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服侍
待到云收雨毕,侍女才起身侧坐在蛇旗之上,她的衣袍到底是被弄散了,伸手拢了拢衣领,拨了拨散乱的头发,不知如何应对,用手指绕着一缕发丝。欧阳锋已经起身,他低头望着侍女,伸出一只手来,侍女将手搭在其上,借势站了起来。他的手搂在侍女腰上,好似灵蛇缠绕,让她无法挣脱。这埋骨之地变成了洞房,由白事变做喜事,又有死者复生可谓是波诡云谲。欧阳锋的脸在微弱的光映衬下也显得阴森可怖,好似男鬼。侍女心头一悸,后又释然,她已经逃脱困境,不在棺中。只是这墓室之内依然气闷,她拽了拽欧阳锋的衣袖:“夫君,我们……现在出去吧。”欧阳锋看她乞求神情,唇齿微张,一时间心痒难搔,只想再要她几回。侍女又摇了摇他衣袖,他才回过神来。这墓门也已经封死,西毒抱着侍女,土遁而出两人这才重见天日。 外面日头已落,也是夜晚,天空中有些疏星,不比洞xue中明亮多少。好在如此,两人无需适应,方才欧阳锋发力时就将侍女搂在怀中,背身相对,既有有怕落石砸到,也防止墓门打开被强光照到眼睛。侍女被按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心跳,感觉到了无比安心。 忽然欧阳锋如金属般的声音从头顶传出:“我们走吧。”他牵起侍女的手,侍女为他拨了拨身上的积土。侍女回看了看禁闭的墓门,她知道欧阳锋并不在意金银珠宝,她只随便塞了一些在自己身上,防止以后欧阳锋离她而去,自己路上使用。 欧阳锋出墓之后背手望着天空弦月,侍女站在他身边,他沉思片刻道:“小媳妇儿,我们不回白驼山了,恰好武林中人都以为我老毒物已死,趁此机会再去中原饲机求经。”欧阳锋想着这死而复生也是奇遇,若不好好利用岂不浪费,他正好考察一番自己那私生子欧阳克没了自己如何经营白驼山,只要还有他在暗处,总闹不出大乱子。侍女第二次被他叫做媳妇儿,心中又羞又嗔,之前是在行那事当口,自己意乱情迷,也不知他胡乱叫什么,现在两人均清醒,她对这称呼实在是好难适应。 只是两人身上皆着喜服,要赶路也先要找地方将衣服换下。这里还是白驼山的地界,欧阳锋也知道这附近的富商大户住在何处,抱着侍女施展轻功,过了半个时辰就到了一处巨商家中,他俩并未知会,而是轻功潜入,取了几件衣袍以及一些金银财物,在他闲置的别院中休息了一晚,准备侵晨离开。 欧阳锋打算换个身份再去中原,就不能再一袭白衣,只是他过惯了携奴带婢的生活,要他扮做平民,他大大不自在,因此才来富商府上自取,假扮胡商,至于货物……现成的货物不就近在眼前嘛。明日他只需礼貌与此间主人拜见,他自然会重礼相赠,恭敬送他离开。 欧阳锋和侍女两人在空置的客房中对坐,还有三两个时辰才天亮,欧阳锋不想扰了自己晚上清净,就没有掌灯,窗外的月光照在地上,侍女手指绞着袖子。之前是情势所逼迫不得已,现在两人已经离开墓室,她丝毫不知道欧阳锋心意是否真如之前所言。两人真就这样成了夫妻?她的心中惴惴不安。欧阳锋似乎看出她的顾虑,将她的手轻轻握住:“我的蛇杖丢在了墓中,那根杖子老毒物随身携带,但西域来的胡商却不能带,去中原的这段时间,我会把你当做那根蛇杖一般随身携带,你可愿意?”欧阳锋拍了拍她的手摸到了她的腕子,用指腹轻轻在她脉门摩擦。 侍女自然不知道欧阳锋摸着的地方系人体经脉最要紧之处,只要欧阳锋催动内力一按她就会命毙当场。只道原来欧阳锋并非那般无情冷酷,两人身份不同之后,他居然还会说这般情话,搞得她心中乱跳,她将手覆了上去,握住欧阳锋的手,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好似下定了决心:“我本就是服侍你的,只要你不厌弃,我便一直在你身边。”要说为什么她愿意,可能是在棺木中欧阳锋醒来的那刻,她一切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 欧阳锋忽而长臂将侍女拽到自己怀里:“那老毒物现在就需要我小媳妇的服侍,你可不要声张,免得引来旁人,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