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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长得跟画儿似的男人,邻居们轮番上门拜访,带了不少小点心,还跟来了三个小孩儿,怯生生的叫四郎,小胖墩叫虎子,还有一个大眼睛的小姑娘是素水。 四郎最讨喜,虎子很淘气,素水乖得不得了,三个孩子成了小木屋的常客。 南闻秋教他们读书习字,讨得一声“南先生”。 楚淮原听得耳朵痒,为了一句“淮原师父”,绞尽脑汁教他们乱七八糟的本领,冬天逮兔子,夏天逗蛐蛐儿,没一个日子过得消停。 初春的一个夜晚,楚淮原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中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衣襟,冰凉而又诡异的触感让他瞬间激灵醒了。 蓦地一睁眼,对上的是熟悉的红眸,然而下一瞬看到的却是一种紫黑色的巨蟒……不对,有角,是龙。 “闻秋?”楚淮原试探性地问道。 龙头垂下埋在楚淮原脖颈间,很轻地“嗯”了声。 这一声“嗯”听着有气无力的,楚淮原有些担心:“怎么了?” 南闻秋没说话,龙尾却慢慢缠住了楚淮原光/裸的小腿,尾巴尖似是无意识地在他小腿上轻轻刮蹭。 他这大半夜不睡觉钻衣服里缠着的行为可谓是头一遭,楚淮原一头雾水,对着窗外的月亮瞪了老半天的眼,被龙鳞刮得有些疼,实在忍不住坐了起来,试图把南闻秋从身上撕下来,可惜没能成功,无奈地叹口气:“究竟怎么了?” “难受。”南闻秋开腔了,呼出的气是guntang的。 “难受?哪儿难受?” 南闻秋摇了下头,看着楚淮原的眼眸在夜色中发着红光。 “你能先变成人吗?”楚淮原眉头微微蹙起,身体不适变为原型是本能,他能理解,但被这样紧紧缠着,他实在有点儿受不住,“龙鳞刮着我快出血了都。” 南闻秋沉默一阵,听话地慢慢变为人形,但两只胳膊还是挂在楚淮原脖子上。 他这么一变回来,楚淮原就看出他白皙的脸上带着异常的潮红,同时能感觉自己大腿根附近有什么yingying的东西抵着。 楚淮原微微一愣,然后就懂了。 春天到了,南闻秋终于迎来了龙生的第一次发/情。 只不过懂是懂了,楚淮原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世间可没有第二条龙,他犹豫了一瞬,问道:“要不我出去给你找条雌蟒凑合?” “凑合什么?”南闻秋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就是吧……”楚淮原觉得跟不谙世事的南闻秋解释这个有点难以启齿,“你发/情了,需要……交/配,你能理解吗?” 楚淮原说得很直白,南闻秋立时就理解了,他脸上闪过一丝羞赧,垂着眼咬住了下唇,抓在楚淮原衣襟上的手慢慢收紧了。 “不要雌蟒,”南闻秋很小声地说道,“要你。” 南闻秋看过不少书,知道真正的交/配是要两厢情愿,不是随便找只雌蟒就能凑合的,最关键的,是要有爱,他不知道自己和楚淮原之间的感情算不算爱,只知道他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了楚淮原身上,他不要雌蟒,只想要楚淮原。 楚淮原看着南闻秋轻颤的睫毛很轻地叹了口气,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轻轻地含住了他的唇…… 凤凰和龙交/配会怎样? 楚淮原没有多想,反正他们都不是雌性,生不出怪物来。 但他能确定的是,南闻秋这条龙,是盘在他心尖上的,想要什么,他都给。 *** 在普拉成的日子过得惬意,转眼就是几年,南闻秋似乎对这样的生活很满足,不止一次跟楚淮原说,想要一直这样下去。 楚淮原也觉得,就这么和南闻秋窝在这里,确实舒服。 然而楚淮原出了趟远门为萧国斩除凶兽再回来的时候,却被告知南闻秋闯入地府烧了普拉成的生死簿。 看着楚淮原紧皱的眉头,南闻秋平静地问道:“四郎他们为什么要死?” “他们是人,生老病死再正常不过。”楚淮原说,“你烧了生死簿,他们就再不能轮回转世了。” “是天灾,不是正常的生老病死。”南闻秋眉头轻蹙。 楚淮原轻叹口气:“那也是他们命里的劫数。”现在再说这些毫无意义,他终究是大意了,南闻秋还是铸成了大错,天道不会饶了他们的…… “不是我。”楚淮原叹出的一口气让南闻秋心里很不舒服,“你不能对我失望。” “嗯?”楚淮原不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 南闻秋抓过他的手摁在了自己心口上,低声说道:“是他。” 楚淮原刚想问“他”指的是谁,就感觉掌心的跳动骤然剧烈,紧接着竟看到南闻秋的心口出现一条紫黑色的长龙! 长龙盘旋靠近,一口咬在他手上,这一口咬上来不是虚的,真实强烈的刺痛让楚淮原不由瞪大了眼。 而南闻秋似是也挨了那一口,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一道血痕。 他松开楚淮原的手,用手背拭去血迹,眸色微沉:“我只是想救他们,出手的是他。” “他,是谁?”楚淮原脸色沉了下来。 “心魔。”南闻秋很轻地扯了下唇角,露出一个惨淡的笑,“他想吃了我。” 心魔吞噬化作魔龙…… 楚淮原呼吸一滞,伸手把南闻秋抱进怀里,轻声说道:“闻秋,我不会让他吃了你的。” 自那之后,南闻秋的身体日渐羸弱,身上时不时出现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像是被人在暗处偷着一口一口撕咬出来的,楚淮原日夜不歇地守着也无济于事。 更可怕的是,南闻秋的性格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开始变得很敏感,一点小波动都会被千百倍放大,暴躁、易怒,甚至抗拒楚淮原的靠近。 眼睁睁看到南闻秋狠狠地咬住楚淮原的手臂,邻居们纷纷叹息,南先生可能疯了。 楚淮原红着眼睛,任凭他在自己手臂上咬出深深的血口,柔声安抚道:“没事,别怕。” 南闻秋慢慢松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动了动沾血的唇,想说些什么,下一刻两眼一黑陷入了昏迷。 楚淮原把南闻秋抱进屋,刚在床上放下,屋外传来谢必安的声音:“将军……” “怎么了?”楚淮原关上卧房的门,拿干净的布浸过水在伤口上轻轻擦拭。 “萧国……亡国了。” 楚淮原的手一顿,不用问也知道,这是天道对他的惩罚。 见楚淮原保持缄默,谢必安忍不住为他忿忿不平:“将军,你不能再护着他了!这都是他的错,普拉成和萧国能比吗?你能不能多为自己想想!” “没什么好比的,没有谁是该死的。”楚淮原抬起浅金色的眼眸认真地看着谢必安,“必安,我护着他,就是为了自己。” 这句话的分量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