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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回临川水泽。”萧云泉想到他晕船又怕蛇,于心不忍地看着他。只是苍培风说有新发现,不日将抵达临川水泽,他也只有赶回去。 景墨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突然想起来:“周晋死了,那白玉环和水泽异动的事,怎么办啊?” “无妨,既然兽族二王子说水泽无异,那就不用太担心。”萧云泉对这事倒是不甚在意。 “哦,那我们...”话到嘴边,景墨突然又改了口,“那你们萧家,会不会因为周家的事,受到牵连?” “最不济就是被声讨几声罢了,不痛不痒的,并无所谓。”萧云泉安抚地拍拍他,实话实说。 “喂,我发现你啊,还真是。”景墨想了半天措辞,最后终于找到个自认为合适的,“还真是荣辱不惊,云淡风轻呢。” 萧云泉倒是颇为意外地看他一眼:“说到云淡风轻,怕是你还更胜一筹。你的记忆,真的不想想办法?” 景墨摇摇脑袋:“顺其自然好了,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挺好的?”苍培风气得猛然起身。 想到最近几日听到的那些传言,再看萧云泉风轻云淡的模样,苍培风暗自猜测,难道萧云泉还不知道? 于是他叹口气,无奈坐下:“云泉,你可知现在外面流言四起,都在说些什么。” “不知。”萧云泉摇摇头,继续道,“也不想知。” “都在说萧家百年清誉毁于一旦,说你和景轻尘这么个,这么个...”苍培风抬手指着景墨,越说越气。 萧云泉抬手挡在景墨身前,声音沉下去:“清誉毁与不毁与他们何干?何况萧家哪来清誉,不过事事皆不上心,才显与世无争、去留无意罢了。” 景墨看萧云泉难得的针锋相对,便知道他是真动了气。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晕船晕得七荤八素,好不容易踏上临川地面,迎面就碰上顿铺天盖地的训斥。 特别是听到那句,景轻尘一向不知廉耻,以色侍人,不但萧云泉动了气,他自己又何尝没有动气。 动气归动气,他也不希望萧云泉为难,眼见两人有愈吵愈烈趋势,他连忙拉拉萧云泉胳膊,提醒道:“正事,你们先说正事啊。” “你还知道正事?”苍培风鄙夷地看他一眼,这景轻尘也不知用了什么妖法,竟能让萧云泉处处护他? 景墨无辜地耸耸肩膀。 /? 苍培风看他这样子,更加来气:“萧家苍家的正事,景公子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听?” 萧云泉闻言,眉头一皱,景墨连忙按住他,起身道:“没事没事,我正好有些晕,出去透透气。” 他挑衅般看向苍培风,又扭头对萧云泉眨巴眨巴眼睛,笑道:“晚上我们秉烛夜谈可好?” 随后也不管苍培风漆黑的脸色,他扭头就往外走,谁知刚走至无挂堂门口,突然听到萧云泉轻声说了四个字。 景墨脚下一滑,险些当场摔倒。 萧云泉说:“抵足而眠。” 景墨满脸傻笑走出无挂堂,一抬头,居然看见两个人,其中一个还认识。他难道是特意来找萧云泉的? 苍尔听到脚步声下意识扭头,看到是他满眼嫌弃,对着身旁女子道:“姐,他就是那个景轻尘。” 女子埋怨地看苍尔一眼,笑着向景墨轻盈一拜:“苍家长女苍慕珠,见过景公子。家弟年幼,请景公子见谅。” 这女子身着白衣,衣襟上绣着水绿叶纹,看起来仪态端方,颇有大家风范。 景墨回忆片刻,隐约记得听萧云泉提过,是有个表姐。 那家伙叫表姐叫得顺口,自己也算是他表哥,怎么从来不叫?景墨诽谤完萧云泉,装模作样地朝苍慕珠拜拜,随口问道:“不知二位,在这里做什么?” 苍慕珠闻言轻轻抬头,看向无挂堂牌匾。景墨好奇地抬头,也跟着看过去,这一看,居然发现了自己以往没留意的东西。 牌匾上除无挂堂几个字之外,还雕刻着几朵小花,仔细一看,竟和萧云泉玉佩上的如出一辙。 “要是世间真有这花就好了。”苍慕珠看着小花出了会儿神,轻轻自言自语。 “这花?”景墨下意识问。 “姐,你别想了。”苍尔撇着嘴气鼓鼓地说,“宁渊不来提亲就不来,大不了我们退婚。” “哎?”景墨愣了愣,反应半天才记起来,这名字他曾听萧云泉提过,好像是宁家二王子来着? “别胡说。”苍慕珠看着苍尔摇摇头,又对着景墨微微浅笑:“抱歉,家弟年幼,景公子见笑了。” 景墨自知听人家事不太好,好心转移话题:“姑娘刚刚说这花,这花有什么典故?” “景公子不知道?”苍慕珠闻言倒是有些错愕,现在外面都传景轻尘和萧云泉交好,他竟然连萧家有情之花都没听过? 不过是否听过也不重要,她随即笑着解释道:“这花是临川萧氏家徽,传闻乃有情之花。” “什么意思?”家徽景墨是知道,但有情之花指什么? “据传闻,这花含苞待放生在水底。遇上情定之人,它才会从水底升起。届时绽瓣而放,花花相连,香飘十里。” 苍慕珠说完叹口气,目光忧郁起来,要是真有这花该有多好?只要带花前去,心思一试便知。 情定?什么是情定?难道,是指心有所属,已有意中人?景墨表情微变,他沉思片刻继续追问:“那,如果将开未开,将升未升呢?” 苍慕珠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猜想,可能是单恋未成?” 景墨沉默不语。 苍慕珠沉思良久,摇摇头:“不对,单恋又怎算得上有情?如果真是将放未放,将升未升,那多半是两情相悦却不自知。” “姐,这就是传说而已,哪来什么有情之花啊。”苍尔试着安慰苍慕珠。 看苍慕珠表情依旧忧郁,苍尔扭头瞪景墨:“还有你,莫名其妙提什么花,平白惹我姐心烦。” 要是平时,景墨少不得好跟他斗两句嘴,争个长短,这次他却半点想理苍尔的意思也没有。 那晚,皓月当空,他和萧云泉两人飘荡在浩瀚汪洋,满眼所见的,皆是这将开未开的纤细花朵。 意中人,自己肯定没什么意中人,难道说,萧云泉那家伙,真有意中人了? 就在这时,无挂堂里突然传来瓷器碎裂之声。 景墨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往回冲,前脚刚踏进门,后脚就听到苍培风中气十足地大吼:“你再说一遍。” 第23章 你究竟喜欢谁 “绝不是他。”萧云泉声色如常。 景墨愣了一下,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幸好苍培风并没注意到他,只是脸