡声道:“走吧。” 内衙。 萧成一边饮啜着茶,一边向一旁站立的差役道: “我方才见你一直盯着白玉姑娘看,神色古怪的模样,这是为何?” 那差役见萧成脸色严肃,似有不满,连忙回答道:“回禀大人,卑职只是觉得这白玉姑娘甚是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 萧成闻言心中有些好笑,道:“白玉姑娘本是京中头牌,你见过也不稀奇。” 差役道:“卑职只是觉得她长得很像上次来报案的那个沈府小厮。” 萧成闻言一开始还没怎么在意,然而渐渐地,却开始有些重视起来。 皇上给了他三个月时间,让他彻查秦氏之事,这几日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为此他一直十分头疼。 前几日,他命人沈府把上次报案的小厮找来,结果却无此人,如今经差役这么一说,萧成不禁起了个心眼,“长得果真很像?” 差役道:“很像。卑职当初第一眼看那小厮,便想着哪有小厮长得那般秀气?因此就多了看几眼,因而十分记得他的长相。” 萧成正沉思间,又有人进来禀报,说沈大学士求见,萧成便让人把他请到内衙书斋去。 萧成起身整理衣衫,亦来到书斋,坐在太师椅上,等沈墨到来。 不一刻,敲门声响,萧成喊了声进,便有人领着身着官服的沈墨进来,两人叙礼毕,各自落座,一盏茶后。 萧成道:“暇之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沈墨眉目沉静地从袖间拿出当日在破宅子里捡的玉佩递过去。 萧成接过玉佩,眸中闪过不解之色。 沈墨温声道:“昨日我又去了那破宅子一趟,却在一桌子底下的杂草中,发现了这块玉佩。”却隐瞒了这块玉佩发现的真正时间。 沈墨原本怀疑过玉佩是白玉的,然而今日他试探了一下,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