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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破了?”方恒又问。 白绯手指抓着自己衣摆,“我不小心…” 身后传来一阵吵闹,白绯像是受了惊吓一般,肩膀一缩就往方恒身后凑。 付明清抓着一个女孩子的手腕,往白绯面前狠狠一扯,“道歉。” “对,对不起。”女孩子满脸眼泪,“我不应该在你打水的时候推你…” “没没没没关系…”白绯声音发抖,自己也哭了出声。 方恒瞬间明白了事情始末,他看向身后的白绯,“被人欺负了?” “不算,不算欺负。”白绯哆嗦道,“就是不小心…” “你傻逼啊?”付明清对着白绯吼道,“都上手推人了还是不小心吗?” 白绯被付明清一嗓子给吼闭了嘴,一双鹿瞳瞪得滚圆,眼泪滴溜溜地在里面打转。 方恒把白绯护在身后,“你什么毛病?骂她干什么?” 付明清看着方恒,阴沉着脸,“我跟她说话关你屁事?” 三人修罗场,动静闹得挺大,季泽听见付明清的声音,抄着铁锹就过去了。 这傻逼恋爱脑如果再给他搞事情,他就一铲子送人去医院。 “别吵别吵…”白绯拉着方恒的外套,“你们千万别吵,我求你了…” 方恒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你被欺负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还在这干嘛?道完歉就滚。”付明清压制着愤怒,整个人显得阴鸷可怖。 他离那个女生极近,把人吓得身子发抖,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就在此时,季泽推开付明清,挡在了那个女生身前,“有话不能好好说,非得用吼的?” 付明清后退一步,看了眼眼泪汪汪的白绯,“谁再欺负白绯,最好别让我知道,不然下一次,男的女的我一样打。” 周围一片唏嘘,只剩下女生低低的哭声。 白绯捂住自己的脸,呜呜地哭,“又是这样…” 以保护的名义,一次又一次的给她树敌。食草动物不敢靠近她,食rou动物她不敢靠近,每天都是孤零零一个人,就像是被全班孤立。 “给我过来!”付明清对着白绯大声道。 白绯跟个小刺猬似的,缩手缩脚挪到付明清身边。 虽然害怕,但是听话。 付明清弯腰拿起地上的破桶,拉着白绯的手腕转身就走。 “你干什么?!”方恒大步追上去。 “没事。”季泽拦住他,“付明清带她去换桶了。 - 中午时分,沈初没带午饭,荒郊野外只有一家小卖部,沈初和季泽一人捧了一桶泡面,肩并肩坐在黄泥路边的石头上边吃边说。 趁着方恒不在,季泽偷偷向沈初打听,“大袋鼠是不是对白绯有意思?” 沈初嗦了口面,“不知道。” “他们怎么都喜欢这个小姑娘啊。”季泽郁闷道。 “你不也喜欢吗?”沈初随口接话。 “我不喜欢。”季泽立刻解释清楚,“我不喜欢小姑娘。” 沈初听这话觉得有点奇怪,“说的就像你不喜欢女的似的。” 季泽咽了口泡面,差点没把他噎死。 “我是说他们怎么都喜欢白绯。”季泽连忙岔开话题,“付明清高一就追着白绯跑了,方恒要是跟他争,难搞。” 沈初斜了季泽一眼,“跟我说干什么?” 季泽举起叉子,露出一抹官方笑容,“一个是你哥们,一个是我哥们,他俩争他俩的,咱俩好咱俩的,您看成吗?” 沈初把吃完了的泡面盖一戳,“你事挺多。” 季泽“啧”了一声,“我为了什么啊?” 还他妈不是为了眼前这个大兔子?! 沈初突然笑了起来,“行。” - 吃完午饭,一两点的日头正毒,同学们在规定的区域内追逐打闹。 沈初找了块树下的阴凉地,也不管干不干净,坐下就打了个哈欠。 “又困了?”季泽坐在他的身边,“昨天通宵打游戏?” 沈初“嗯”了一声往季泽身边挪了挪,“靠一下。” 大概是大巴车上靠得比较舒服,沈初背靠着树干,往季泽肩头一歪,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耳边是同学的打闹声,一群疯不够的少年抱成一团,哈哈大笑。 季泽抬手,摸摸沈初的头发。 有些硬,但不扎手。 “摸狗呢?”沈初突然开口,“起开。” 季泽连忙收回手,顿了顿,又觉得自己挺憋屈,“昨天尾巴都给你摸了,你不给我摸兔耳朵就算了,连头发也不给摸。” “摸个屁的兔耳朵。”沈初眯缝着眼睛,“我不会把耳朵单独恢复成本体。” “那尾巴呢?”季泽问,“尾巴也行啊!” “也不会。”沈初无情拒绝。 “那你会什么?”季泽道。 “我什么都不会。”沈初声音缓慢,像是睡过去了。 “要不变成兔子呗。”季泽激动地抖抖肩膀,“我抱着你睡,更舒服。” 沈初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季泽瞬间变怂,把沈初的脑袋重新按回自己肩上,“你睡你睡。” 正午的阳光又暖又亮,透过层层叠叠的叶片,星星点点洒在地上。 沈初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靠在一匹狼的肩头睡觉,他甚至有些手痒,想撸这匹狼的尾巴。 “头发给你摸。”沈初拍拍季泽的后腰,“尾巴给我撸。” - 下午两点集合,沈初撸了一手狼毛。 “你掉毛为什么这么严重?”沈初拍了拍手掌。 季泽单手盖住满脸燥热,“你他妈使那么大劲…” cao!又被撸尾巴了! 季泽偷偷跑去水井旁,洗了半天才褪下耳尖绯红。 要死。 等季泽回来的时候,沈初已经开始埋土种树,季泽拿过水桶,慢慢给树苗浇水。 “我得给他做个标记。”季泽握上小树树干,“刻上个什么沈初季泽…嗯…友谊地久天长之类的。” “别作。”沈初两个字直接否决。 季泽环视了一下四周歪七斜八的小树,“不行,不做点标记下次过来肯定认不出来了。” “下次过来?”沈初诧异道,“你下次还过来呢?” “这可是我第一次亲手种树。”季泽把树苗旁的土壤踩结实了,“我得回来看看他。” 沈初无语,“至于吗你?” 小树比两人高了一点,季泽拨了拨它的叶片,看着低头浇水的少年,“给你取个名字,就叫小初初吧!” 作者有话要说:季泽:原来别人撸我尾巴我会这——么爽! 28、老公当然不一样 小初初是棵香樟树, 就和教学楼外围墙旁边的那棵一个品种。 季泽临走时围着它挖了一个圈, 比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