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咬
侍女拿起那只毛笔,在书桌纸上写了一个锋,随后揉成一团,扔到了一旁,理了理自己衣服,将地上衣袍捡起,不知欧阳锋还会不会回来,左右无事就去沐浴。等到她被下人服侍洗完澡之后,再回到房中,欧阳锋还没有回来,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往日里有事要做,东奔西走忙前忙后一天也就过去了,现如今已经不需要她再做些什么琐事,一天到晚只需要讨好欧阳锋一人即可,日子过得还算惬意舒坦,她捻起一枚石榴,将石榴剥开,剥开几粒扔到嘴里,思量这几日尽发生如此变化,是她从未想过,也不知今后的路该如何是好,且走一步看一步吧。侍女本就随遇而安,日子过的好些,自然短视浅薄就看不到远处的危机,只打算过一天好日子算一天。若被山主厌弃,侍女想了想欧阳锋那张脸,冷哼一声,对着床上的枕头锤了几拳,她也毫无办法。侍女只好暗下决心,男人的爱也不知持续多久,她趁着现在俩人如今蜜里调油,求他些能安身立命的本事。她也知欧阳锋是习武之人,声名在外,她央他一求,多学一些总也不是坏事。 晚上欧阳锋果真回来,但未久待,丢给了她一件白色金丝滚边的裘袍,就拉着她一同出门。往日里自己练功倒也耐得住孤寂苦闷,今日半日练功不见有些心神不定,只好过来找她,若是她在自己身边即便不做什么,也能解除心中杂念。侍女裹着袍子被欧阳锋带到了一处亭院,他施展轻功落在地上,衣袍翻飞又落了下来。此处是他研习蛤蟆功的场所,院中空旷少有它物,无论什么时辰都能映照到月光,有金蟾望月之意。此时院中却放着一炭盆还有些许吃食热酒以及一张堆放着被褥的矮榻,落地之时欧阳锋抱着侍女转了一圈,“你在这里随便干些什么,不要扰我练功就好。”侍女点了点头,就被欧阳锋塞进矮榻的被褥之中,将汤婆子也塞到了她的手里。冬日夜晚冷得异常,侍女坐在炭盆旁边,火焰映照在她脸上,显得明艳动人。她两手将被褥裹在身上包紧自己,瞅着旁边正在练功的欧阳锋。他衣服穿的并不算厚,外袍带着些装饰性的毛草,只是为了装饰好看,御寒作用并不大。 欧阳锋双手合十向前一推,身体下倾,发出咕咕咕的声音,正在练那蛤蟆功,侍女倒了杯热酒握在手里,欧阳锋从没跟她说过,他练得什么功法,不过这蛤蟆功自然是老山主的成名绝技,她做下人时便已知晓,只不过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般场景,觉得他望月学做蛤蟆状甚是可爱,风吹起他的衣角,显得邪气凛然。大晚上来这吹风能看到他如此也是值了,只不过自己乐一乐倒也无妨,只怕告诉欧阳锋就要遭殃。她面上带笑,偶尔吃些果子解闷,看着欧阳锋动作,蛤蟆功本就以静制动厚积薄发,练功之时蓄力运转,修习内功并不需要什么移动,俩人一练一看竟然过去了两个半个时辰。 等到欧阳锋抬腿跨步来到侍女面前,侍女已经困得差点睡着,看到他过来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将他的腰环抱住靠了上去,自己被中还有些暖意,伸出手来欧阳锋的衣袍上冷得像冰一样,她只顾伸手抱住。欧阳锋将她从围着的一堆衣物被褥中抱了出来,自己坐到了榻上,握着她的手竟觉得比自己练功许久还要凉些,自然一是因为夜凉天冷侍女体弱,二是他运功周转自然气血上升不惧寒冷,两相抵消自然如此。侍女将欧阳锋抱住,伸手就要去摸他的脸,欧阳锋抓着侍女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侍女的手在西毒的嘴角摸索,摸着他扎人的胡须,欧阳锋轻咬住了侍女指尖,“锋主人,夜深了,我们回去吧?”侍女迷迷糊糊问了一句,欧阳锋施展轻功携着侍女,在猎猎寒风之中片刻回到了温暖的居所,两人相拥而卧,解除这冬日的寒意。欧阳锋不喜饮酒,只是偶尔为之,侍女为了驱寒多喝了几杯,就着酒气两人亲吻,欧阳锋皱了皱眉只觉得她喝了不少,将她点了睡xue,不再理会,坐起身来又开始打坐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